“爹,我不能因为无法行走而成为一个废物。”
高复平静的话却戳到高正枫心里的最痛。
“胡说。”他喝道,一脸激动,“你如今才十七岁,一个农家出身,靠自己每个月就有五十两的收入,谁敢说你是废物。”
“可是那钱都拿来买药,如果生活都不能保障,这吃药就能活下去吗?”高复问,又道:“爹,我去的学堂是永安镇最好的永安学堂,机会难得。”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这脚好不,我就把书教好,成为最好的教书先生,以后大盛皇朝的学子都求着我教,学生布满天下,这不也挺好的吗?甚至我成为大儒也不无可能,比状元好多了。”
此时高复脸上都是自信。
高正枫听到这话不禁一笑,“大儒?!你这话别到外面说,那还不得笑话你。”
“相公,老三说得也对,去教书也不错,老三长大懂事了,如今也娶妻,他懂得自己身上的责任,这是好事,我们应该赞成鼓励才是。”高殷氏也笑道。
“老三,你去教书,那书坊的活能应付得来吗?会不会太辛苦了?”高正枫担忧地问。
高复一喜,知道父亲是松动了。
“可以的,书坊的活也不是很重,完全能应付得来。”他忙道。
其实在书坊的工作量也挺大的,再加上教书,他应付是有些困难,但总能克服的。
高正枫还在犹豫。
“爹,我做了夫子,也能给家里减轻负担,二哥和两个妹妹也该说亲了,特别二哥和大妹,一个十九,一个十五,不能再耽误下去。”高复继续道。
高正枫也知道这两个儿女被家里给拖累了,只好点点头,“好在这镇上也不远,那就试试吧,平时我也能顺便送你去。”
“谢谢爹。”高复高兴地道。
云清扬一直看着高复,他如今还是积极乐观的,他所散发出是一股美好的气息,相对来说,这样的他让她更加舒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未来的他黑化。
高复看向云清扬,对上她的眸子,他微微一笑,他本身就长得好,这一笑,就更加好看了。
家里的人基本都出门忙去。
高若晴也有事出门了,于是云清扬承包了饭后洗碗的活。
她的动作很慢,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洗着,而高复就坐在院子里,穿过门口就能看到自己媳妇。
这时马蹄声响起,在院门外停下。
大白天的,家里有人,这院门也没关,马背上的人提着一只白色的狐狸进来,风风火火的,对着院子的高复,幸灾乐祸地道:“书呆子,听说你娶的丑媳妇跑了,如何,要不要我再送你一个丑媳妇。”
云清扬听到声音,依然在洗碗。
高复平静无波地看着来人,认真地道:“拙荆为何要跑,她就在家中。”
之前他还担心媳妇会逃跑,经历这次的事情,他是真正的放心,媳妇为了还债,连深山都冒险进去,更何况,媳妇要跑,就没必要回来了。
如此,他还有什么理由怀疑媳妇的承诺。
真好!
想着,他嘴角的笑意怎么也隐藏不住。
“我进村就听到了,你不认也没用,你一个残疾的,人家就算再丑也不愿嫁你,真是可悲啊!哎……”来人摇头晃脑。
云清扬洗碗的动作停了,带着冷气走出厨房,眼中浮现杀气,在看到平静无波的高复后,杀气就消失了。
这里是凡间,自然得入乡随俗,她不能照以往的习惯来解决问题。
“这是在下拙荆。”高复见云清扬出来,介绍道。
来人打量云清扬几眼,笑道:“丑媳妇配残疾相公,绝配。”
“我和拙荆自是绝配,就不知你和你的书童是否绝配了。”高复带着淡淡地笑意。
来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指着高复,气道:“你在羞辱我。”
高复淡淡地道:“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
来人脸色更加难看了。
见此,云清扬倒是不担心高复会吃亏,目光落在来人手中提着的小白狐身上。
“呦呦……”小白狐发出低吟,一双眼睛闪着泪光看着云清扬,楚楚可怜地哀求着什么,看着很人性化。
云清扬:“……”
高复看了云清扬一眼,朝来人道:“万兄,你如今能离开祠堂,喜事一件,回头是该祝贺令尊,不必再为你忧心。”
“你敢。”来人愤怒地看着高复。
“你手中的小狐狸倒是不错。”高复笑眯眯地道。
来人瞪着高复,然后把手中的小白狐猛地抛向高复,高复接住,“给你,给你,你这小人记住,早晚有一天,我让你跪下求我。”
这个伪君子,阴险小人,明知道他因为和书童弄出流言而被罚跪祠堂,这次是偷溜出祠堂的,就用此威胁他,白白夺走他的白狐。
“你等着,我还会来的。”
丢下这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