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扬做的烫伤药效果很好,高复用了一个晚上,烫伤的地方就好了许多,出门前还涂上一些,剩下的也打包拿走了。
高复到学堂门口就被朋友张大虎叫住,他是个猎户来的,人高马大,声音洪亮,为人耿直爽快,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却也相交许久。
“高兄弟,看你这精神不好呢,还有黑眼圈,怎么,睡不好?还是你婆娘太猛,你承受不住了?哈哈,你一个文弱书生就是不行,小心被婆娘压得狠狠的,振不起夫纲啊。”张大虎取笑道。
高复脸皮薄,被这么打趣,脸顿时红了,忙道:“不是,昨晚看了一晚书。”
他和媳妇还没洞房好吗?被这样打趣很冤的。
“看书?!什么书让你看一晚了,放着婆娘都不抱了?”张大虎好奇地问。
“科举的书。”高复忙回。
张大虎看了一眼高复的腿,这都无法科举了,还看书?看来是不死心呢!
“你都成亲了,还包着书不放干嘛?抱婆娘睡觉才是正事,然后生个胖小子,他每天叫爹喊娘的,那才叫乐趣,改天把你婆娘叫上,去我家吃饭,让你婆娘和我婆娘也认识认识。”他笑道。
“好啊!那就唠叨了。”高复拱手笑道。
“到时候我们不醉不归。”张大虎笑道。
“好。”高复答应得很爽快,但是想到张大虎的酒量,他已经胃痛了。
张大虎走后,高复进了学堂,到办公的书房。
这书房是所有夫子共用的,如今没有人在,他刚坐不久就看到一个中年夫子拿着几本书丢在他自己的桌子上,愤怒地抱怨着:“这些小子,年纪小小就不学好,就看这些风花雪月的话本,简直是把读书人的脸丢尽了。”
高复的目光落在那几本书上,风花雪月?!他脑海一闪,于是微笑道:“于夫子,这些小子回头就会想办法找你要回书。”
“对,那些小子混着很,不然我拿去丢了。”于夫人道。
“不可,不如你给我吧,我帮你收着,你就照实说,他们不敢找我要的。”高复一副为他人着想的模样建议。
“好,高夫子,还是你厉害,震得住那些臭小子。”于夫子把书给了高复。
高复微笑着,有些心虚。
于夫子出去后,高复拿了一话本翻开,他脸有些微红,心里无比镇定地想着,他就是想看看话本里是怎么写风花雪月之事,这样也好知道和媳妇怎么相处……
而洪家,今天他们终于把告老还乡的陆院判请来。
“陆院判,这次有劳你跑一趟了。”洪夫人恭顺地道。
“老夫如今不是院判,夫人叫老夫陆大夫即可。”陆大夫道。
“好的,您请。”洪夫人连忙应下,带着陆大夫去了洪少爷的院子。
陆大夫看了洪少爷的病,一会,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起身朝洪夫人严肃地道:“令公子这是得了痨病,老夫无能为力,另请高明吧。”
洪夫人脑里呜呜地响,她身子顿时软了下去,人也差点晕过去,原本她还有点希望,如今彻底毁灭。
“姑母。”雷荣祥和丫鬟连忙把洪夫人扶起来在一旁的椅子坐着。
然而床上的洪少爷却是平静的很。
一旁的刘大夫连忙把云清扬之前开的药方拿出来,上前几步,朝陆大夫道:“陆大夫,麻烦您帮看一下,这药方是他人所开,对痨病可有效果?”
这药方本来是洪夫人丢掉的,他最后还是检了回来,洪少爷对他有恩,对于洪少爷的事情,他都比较上心的,当时他们说请陆大夫,其实他心里没抱多少希望的,反而对云清扬他更抱有希望。
洪夫人猛地看向刘大夫,是啊,之前可是有人说能治好她儿子的。
陆大夫把药方接过,看了良久,才道:“此药方的开发,老夫前所未见,闻所未闻,效果如何,老夫也不知,不过开这药方之人必定是胆大心细,医术在老夫之上,否则开不此方,如今这痨病乃是绝症,你们不如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可能还有些希望。”
“多谢。”刘大夫连忙道。
陆大夫没有多留,直接走人了,雷荣祥送陆大夫出去,看着离去的马车,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接着他一脸悲伤地回到洪少爷的房间。
如今的洪夫人扑在洪少爷的床边悲痛地哭着,而洪少爷怎么哄也不行。
雷荣祥上前用衣袖摸了眼角,似乎在擦眼泪,他语气哽咽地道:“姑母,你也要振作啊!表哥需要你的,如果你也出什么事情,这个家就彻底垮了。”
洪夫人哭得更伤心了。
“洪夫人,陆大夫说的话有道理,不如请高夫人回来诊治洪少爷。”一旁的刘大夫上前说道。
洪夫人一愣,停下哭泣,擦干眼泪。
“对,对,把她请回来,她说有办法救我儿的。”她道,随之忙道:“上次我让人家走了,她肯定是不高兴,怎么办?怎么办?况且我们也不知道她住哪里,对了,荣祥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