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洋房,苏娇娇神情疲惫地回到卧室,什么话都不想说,什么事都不想做。
欧嫂在外面敲门,“苏经纪人,您开一下门吧,不吃东西怎么行,再熬下去身子都熬坏了……”
但是,苏娇娇倒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小玲,你在天堂过得好吗?
你死前留下的种种讯息,到底有什么含义。你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白白丢了性命……
“苏经纪人,您就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您再伤心还得顾好身子,不然,奚小姐拍完戏回来,看到你消瘦的模样会难过的……”
“苏经纪人,您听到我说话了吗?出来吃点东西吧,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
“苏经纪人,开开门吧,您就别再伤心了……”
欧嫂在门外劝得口干舌燥,但是,里面的苏娇娇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牧东辰走上楼,轻声问道,“还是没反应吗?”
“是啊,少爷,苏经纪人都不肯开门,哎……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呀……”
“我来吧。”牧东辰端过餐点,“去把备份钥匙拿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咔嚓一声开了,牧东辰端着餐点进去,卧室里空无一人,除了被子一耸一耸的,其它地方并没有苏娇娇的身影。
牧东辰不是笨蛋,一眼就看出苏娇娇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
“娇娇,别哭了。”牧东辰试图把被子拉开,但是苏娇娇却死死地抓住被子,“你出去!”
“小玲如果在天上看到你这样,一定会难过的。你不可以拿她的死惩罚自己,这不是你的错。”牧东辰将餐点放到一旁,安慰道。
“出去!”苏娇娇哭哑了嗓子,“对不起,请你出去!”
此时的她谁都不想见,谁的话都不听。
牧东辰起身,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别哭了,待会把眼泪擦擦,吃点东西吧。”
直到牧东辰走出卧室,苏娇娇还在被窝里哭泣着。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苏娇娇本来无心接听,但是电话响了一次又一次,似乎非逼得她接听不可。
终于,苏娇娇忍无可忍,从被窝里伸出手来,她刚滑过接听,手机那头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您好,请问是苏小姐吗?这里是派出所,我是民警小吴,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一起报警电话,有目击者人称半小时前曾经在滨海路一所住房内看到浑身是血的女士,我们刚才去现场勘查过,受害者是陈琳,今年三十二岁,是市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在她的通讯录里,最近联系人是你……”
苏娇娇愣住了,“你说什么?她怎么了?”
“她身中二十多刀,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一个多小时了。我们通过最近联系人找到你,希望你能提供一下线索,不知道陈医生平时有没有与人结怨?”
苏娇娇的大脑一片空白,接下来对方说了什么,她都听不到了。
怎么会这样,早上她还带小玲去看陈医生的,为什么好端端的会被人砍了二十多刀??
“是谁这么做的?”苏娇娇的吃惊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了。
但是,民警也不知道,“我们正在调查中……由于陈医生住的地方比较偏僻,附近也没什么监控摄像,所以我们只能找你了解一下情况,方便锁定犯罪嫌疑人……不过,初步估计是抢劫,因为陈医生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
苏娇娇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民警又接着说,“苏小姐,您在听吗?请你配合我们,把今天早上和陈医生的通话内容告诉我们……”
嘟嘟嘟……
电话忽然断开。
民警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状况,苏娇娇就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真相,整个人昏了过去。手机摔在地上,电池就跳出来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一阵阵冷风吹得苏娇娇浑身发寒。当她醒来时已经是半夜时分,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苏娇娇呆滞地看了半天,这才注意到床柜上冷掉的饭菜。
卧室里的一切如故,但是,苏娇娇却觉察不出温暖。
撑起身子起来,苏娇娇犹如行尸走肉般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忽然间,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声音时断时续,就好像在你的耳边嘤嘤哭给你听。
“谁?是谁?”苏娇娇停下洗脸的动作,警惕地竖起耳朵静听。
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就像一个无助的女人正在哭泣。苏娇娇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为什么?她为什么老是听到这些莫名其妙的声音。
拼命给自己洗了把脸,苏娇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声音还是隐隐约约萦绕在耳边,苏娇娇躲到被窝里,拼命地堵住自己的耳朵,但是,那个凄厉的哭泣声还在继续。
小玲,是你吗?
是你在哭吗?
苏娇娇再也睡不好了,翻身起床,循着声源处找去,声音将她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