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天气有些燥,林睿不停的喝水,不经意间就发现徐韬一直在审视的看着他。
林睿大方的转过头,任他看。
果然,被发现的徐韬有些羞恼,他冷哼道:“别人的残羹剩饭,也有人愿意捡来吃,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这人说的什么?林睿想了一下,才想起中午的那个外国妞,他晒然道:“某些人自己没本事,把我们相师的脸都丢到国外去了,这才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你说什么?”徐韬看到周围的人不少,就有意跳了起来,斥责道:“你知道什么!不过是半路出家的先生,也敢置喙我徐韬的相术?你有那本事吗?”
林睿看着大家的注意力转到了这边,就笑了笑,“那你说说,那个爱丽丝的问题,你给她解决了吗?”
既然大家是对头,那还有啥好说的。林睿连表面上的和气都不愿意维持,直接就揭开了徐韬的伤疤。
徐韬一怔,勃然大怒道:“你懂个什么!那女人只是撞了邪,我已经用符纸给她驱邪完毕,哪来的没有解决!”
林睿哈哈一笑,“那今天中午爱丽丝是来请你去吃饭的吗?”
中午爱丽丝和林睿闹的那一场,由于周围没人,所以大家只知道爱丽丝去找了林睿,而林睿却抢了徐韬的客户。
徐韬气得浑身发抖,可他知道,如果这事彻底揭开的话,那么他刚在弘福寺外建立起来的名气就会消散无踪。所以他面色一变,倨傲的说道:“牛头不对马嘴,我不和你这种野生的先生说话。”
袁春听到了动静,就嗤笑道:“野生?林师傅可是咱们弘福寺外面的招牌,等你有了和林师傅一样的名气,到那时你再来谈野生这个词吧。”
“我不和你们这种摆摊的先生说话!”徐韬还是用倨傲的这一招来抗衡自己的四面楚歌。
林睿淡淡的一笑,懒得搭理这人。
可林睿不搭理他,旁观的人却看不下去了,当即就有人说道:“人家林师傅在这里看凶吉可是从没有失手过,你算个什么?看着衣冠楚楚的,谁知道里面是不是一包糠呢!”
“就是!上次我身体不舒服,连医院都解决不了,最后还是林师傅一张符纸就把我的难题给解决了。林师傅是野生的相师,那你徐师傅又算是什么?”
“还有,我小姨子上次中邪,也是林师傅出手驱除的。在弘福寺外面,我就只认林师傅,别的什么师傅,都是些不中用的先生!”
这话把袁春也扫了进去,不过看在那人的火力是对准徐韬,自己只是躺枪的份上,袁春就决定原谅他了。
徐韬好歹是姚源的徒弟,在巴山省的相师界那也算是出自名门,可今天他居然被一群普通人给挤兑了,这尼玛都是林睿的错。
如果没有林睿的话,那他徐韬根本就不会屈尊来到这个小地方摆摊,而应该是在市区里的某栋大楼的办公室里,轻省的等待客户上门。
“沈将害人!”徐韬第二怪就怪在了沈将的身上,如果不是他没用的话,那么姚源也不会把他安排到这里来,一天就和贩夫走卒打交道,真是没趣!
既然现在的气氛对徐韬不好,他当然不会死守在这里,反正他也不指望靠着这些人赚钱。于是他轻哼一声,目光轻蔑的扫了一圈,连小摊都不收,就施施然的推开人群离开了弘福寺。
大家顿时哈哈一笑,觉得自己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赶走了讨厌的徐韬。最后都纷纷夸赞了林睿,让他也只得苦笑着作揖道谢。
连袁春也忘了自己跟着躺枪的事,他冲着林睿竖起大拇指,笑道:“林师傅,还是你厉害,几句话就赶走了徐韬。”
徐韬是来干什么的,林睿非常的清楚,所以他冷静的说道:“别,那人明天肯定还得回来。”
果然,第二天,当林睿摆好摊子,正在吃包子的时候,徐韬就出现了。他目不斜视的走到自己昨天留下的铝合金桌子边,嫌弃的看着那上面的灰尘,就喊了正在弘福寺门外玩耍的一个半大孩子,给了他十元钱,让他把桌子打扫干净。
“这人的脸皮真厚!”袁春也带着豆浆油条过来了,他鄙夷的看着站在边上的徐韬,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好意思叫个孩子帮他打扫卫生,真是一朵奇葩!”
林睿笑道:“人家又不指望在这里赚钱,当然是无所谓了。”
袁春一怔,然后低声问道:“难道是姚源那边的意思?”
“对!”林睿不屑的说道:“当师父的自己不敢来面对我,就叫了个徒弟来膈应我,这也是他一门的绝招了。”
袁春苦笑道:“看来你以后的日子麻烦了,这些举动就像是癞蛤蟆掉在鞋面上,恶心死个人了!”
下午收摊,走出小巷后,林睿就看到了曹悦。
“上车。”
曹悦又换车了,这次她开的是一辆黑色的宝马。
林睿摸着车里的内饰,笑道:“你这是发了?”
曹悦带着墨镜,娇艳的小嘴微启,“这是单位的车,你又不是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