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越来越近,锦衣卫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静静的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他们很清楚,这次抓捕的明教余孽非同小可,已经和不少叛逆势利联合在了一起,如果有人前来劫囚,他们丝毫不担心。他们也顺便多捉几个毛贼,好去领赏。
只见从山路的拐弯处闪现出了一个人影,这人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一副书生打扮,浑身皆为土黄色,骑在一头黑色的毛驴上面,毛驴的两侧挂着两只装满了草药的竹筐,旁边斜挂着一把药锄和一把平淡无奇的柴刀。
这黄衣书生骑着小毛驴,嘴里唱着轻快的歌谣,晃晃悠悠的向着众人走过来,丝毫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顺着道路的一边,悠悠的走了过去。
“外!站住!”锦衣卫头领司马越大声喝道。
黄衣书生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的继续走着。
“说你呢!骑毛驴的!给我站住!”一个锦衣卫挥起马鞭,冲着书生的脑袋就打了下去。
只见这书生微微一偏脑袋,躲过了这致命的一鞭子,顺势从毛驴身上翻了下来,面对着众锦衣卫拱手笑道,“诸位大人可是在叫小生?在下名叫吴生,见过诸位大人!”
司马越皱着眉头,问道,“吴生!我问你!你一个书生在这深山里做什么?”
司马越此时也是一片狐疑,方才的一幕,司马越可是看在眼里的,这人动作顺畅,如同新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看样子绝不是乔装打扮的,至少可以证明,这毛驴他绝对骑了五年以上。
司马越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一种怪怪的感觉,说这书生会武功,可又完全不像,说他不会吧!可刚才多来鞭子的那一招,难道就真的是巧合吗?天下间真的有那么多的巧合吗?
司马越可不相信这些所谓的巧合。
吴生笑道,“启禀大人,小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郎中,方才在旁边的山上采了一些草药,正准备拿去镇上换几个铜板,不知哪里惊到的诸位大人,还望大人多多见谅!”
“哼!”司马越闷哼一声,“惊到我,你以为你这样的人可以惊到我吗?我再问你,你这名字,可是九死无生的无生?”
吴生笑了笑,“他人说笑了,吴是上口下天的吴,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的生!正所谓,靠嘴天天吃饭,才能活下去,就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依我看,你……”一个锦衣卫话音刚过,只听嗖的一声,一直箭矢已经贯穿了他的脖颈,直接从马上一头栽倒下去。
山崖上领头的白衣人,右手一挥,带着其余七人从山上施展轻功冲了下来。
“敌袭!布阵!”司马越不会是身经百战的老将,迅速反应过来,直接大声下令。
“刷!刷!刷!刷!”众人右手将腰间的长刀拔出鞘,左手迅速的拿起挂在马背上的漆黑盾牌,严阵以待。
“嗖嗖嗖!”几十支箭矢破空飞来,射在盾牌上,激起一点点明亮的火花。
箭矢刚过,就看见八个身穿白衣的蒙面剑客,已经冲了过来,长剑飞舞起伏,只在交手的瞬间,就已经有三名锦衣卫高手命丧当场,两名锦衣卫直接被击飞。
“听我号令,枪兵冲杀,其余人等,绞杀囚犯,一个不留!”司马越一看这阵势,就已经知道来者不善了。
司马越的手下可都是身经百战的武林高手,都是在战场征战数年的江湖好汉,而且有好几个都是靖难之役时的老兵了,可这一交手,就已经有人丧生了。
司马越知道,这些人的目标是囚犯,无论今天他能否活下去,这些囚犯,绝对不能放过。
老练,狠辣,这在司马越的身上表现的如此耀眼。
马上枪兵的冲杀,可以有效的拖延时间,其余人一起杀死囚犯,绝对不能让这些叛逆之人得逞。
“杀!”一个锦衣卫大吼一声,手持长枪,冲着吴生就冲了过去。
“娘呀!”吴生大叫一声,慌乱之中,抓起手边的柴刀就砸向了来人。
这名锦衣卫一看有东西飞来,长枪一抖,冲着柴刀打去。
在他看来,这柔弱无力的书生,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本事,他也根本用不着躲闪。
“当!”
“噗!”只见那柴刀在空中飞速旋转,一刀将长枪劈为两半,柴刀去势不减,直接砍入了来人的脑袋。这锦衣卫直接从马上滚落下来。
“我滴个天呐!吓死老子了!”吴生神色慌张的拍了拍胸口。
“找死!”司马越见吴生轻轻松松的就杀了一名手下,顿时怒不可遏,手持长枪,冲着吴生就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司马越感到一种强烈的杀气向他逼近,挥起长枪,一招‘倒刺金钩,’毫不犹豫的冲着身后一扫。
“当!”两兵相互撞击的声音响起。
司马越来不及反应,来人已然近身,司马越毫不犹豫的扔掉了长枪,拔出腰间的绣春刀,与来人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