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静静的往鬼子的方向移动,现在鬼子其实已经被两路夹击了。枪声响的惊人,现在才知道战争是多么的可怕。我可以想象出子弹呼啸的轨迹与战士嚎叫的痛苦,枪声响的震天响,我们到达了位置,这个位置有两栋土房,采用和一班一样的三段击战术。而三班已经绕道了鬼子的斜后方。
只听见李救国一句“打!”。顿时全村子的东南西北都充满了枪声。我们这边的机枪一开枪,差点没把我吓尿裤子。于是大家排着队准备进行三段击。我和李救国由于用的是手枪,在火力和精度上不如步枪,只是看到鬼子露头就看几枪。
枪声轰鸣,李救国跟大家大吼道:“同志们,把手榴弹都给用了,别他娘省着,赶紧速战速决不然等鬼子援兵来了就撤不走了。”听完这话,我旁边的一个小战士立马把挂在身上的手榴弹取下来,拔了保险丝就扔出去。那个小战士看起来也就十多岁竟有这样的勇气,我看目瞪口呆,因为我连枪都握不住。
这小鬼子的战斗力是何其的强,在前面拖住鬼子小队的一班战士已经牺牲了很多,只剩下了五六个战士。鬼子开始把地瓜手雷扔出去,这手雷比边区造靠谱多了。边区造是因为国民党为了压制我党的实力,所以不支援我党军队的手榴弹、枪械、弹药等。所以在就有了边区造手榴弹,这种手榴弹扔出去的烟极大,然后爆炸威力却乏善可陈,这种手榴弹的弹片有时只会爆出两片,只要不被那两片砸中要害,几乎不可能死。南瓜手榴弹朝着我们这个班扔来。一个战士被冲击波炸的翻了个跟头,然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对于第一次见证死亡的我来说,这简直可怕的不能再可怕了,刚刚还是个打鬼子的英雄,下一分钟就成了打鬼子的烈士。
一想起死在战场上的爷爷,心中对外国侵略者的怒火就难以控制。我从枪套里掏出二十响。直接把半个身子都露了出去。然后开起枪来。一开枪,枪的后坐力使整把枪的准心都往上飘。这时我想起在书上的内容:“驳壳枪的后坐力很难驾驭,所以抗战时期的士兵们经常把驳壳枪歪拿。这样,枪的后坐力反而会把枪往一个方向推,这样还可以形成类似扫射的作用。”我立马歪过枪来,还没等我看看奏不奏效。一双手就把我从外面抱了回来。我抬头一看是谁,正是李救国。李救国跟我们说道:“赶紧撤退,鬼子来援兵了。”他又另外安排了两人通知老百姓和其他班。我们就赶紧撤退。我们往村子外跑。
这时突然又想起各种神剧里的剧情,按照抗日神剧的编剧那我们这个排一定是光荣了嘛。可我现在才明白,每一个战士都是革命的火种和希望,牺牲一个人对一支军队来说都是一个损失。
我们赶紧往外跑,我拿着枪。鬼子对一班在的地方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也听见了在远处汽车引擎轰轰的声音。我们跑到了一块田地里。那些汽车开的越来越近。也不知道是哪个小鬼子喊了一句什么鸟语。运兵卡车上的机枪便对着田地猛打。许多战士倒在了田地里,鲜血流在地上,越流越多。
我现在也才知道,要不是平日体育课的跑步练习,现在肯定早已经虚脱了,所以说每一项教育都是有它的意义的。我们跑着跑着,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把这条路挖出了条长长的沟。李救国一句“跳!”我们一跃而下。
我们下去了,鬼子也看不见我们了。可以说我们暂时安全了。虽然是说我们,但也只有三个人,我和李救国还有刚才那个小战士。这时我才知道他叫铁蛋。没想到那个年代叫这个名字的人还真多。当时流传一种说法,名字起得好听,阎王爷就会来找你,这名字起得难听,阎王爷自然就懒得管了。
李救国边跑边跟我们说:“同志们,快把军装脱了,枪藏起来。”李救国和铁蛋立马把衣服脱了。我也把刚发的军装脱了下来。我们三人是两步并一步的往前跑。
跑了一阵,穿过了一片树林子。我们走到了一片土道上。从远方驶来一张马车,马车上拉着一些杂物。李救国跟我们说:“我们现在去县城找老赵,他会帮我们归队的。”我们朝着车
走过去。车上坐着个老乡,那老乡看我们走过来,从车上下来说:“各位爷,你们的规矩我懂,但我这真没什么呀。你看我这两手空空的,也没什么好抢的,各位好汉爷,就放过小弟我吧。”李救国笑了笑跟那个老乡说:“老乡,别害怕,我们不是土匪。”然后比了个八的手势。那老乡看后跟我们说:“哎呦喂!原来是咱们老百姓的队伍,各位八路爷。不是,各位八路军同志你们这是要去哪?”李救国说:“县城。”便登上了马车。
马车走啊走,颠啊颠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走到了一条较大的土路上。李救国叫我们注意前面的鬼子。前面的这伙鬼子人还挺多,还带着几个俘虏。难道这俘虏正是我们排的人吗,这伙鬼子难道是去增援的部队吗。我的心虚的不敢吭声,李救国握住我的手小声跟我说:“别紧张,没事的。”我也相信我们的战士绝对不会出卖同志的。
我们走着走着,一个鬼子走过来,一副军官模样。他问我们:“你们什么的干活。”听到这一句经典的台词我差点没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