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因为苏雁根本就不是什么杀人凶手!”玄幽与童谦闻言大是震惊,玄幽斥道:“小丫头说这番话有什么证据?”
“那师太说苏雁是杀人凶手又有何证据?”章恨笑反问。玄幽不由哑然,怒道:“你……”说了个你字却再也不说下去。
苏雁见章恨笑为他好言辩解,也不再与玄幽斗气,正色道:“不错!我马上便要与章姑娘一起去追查章思华之死。姓苏的无故蒙受这不白之冤,也是莫名其妙,万分难解。”
“你说你是章央年之女,我却为何从未见过你……”冷眼瞧了章恨笑半天的童谦,冷不防问道。章恨笑目光中突然燃烧起一团怒火,迎着童谦的目光,一字字道:“因为章思华与我同父异母,我是妙彤的女儿……”
童谦一听“妙彤”这名字,不禁“啊”了一声,冷峻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转身对着玄幽道:“童某愿相信章姑娘之言。师太,只怕向奇先生之死恐怕是有蹊跷。”
玄幽看看童谦,又看看苏章二人,霎时间思绪一片混乱,一跺脚,走到仍在昏迷中的向异身前,大手挥动,一招便将其弄醒了。她是个火爆急性子,向异一醒,她“噼噼啪啪”地就将刚才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加了一句:“怎么办,你做定夺!”
向异打量了章恨笑一番,却道:“苏雁这狗衰仔诡计多端,在章门主与他交手那晚我便见识过了!章姑娘,你年纪尚轻,别被他蒙骗了……”章恨笑淡淡一笑,道:“我心中明白得很,有劳向大侠费心。”
向异见劝不动章恨笑,道:“姑娘为甚这般对他深信不疑?你知他底细吗?你才认识他多久?”苏雁冷哼一声,道:“我还能有个什么底细?姑苏人,师承一位老拳师,《沧海志》都写出来了,要说你们没看过苏某是不信的。”
“是了!我不久前还与徐大侠在说,姑苏啥子了不得的拳师竟教出了苏兄这么个徒弟,现在你既然都说到这儿了,不妨带我们去拜访一下令师,他们对你身份的怀疑不就不攻自破了嘛。”这时,一直在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的钟天开口说话了。
“我师父他老人家不过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拳师,已经去世七年了,我倒希望他还活着,能带你们去拜访他……”苏雁摇着头,语带悲伤地说道。
向异一声冷笑,道:“是吗?普普通通的老拳师能教的出你这等武功?”钟天砸吧砸吧嘴,也道:“是啊!苏兄,你这话可没的啥子说服力。”
“一招直拳,光出拳都能练三年,如果你长久这般坚持,也可以的。”苏雁苦笑道。
“哦?”所有人都怔住了,看着苏雁——原来突然横空出世,搅得武林骇浪四起的苏雁,武功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徐墨微微颔首,道:“老朽看苏老弟,双目澄清,眉宇间毫无愧色、闪躲,显是理直气壮,问心无愧,我愿意相信他的话。”
“爷爷说的是。此事不宜急着下结论,恐是走了凶手,冤枉了好人。师太、向大侠,小女子斗胆请二位三思。”徐抹秋也说道。
“是了,我举双手同意家父与小女的说法。”王淡然惊奇地看了女儿两眼,高举其双手,大叫道。毕竟徐抹秋郁郁寡欢、不见生人都几年了,今日竟对苏雁这个陌生人如此不一般,王淡然心中高兴,心想无论如何,只要她能走出陈落俗的阴霾,便必须来插科打诨支持她。
徐墨一代武林耆宿,他的话,玄幽与他是老交情了可以不听,对于向异、童谦来说却是有极大分量的,二人不由沉吟难决。
“哼,这番口舌之争,没完没了!苏雁,你便说说看,落在你身上的三条命案你打算怎么办吧?”玄幽是个爽快人,之前认定苏雁是凶手,现在既然案情生疑,也不想多作纠缠。向异依然心有不服,还想说话,被玄幽拦住了。
苏雁一拍手,道:“好!为了不辜负徐前辈、王先生、徐姑娘为在下开脱的心意,我就一查此事,也还自己一个清白。半年为限,如何?”
“苏兄只要信守你的承诺,幽泉门那边,童某自有法子让他们收回缉拿你的幽泉令!当然,如果半年后苏兄没有查出结果,那时童某就不敢保证了。”童谦也当为他老友章央年打了个包票。
误会已解,既然说定,苏雁也不再多言,朝众人一抱拳,又分别对徐墨、王淡然、徐抹秋三人施了礼,与章恨笑飘然而去。童谦对于章恨笑的身世,一直颇觉难安,此时看着章恨笑离去,不禁朝她背影喊道:“恨笑,你不回家么?”章恨笑却只回头淡淡一笑,就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