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能不能别这么讲话。俗话说的好,人有祸福旦夕,哪一天说不准就一下子没了,咋办?”
鸡鸣子似乎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道:“什么意思?”
我道:“我的意思是说别哪一天被雷给劈死了,自已都不知道什么原因。”
“老子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孙。”说罢,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桃木剑来追着我过来了,我一看这架式有点真怒,再一次的撒丫子奔跑了起来。
追着,追着,我们两个人都累了。师傅他老人家法力高强,可那只是针对厉鬼而言,并不代表体力也很好。
他的年纪已经高了,晚年真的想收一个徒弟来,传承他的衣钵。而我也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他的部分想法。
坐了下来,师傅给我下了一碗面条。时隔两个月,再一次吃到他老人家的狗肉面条,我有点感动。
回想和他老人家认识一幕幕,有点戏剧化,也有点必然化。一碗面条很快吃完了,我帮师傅收拾东西。
“师傅,你老现在可有住的地方吗?”
“没有呀,我老了。也挣不到钱了,来到这里就是投靠你的。”鸡鸣了一下沉闷了起来,边看着我边讲话。
我道:“那行,我们一起走吧。我租的那房子还有地方住,晚上就住那里吧。刚好,小天师他们也很尊敬你,想跟你学习学习经验。”
其实我不知道,当我讲出这话的时候,师傅脸上那如老树皮一样的纹路舒展开了。他欣慰的一笑,我收留他让他感受到了温暖。
他挑着担,我帮着他提着行李,师徒两个一前一后往巷子口走去。不多时,他就停了下来,鼻子闻了闻。
“不对,这条巷子不久前有厉鬼经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如今你父母也住这里,难道就没有发现吗?”
“发现了,我也发现了。只是这厉鬼有点特殊。”
随即,我们停了下来。我跟师傅讲起来白小妹的事情,从最开始认识,到最后在白家堡大墓她牺牲自已保护我的事情一一道来。
听完了我的故事,师傅没有讲话。摇了摇头,眼角之中有一抹泪水划落。我以为是他生气了,恨铁不成钢。
“师傅,对不起,我没有出息。让你生气了,跟一个厉鬼发生了感情。”拉着他的手,坦然的看着师傅,承认。
“没……没有,还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想当年……”
他讲了这么一点就闭口不提了,但是我从他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当年师傅年青的时候似乎也发生过类似的帮语。
我们二人再次走了,将行李放好之后,我们在客厅坐了下来,烧了一壶水给他泡了一杯茶。小天师和曾柔出来了,乖乖的坐在不远处,聆听他的教诲。
岂知,这在这时候另外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曾佩蓉出来看到了师傅鸡鸣子,一下子愣住了,整个人一下子激动起来。
“您……您是,鸡鸣子前辈?”
“嗯,是老夫。你这个小女娃,当年还是小姑娘跟她差不多吧?”说着指了一眼不远处的曾柔,“时间真快呀,转眼之间就二十年了。”
曾佩蓉也坐了下来,“是呀,前辈。时间如流水,转眼之间都二十年了。我一直期待能够和前辈再次并肩作战的机会,这一次白家堡决战,我相信一定会大胜了。”
大胜?
鸡鸣子看了我们几个人,我苦笑了一下,将周野的事情讲了一遍。
“想不到呀,当年我一直觉得他很奇怪,可就是不能确定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他是僵尸,而且还是一位高阶僵尸。小军呀,你现在也知道了自已的身份,可有什么想跟师傅说的。”
我摇了摇头,再一次苦笑一声,什么也没有讲。给师傅续杯加满了茶水,然后一下子跪在了他面前。
“求师傅解惑,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鸡鸣子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扶摸了我一下,道:“你叫张小军,家住本市,做了我的徒弟,以后就是一位阴阳大师。你只要记住这么一点就够了,其它的一切不重要,因为做人做鬼,都是凭本心。”
我叫张小军,家住本市……
以后会是一位阴阳大师……
我心里不断的重复了着师傅的话,一直默默的念叨着。小天师几次都想站起来打断我,他怕我入魔了。
不过,曾佩蓉阻止了。她说,前辈能这么讲一定有他的道理。有些事情,还得让我一个人去悟,别人帮不了忙。
几分钟之后,我再一次苦笑一下,“师傅,我没有想明白。”
“没有想明白这才是好事情,说明你在悟。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却想不透其中的竟界,聪明人不一定就是人才。当你有一天悟透了,说明你的心竟和修为都上了一个台阶了。”
我们再一次的聊了一下,说到了白家堡的事情上来。结果师傅只给了一句话,那就是一切准备好了通知他就行了,他这几天会一直卖面条的。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