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他们的眼神仿佛都在说——你脑子有病吧？
秦川被人盯得有些不舒服，撇了撇嘴说：“怎么了？这个应该是个人自由吧？你们总不能强迫别人是不是？”
王源苦笑低头。这个世界上，有相当一部分人从骨子里是不愿意被人操控的，秦川就是这部分人的其中一个。
谢楠挺直了身子，从她的身姿里，秦川能看出一种属于军人的气质。她微笑走向秦川，认真地看着他，说：“你真的不要加入吗？”
秦川梗着脖子说：“我嘛，平时是很忙的，而且因为一些人的原因，我对你们零组并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不打算加入，谢谢。”
其实他不加入的原因有很多。首先，就是像柳月瑶所说的那样，修行人参加和官方挂钩的组织，日后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历史上兔死狗烹的先例太多了，个人和国家比起来，永远是微不足道的。
谢楠歪过头说：“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好了。你认为，在国内出现异能者的几率有多少？”
秦川不自觉看了看外面，皱眉道：“十万分之一？”
“三百万分之一。不过，通过后天努力能够形成自身灵能……也就说，像你这样的修行者，数量更多。我这样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想告诉你，这些人就算没有加入组织，也只能在各种各样的势力之间游走。我记得有一个很有意思电影，里面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或许，一两个异能者还能独善其身，但是，当异能者数量过多的时候，矛盾，联盟，仇恨，利益，这些就会找上门来。想要永远独善其身，除非是躲进一个深山老林——前提是，没有任何人知道你的存在。不过，对于你来说，这个可能有点难吧？”
谢楠不等秦川回答，又说：“还有一点，灵虚观这个词你听过吧？”
秦川的脑海中闪过那个邪道人和刘帅，知道谢楠想说什么了。
“灵虚观，是我们零组一直在暗中观察的目标。我们的组员，苏沫沫就曾经在一次任务中暴露了身份和地址，后来才被一个叫邪道人的道士盯上了。最近，我们会把她送到国外去，以保证她的个人安全。毕竟，灵虚观的势力范围，还没有那么大……扯远了，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没有任何个人，可以脱离团体。”
谢楠说完这些，又笑了笑，说：“不过你可以好好考虑，如果改变想法了，可以去联系苏沫沫或者王源都行。好了，接下来，请通过考核的诸位去第三训练室，你们的教官已经在那里等你们了。”
秦川哼了一声，对柳月瑶说：“走吧，月瑶。”
就在这时，谢楠突然说：“至于柳月瑶，她不能走。”
秦川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抱歉，因为柳月瑶已经成为了我们这次额外招收的成员，所以她不能和你走。”
秦川正要说什么，柳月瑶突然说：“我可以问一下理由吗？”
谢楠和柳月瑶对视而笑，过了几秒钟，才别有深意地说：“没有理由，这里只有服从。非要一个理由的话，就是我对你很有兴趣，怎样？”
柳月瑶也笑了。
“好的，那我留下来。”
秦川像是被某人砸了膝盖一样，一个趔趄，不可置信地说：“什么，我没听错吧？留下来？你这个人还真是……喂，部长大人，你大概还不知道她是谁吧？她可是……”
“柳月瑶，二十一岁，是天阳集团总裁的长女，现在在你的大学修学考古系。”
谢楠望着柳月瑶，微笑道：“不过刚刚你也说了，这都是个人自愿与否的问题，至于你的态度，我想不代表也不可以影响她，对吧？”
秦川愣了一下，悄声问柳月瑶：“你确定？你不是说……”
“总之我会留下来，你呢？”
秦川看着柳月瑶，从她脸上看到了以往的那种任性和坚决，没奈何地说：“好吧，既然你要留下来，就随你便……谢楠……”
他直呼谢楠的名字，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随之就是各种呆滞。
谢楠倒是毫不以为意：“说。”
秦川笑了笑，说：“我也留下来。”
“你的决定，十分明智。”
……
……
离开了部长办公室，一直没怎么开口的王源觉得自己有些心力交瘁。
敢这样跟部长说话的人，除了长官，已经好几年没有看见了。上次这么做的那个人，直到现在还在非洲没能回来呢……
秦川纳闷道：“我说王源……”
王源咳了一声，一脸严肃说：“以后你就要叫我队长了。我们这一队是第六队，我的代号是云帆。”
秦川别扭地问：“谢楠……哦，部长，她今年多大了？”
“问女士的年龄可是很不礼貌的哦！”王源笑了笑，望着天花板想着：“我进来的时候就她就已经是部长了，算一下……嗯，好像已经有二十七八了吧，嘿嘿，我也没有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