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瑶勉力坐了起来，脸色有些发灰，暗淡无光，看起来虚弱到了极点。
秦川看到她这个样子，更是担心，忍不住问道：“喂，你没事吧？难道又出现排斥了？”
柳月瑶没有理会他，精致的面容上渗着细密的汗珠，看起来状态并不好。
秦川看到她这样子，更是惶急：“喂！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要是还能打，我们就赶紧打出去啊！”
那个道人冷笑道：“哼哼，柳宗的女儿居然是修行者，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该多么令人惊讶？不过，柳大小姐，既然你父亲那么有钱，想必你也不会吝惜那么一颗小小的极北冰魄吧？不如把东西还给我们，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极北冰魄？”秦川一脸茫然，说，“什么极北冰魄？我从没见过那个东西。”
黑衣道人冷然一笑，说：“没见过？如果没见过，你的真气为什么会有一股子寒气？就凭你这个年龄和境界，不依靠极北冰魄，能练得到‘聚气为阴’的境界吗？小子，我不想跟你多罗嗦，给你半天时间，你考虑清楚。”
黑衣道人提到了寒气，秦川隐约明白所谓的极北冰魄，八成就是那个柳月瑶口中的魂玉。
想到这里，他灵光一闪，说：“林洁的家里不久之前去了小偷，却没有被偷东西，八成就是你干的吧？”
“嘿嘿，不错，就是我。”
黑衣道人蹲下身子，阴冷的眸子死死盯住秦川，一字一句地说：“那天，许殊从银行的金库里拿出了极北冰魄，可是半路丢失了。原本我还在想东西到底去哪里了，可是这两天我发觉你的真气有了变化，这才想通了——原来就是你黑吃黑，偷了极北冰魄。”
“你居然偷偷跟踪我，说实话，你do阿迪是不是暗恋我？话说回来，你跟那个劫匪许殊，原来是一伙的？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邪道人阴冷一笑：“嘿嘿嘿，小子，别套我的话了，没用的。我今天也只不过是替本家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而已。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趁早给我的比较好。否则，新仇旧恨，我们一起算！”
说完，他愤然起身，走出门外，砰地把铁门关了起来。
秦川舒了口气，喃喃道：“等吧等吧，等会你就死定了……月瑶，你的真气怎么样？排斥反应过去了吧？”
谁知道，柳月瑶的神色却异样沉重，喃喃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执念让你快速变强，去沾染那原本不属于我们的东西，今天你也不会处于这种险境。”
秦川笑道：“好了，别在意。那个黑衣道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没有那档子事情，他也会找我报仇的。我刚刚从他的话里套了不少情报出来，等会我们把他抓住，严加拷问。现在你好好调理一下气息——两个小时够了吧？”
柳月瑶摇头。
“……那三个小时呢？我想他们应该没什么耐心，我怕你拖得太久，会出问题。”
柳月瑶不敢看秦川的眼睛，低声说：“秦川，我有一件事情瞒你很久了……我的真气，已经快用完了。”
“你说什么？不会吧？什么叫用完了？你不是剑圣吗？”
秦川几乎要蹦到天花板上去了：开什么玩笑？！这种时候如果两个人都没反抗之力，那就只能任人鱼肉了！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这段日子我越来越疲惫，不知道为什么，体内的力量在飞快地流失，我想要修炼，吸收的元气的量却远远不够弥补我失去的……我想，是这个身体的资质的原因，我可能永远无法凝结剑气了。”
秦川这才明白过来，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这几天我看你都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还以为你感冒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因为我不想你替我担心，更不想你因为我失去了力量，就放弃修炼，晋国需要你，人们需要你，所以我……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明明上辈子你就为我们死了一次，这一次，还要求你再去出生入死……是我，害的你现在身处险境，对不起……”
说着说着，柳月瑶的声音越发哽咽，令人心疼。
秦川怔了怔，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自己一直以来那么勉强消极，如果自己认真一点，柳月瑶她也不会那么傻吧。
如果我可以再认真一点，每天认真地修炼，她也不会什么事情都自己去肩负吧？
想到这里，秦川摇了摇头，说：“没关系，月瑶，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我们两个平平安安地出去的。”
柳月瑶抬起头，看向秦川。
她从未在秦川的眼中看过这样认真的神色，这样强烈的自信。
不，她见过——只在前世的那个秦川，那个剑神的眼中看见过。
“你……”
秦川冷冷说道：“不要多说了。你好好休息。他们不就是想要东西吗？我给他们看看！”
秦川说完，闭上了眼睛，开始运气——调集体内的真气。
真气被他打磨得锐利，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