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阻拦他们,虽然这老太太和韵清要杀钱老板本就已经犯法,但我若去阻止这些医生救人,那也就等于当着众人的面在杀人了。
随着几个人被推进手术室,我一放松,立马觉得肚子上火烧火燎的痛,忍不住靠在了服务台上,强忍着疼痛拿出手机给那许警官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里发生了案子,问他能不能过来一趟。
许警官应该是在睡觉,接电话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不过一听我说出了案子后,立马就清醒了不少,说我马上过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想了想,又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刚一接通,我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女人嬉笑喘气的声音。
然后才是胖子懒散的声音,问我不好好看着钱老板的病房,打他电话干什么?
尼玛,老子在这里差点着了道,你小子倒是快活的很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对着电话破口大骂:“陈景华你个牲口,老子在这里受苦你倒是享受啊!居然还在温柔乡里快活,快给老子赶回来,不然那些钱你一分也别想要了。”
然后我就挂了电话,心里越想越来气,尼玛这都是什么人啊?
我在外面等着无事,让一个小护士给我肚子上的伤口消了炎,包扎了一下,然后就坐到楼梯口闷头抽着烟,心里越想越古怪。
到现在我也早看明白了,那老太太应该就是给钱老板下断情,蛊的人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蛊虫反噬的原因才会衰老成那个样子。
但那韵清少女却有些奇怪,不知道和她(他)们是什么关系了。
我抽完烟靠在楼梯上坐了二十几分钟,许警官带着几个警员匆匆赶了过来,满头大汗的问我什么情况?
我看了看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年轻警员,没有说话。
许警官也是个人精,一脸镇定的转过身,对几个警员吩咐:“你们先去问问那些医护人员。”
那几个年轻干警听了,连忙答应,转身去找附近几个护士去问话了。
把他们打发走了,许警官才急切的问我,“杜先生,这大晚上的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也不摆架子,就把钱老板被下蛊住院,再到被那老太太、韵清两人袭击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经过之前在城湾水库的事情,这许警官虽然还不能肯定我的身份,但心里也早有了些猜测,如今听我道出了这些有违科学的事情,虽然一脸发白但却没有太过惊讶。
沉默了一会,他不自然的笑了几下,说想不到杜先生还真是传说中的奇人,我这就向上头汇报,让他们派支援过来。
显然,他是怕这几个普通干警对付不了那老太太和韵清了。
我一看他这要大动干戈的架势,连忙把他叫住,说不用了,人已经没什么威胁了,有你们几个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许警官听了,面色讪讪的干笑两声,说好,既然杜先生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不过他嘴上这样说,心里恐怕还是有些担心,连忙跑过去把那几个正在问话的干警叫到一边,嘀嘀咕咕的吩咐了几句,也不知道说的是啥。
我就看到在他吩咐完后,那几个年轻干警顿时紧张起来,脸色发白的迅速跑向了手术室外,守了起来。
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吧,手术室的大门推了开,昏迷不醒的钱老板被推了出来,重新抬到了病房里,看样子应该是脱离生命危险了。
紧接着在他之后,那老太太和韵清则一同被推了出来,其中老太太神智还算清醒,有气无力的躺在手术车上。而那韵清则双目紧闭,一副昏迷的样子。
我上前看了看,发现她们两倒也命大,居然都没死掉,只是这老太太身上死气比刚才更重了,估计能不能撑过一天都是困难。
而韵清身上也被清理了一下,浑身苍白无血像是大病了一场,身上之前那股暴虐的灵蛇降气息,也彻底消散了。
古怪的是,那老太太再次看到我的时候,浑浊的眼睛里居然没有了刚才的那股怨毒,反而多出了一丝异样的神采,看的我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