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气味熏的胃里翻滚,一张嘴更是臭气直往鼻子里直灌,干脆不说话的推开胖子,跑过去一看,顿时把我吓了一跳。
只见床上面躺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秃顶,脸色黄的跟蜡一眼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干裂的起了一层白皮,身上没穿衣服,昏迷不醒的样子。
如果只看这些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这男人那个部位的那玩意连带着两颗球,居然完全烂了,粘糊糊一片,一条条两三厘米长的红色小虫子在那坨烂肉里面拱来拱去的。
看上去,似乎是中了情,蛊一类的东西。
只是这玩意也太阴了点,这人就算是治好了那玩意也算是彻底报废了,做不成正常男人了。
说实话,虽然蛊术降头之中的邪门玩意林林总总各不相同,被下降着往往生不如死,但像眼前这人连命根子都烂了的,还是极为少见的。
看到这人的惨状,我感觉下身也变得冰凉一片,这下降之人也忒很了,要不是这人已经有了儿子,那铁定是要绝后了。
我忍着臭味,问胖子和黄老头这是个什么情况?
胖子看着我,一脸无奈的摊开手,说他们今天摆摊的时候有个老熟客介绍过来的,现在只知道这男人叫钱六甲是个富商,前些年经常去东南亚和台湾等地出差,看症状应该是中蛊了。
我听了不禁无语,这些消息顶个毛用?问他对这钱老板的症状怎么看。
哪知道这胖子一听,突然撇了瞥嘴,指着黄老头说:“靠,我哪知道什么情况?我对这毛的蛊术降头又不太了解,要问你问他去。”
我看着一旁的黄老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老头也不卖关子,连忙笑呵呵的说:“老夫观此人症状,像极了南疆和东南亚一带曾经流行的断情,蛊,不知杜小子可曾听闻?”
我点了点头,这男的,哦,是钱老板,他身上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唯独命根子中招,而从那些红色小虫的样子来看,确实是断,情,蛊的症状。
所谓断情,蛊据闻最早出现在南疆的云贵滇一带,群山围绕之中。
由于古时男人常三妻四妾,导致很多女人长长期独守空房,不得不去找那些寨子里的神婆寻求办法,终有一日,一位苗寨里的神婆(只是传闻具体如何谁知道呢)研究出了一种蛊,正是断情,蛊*的前身“情,蛊”了。
这种蛊,采集一些神秘剧毒昆虫,放在密封的坛罐之中,让它们相互吞噬残杀,待七七十四十九日后,打开坛罐,里面便会只有一条通体透明的蛊虫。
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情,蛊,得到这最后一条蛊虫之后,必每日烧香供奉,每月以心血(中指指尖血)喂养,直至九九八十一日方成型。
此种蛊虫可以以液体,或在同房之时种入对方体内,如此一来,中蛊之人一生一世只钟情于施蛊之人(当然善于用此蛊之人并非仅限于女士)。
蛊毒蛊毒一般来讲,蛊毒不分家,但凡被称为蛊的,都是有一定的毒性,是毒即为害。
如若身中情蛊之人心生异念,便会每日心痛如绞,短则一年长不过三五载,体内蛊虫苏醒繁衍,咬穿心肺凄惨无比。但施蛊之人却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而断情,蛊,则是在流传过程中,被人变通一番,施蛊之人和中蛊之人一蛊两命,任何一方死亡,另一人必会同亡。
就跟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若中蛊之人心生背叛,却并不会立刻死亡,反而是由蛊虫流入全身血肉,并在某一部位集中爆发,造成生不如死的惨状。
即便动手术切掉蛊虫爆发之处,但由于蛊虫幼崽早已深入体内骨髓血肉,根本无济于事。
而蛊毒发作之人虽会陷入昏迷,但意识却会永坠无尽深渊,饱受摧残,端的是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最主要的,则是此蛊一旦种下,即便是下蛊之人也根本无法解开,可以说是一经中蛊便无法解除,跟随一生。
此术曾经在滇南和东南亚一带颇为盛行,但由于对施蛊之人也会有相同的束缚,因此没过多久便销声匿迹。
这些太阴清魂咒上面刚巧就有记载,然而我虽然知道这是断情,蛊,但此蛊别说是我了,就连下蛊之人也根本无法可解,这黄老头把我叫来又顶个屁用啊!
现在这钱老板已是将死之人,恐怕也就差办丧事了。
我把断情,蛊的记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跟他们说恐怕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得救了。
黄老头听了嘿嘿一笑,面色古怪的凑过来对着我身上吸了吸:“杜小子,谁说这蛊无法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