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淳你是我亲侄子,我也不瞒你。小崽子这次恐怕不是生病,是遭了邪了!”
接着二伯左右看了看,端起桌上的热茶一口喝了,忧心忡忡的说:“涛涛自从过完年大年初七的那天起,就一直不吃饭精神不振,我们也没当回事以为是着凉了。
可后来到了大年初初十那天,突然就晕了过去,浑身发烫眼皮发黑,我们赶紧就送了县人民医院。
医生说是着凉了感冒发烧,就开了点滴在吊水,不过却一直不见好,医生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直到大年十四那天,你堂嫂在给涛涛擦身子的时候,突然发现小崽子肚脐下面冒出了几条小虫子,还是活的。
把你堂嫂吓的赶紧找了医生,结果医院里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是什么问题,说是虫子不小心拱进去的,让我们不要担心。
只是到了昨天,我们又在涛涛肚脐眼上发现了两条小虫子,医院里拍了片子说没有在肚子里发现虫子,让我们等会诊结果。
到了今天早上,连肚皮下面都能看到虫子游的动静了。我这才想到恐怕不是病,是遭了邪了,二伯也是没办法就想找你来看看…”
说到后来,二伯眼睛都红了,捂着脸低着头浑身有些发抖。
二伯五十来岁的人了,就这么一个宝贝乖孙,一直当做宝贝疙瘩,现在突然生病了确实也让他难以接受了。
我听完,首先想到的是中了蛊,或是降头一类的东西。不过这玩意一般只在南疆或东南亚这些地方比较盛行,像内陆一般极少发现的。
所以我心里一时也拿不准,就让他带我先去医院看看再说,说不定真的只是一种怪病也说不准。
二伯见我没有推诿,火急火燎的就拉着我赶向了县人民医院,伯母则留在家做饭准备好了在送去医院。
到了医院,我在五楼一间独立病房里见到了堂哥堂嫂和涛涛。
由于担心孩子,两人都瘦了一圈,堂哥无精打采的跟我招呼了一下,又回到了靠在窗边的病床前,一脸无奈的看字小侄子。
我也没在意,走到病床前看了看。
短短半个月没见,涛涛人都瘦了几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嘴唇干裂、脸色有些发青、眼圈凹陷发黑,印堂有一团黑气盘旋不散。
看清这情况,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知道涛涛不是生病而是沾染邪气了。
伯父他们既没有开天眼更没有开觉,肉体凡胎自然看不出涛涛印堂盘踞的黑气了。
我二话不说,走到床前,一把掀开被子并把涛涛的衣服脱了下来。
“阿淳,你干什么?孩子都这样了你会把他冻着的!”一旁的堂嫂一下子急了,连忙就要把被子盖上。
我回头看了一眼二伯,有些意外,难道他没跟我堂哥他(她)们讲叫我来干什么的?
二伯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连忙把我堂哥堂嫂拉到一旁,说:“你们别紧张,是我让小淳来帮忙看看涛涛的。”
堂哥听了有点不乐意了,“爹,你就别瞎掺和了。我们又不是不认识阿淳,他能治什么病啊!再说人家市里的专家马上就要来了。”
倒是一旁的堂嫂可能是太过担心孩子,倒是将信将疑的说:“要不,就让阿淳先看看吧。”
我没有理会他们,再次掀开被子,集中精神盯着涛涛身上看了一会,发现在他肚子圆滚滚的就像肿了的气球。
肚脐眼位置果然盘踞了一股拳头大的黑气,且已经开始向着四肢扩散了不少。
这股黑气和额头上的不同,在我接近时立刻散出一股浓烈的恶意,在涛涛肚皮上同时出现了一条条黑线,像是虫子在皮肤下游动一样。
肚脐眼处慢悠悠的爬出了几条比米粒还小的灰色小虫,我拿起一旁柜子上道筷子捏住这些小虫子看了几眼,也没认出来具体是什么虫子,只得先放在了旁边的一个杯子里。
看了一会后,我没有妄动,把涛涛翻过身,果然在后背中间见到了一条跟头发丝差不多粗的黑线。
黑线笔直的从腰阳关位置向上延伸,已经快到肩膀高度了。
检查了一遍,我把被子盖了上,盯着涛涛印堂上的黑气看了一会,发现这股黑气要比肚子上的淡的多,散发着一股阴气,似乎是一些鬼邪留下的印记。
我试着小声念了一遍安魂咒,却没有感应到丹田处的炁场,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