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这可是二楼啊!”
阿南怪叫一声,急忙跑到窗户边探头探脑的向着外面看了一会。
“靠,这木头什么来头?从二楼跳下去居然一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过了一会,他嘀嘀咕咕的关上窗户坐到了床边,竟直接给那人起了个外号。
对于阿南满脸的惊叹,我没心思理会,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人说的话。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在说我活不过一个月了?
虽然那人年纪轻轻,说的话也有些耸人听闻,但不知怎的我心里就是有些恐慌,摸了摸后背,发现浑身都是一层冷汗。
再看手上皮肤,明显比刚才更加松弛,原本只有硬币大小尸斑变得跟巴掌差不多大了,一块一块的布满了全身。
发现短短半个小时身体就再次衰老的不成样子,我哆哆嗦嗦的爬下床,准备去洗手间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变成啥样了。
只是才刚一下地,我就立马感到身子一软,腿脚无力的很差点都没站稳。
“阿淳,你要做什么?快,先好好躺着!”阿南从惊叹中缓了过来,连忙搀着我,要扶我回病床。
我看了他一眼,推开他:“刚才那人的话你听到了?都只剩一个月的命了,还躺着做什么?等死吗?”
我这话说的声音有些大,虽然没有明摆着怪他,但确实有埋怨的意思在里面,如果他没有去挖那破坟我也不至于这样了。
阿南愣了愣,听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双手紧紧捏着拳头,低下头沉默着。
看他站在床边不说话沉默无言着,我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的走进洗手间,用力把门摔了上。
“砰…”
说实话,任谁突闻自己只有不到一个月的寿命时,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如果换着是一般人,我估计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只是阿南不一样,虽然只是相处了几年时间,但这些年里我们一同经历了许多常人难以理解的患难和心酸。
穷的时候,两个人共吃一个馒头,同睡一张铺,我刚去六安厂子里上班时被车间主任刁难,他知道后当晚就把那主任打的鼻青脸肿。
有一次我在上海蹬三轮时,由于没钱交保护费被十几个混混围殴,阿南二话不说的拿起砖头就冲上来,最后被打的断了几根肋骨,在租房里躺了三个月,他愣是没吭一声。
可以说他比我亲兄弟还亲也不为过,遇到这事他也不是故意的,虽然有怒火但我还是忍住了。
再者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还是有很大可能恢复的。虽然经过刚才的那件事我已经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鬼的存在。
但刚才那人我们也不熟,他随口一说的话,也不一定准确。
就算准确,这世上说不定还有其他高人存在,我也不一定真会丧命。
我这样安慰了一下自己,抬头盯着镜子里看了看。
果然,就在刚刚那半个小时的功夫,我的容貌再次苍老了不少,脸上皮肤皱巴巴的,头发变得花白。
“呵呵,看来这人要是倒霉,这喝凉水都塞牙啊!”我自嘲的笑了笑。
转身打开洗手间大门后,我突然一愣。
刚才还站在病房里的阿南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对此,我心中有怨也就没多想,回到了自己的那间病房里。
小苧已经趴在病床前睡着了,一头乌黑秀发散落在脸上,看起来很是疲惫的样子。
看她睡的香,我轻叹了口气,拿起被子给她盖了上。
然后我就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小苧本名叫刘苧,今年20岁老家是贵Z山区的,家里有两个弟弟在上学,由于家里比较重男轻女,她十七八岁就外出打工,赚钱补贴家用。
06年我和阿南在浙江攒了些钱,来常洲在南街开了第一家服装店,由于第一次开的男装店,她来应聘时阿南本不想要,但我把她留了下来。
后来果然如我所料,小苧工作卖力业绩突出人也很热心,到年底我们在南街开第二家女装店时,我就提她当了店长。
在接触期间,可能是我沉稳一些,小苧对我也有了些好感,但我并没有明确接受。
在我看来,一个老板和员工之间如果关系超出了主顾,那对店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我见过很多这类事情。
而小苧虽然工作能力不错,但对于男女之事却面子薄的很,也不好意思主动说出来,就这样大家谁都没有开口。
而如今我变成这样了,就更不可能有后续发展了。
或许真如那个木头人所说的我体内阳气流逝太严重了,不到一个小时,我就浑身无力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喧闹声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病床里十来个人围着小苧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小苧眼圈红红的,跟他(她)们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
我看了看,发现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