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暴雪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了,一脚踩下去雪都到了小腿肚子上了。
通往外地的高速、铁路已经基本被封。
阿南独自离开常洲也不大可能,再者他和我一样,除了一套还没还完贷款的房子外,基本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情急之下,我猜想他会不会是打击太大想不开,去做了什么傻事了。
想到这里,我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毕竟外面冰天雪地的,一个人不可能活生生消失不见了。
然而就在我刚刚拿出手机准备拨号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
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没有多想,我就接了电话。
“呜呜…,杜哥,阿南在我老家这里。出大事了你快点过来…”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略带哭腔的声音。
我心里立马感到了一丝不妙,这电话的主人是我其中一个店里的前台销售,叫做苏曼晴,个子高高、人长得漂亮能干,和阿南的关系一直比较暧昧。
不过就在昨天,她还跟我否认见过阿南,现在却突然来了这一出,让我心里顿时有些窝火。
也顾不得其它,问完地址后,我立马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去却彻底改变了我今后的生活轨迹。
那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加上大雪风飞路上静悄悄一骗,好不容易才拦陆辆出租车,慢悠悠的向着小晴家赶了过去。
苏曼晴老家住在常洲乡下还没有被开发,以前听她说父母都去外地工作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我也没去过。
也不知道阿南到底出了什么事,坐在车上我心里越想越觉得奇怪,好好的人能出什么大事?
雪路难行,原本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到,等我赶到她家时已经快到夜里十一点半了。
在苏曼晴家二楼一间卧室里,我见到了失踪好多天的阿南,在这卧室里面贴满了一些鬼画符的玩意,看的人心里一阵不舒服。
而此时的阿南,脸色蜡黄如金箔、双眼凹陷、浑身血肉好像都枯萎了一样瘦的皮包骨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昏迷。
我看了一眼贴满墙壁的黄符,连忙上前检查了一下,就发现阿南浑身发寒,呼吸微弱,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我急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然后问一旁还带着哭腔的苏曼晴发生了什么事。
“呜呜~”
哪知道我这一问,她不但没有回答反而是哭了起来,浑身抽泣的蹲在了墙角把头埋在膝盖上。
“哭什么哭,快给老子说清楚!”
看她一副梨花带雨的抽泣个不停,我心里感觉堵的慌,忍不住吼了一声。
由于这些年走南闯北,我的性子比起同龄人要稍微沉稳一些,在店里一般不怎么和店员开玩笑,所以在她们心中的印象还是有点威严。
果然,这一吼还真起了点效果,她抬起头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咬着嘴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
“杜,杜哥,是这样的……前段时间阿南心情不好来我家玩,我无意间跟他说了这附近有一片乱葬岗,已经有好多年了。听说里面有一些以前地主的坟埋在里面,说不定会有些宝贝。”
“谁知道阿南一听就在心里记了下来,前几天他趁着晚上下大雪偷偷跑去了那片乱葬岗里,挖了两个坟头从里面拿了些东西回来。
然后,然后……第二天夜里他就突然变了个人,晚上睡得好好的就突然大吼大叫起来,到了白天又跟没事人一样。
开始我以为他是做噩梦,不过这几天却越来越严重了起来。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一到了晚上十二点就胡言乱语说是有鬼,连白天都神志不清了。昨天晚上更是吐起了白沫,杜哥你说阿南是不是撞了邪了…呜呜~”
说道这里,苏曼晴神情无助的再次哭了起来,听的我心里烦闷不已。
有事不去医院赖在家里,居然还迷信的相信撞邪,真是愚昧透顶了。
等了一会救护车还没来,我心情烦躁的点了根烟,吐着烟圈,厌烦的挥了挥手。
“什么撞邪!我看他是晚上被什么毒虫给咬了,这是中毒的症状。对了,阿南从坟里带了些什么东西?拿给我看看。”
“哦、好。”苏曼晴点了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小跑了出去。
我吐着烟圈,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阿南脑子里一团乱麻,心里暗骂你小子好好的做啥不好,偏要大半夜的跑去坟堆,这下倒好了。
“杜哥,东西拿来了…”不一会,苏曼晴气喘吁吁的拎了个鼓囊囊的蛇皮袋跑了进来。
我掐灭烟头,接过蛇皮袋入手挺沉,正准备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儿。
“铛~”
突然,挂着楼下客厅的挂钟响了起来,把我吓了大一跳。
“自己吓自己…”随后发现是钟声,我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这蛇皮袋被扎的死紧,我一时也没解开,正准备叫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