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阿澈根本看不到花无良,他的眼神正在注视着另外一个男人,他想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但是他的身体却无法移动,只能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和侧脸。
阿澈湿红了眼眶,泪眼朦胧,让人如此的心疼,花无良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男人,他竟然让阿澈如此伤心。
他所期望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一把金色的剑从背后穿过那人的胸膛,鲜红的血液浸湿白色的长袍。
“不要!”花无良撕心裂肺的吼道。
他看见阿澈拥抱那个男人,长剑穿过她的身体。
阿澈笑了,笑得是那么好看,但是花无良的心确是如此的痛,比撕裂灵魂之时痛上千倍万倍。
“不要!”花无良喊道,猛地从地上坐起来,汗水已经湿透他的衣裳。
花无良的声音惊醒所有人,等到平静下来,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三少爷……”
“无良哥哥……”
“笨蛋……”这是洛尘对花无良的称呼。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花无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再理会众人。
花无良将脑袋扎进溪水里,任凭冰凉的流水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阿澈!等我!做任何一件事,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最好,把一件事做到极致,这就是花无良的剑道。
记得第一次挥剑,他竟然因为握不住剑柄而把剑扔在地上……
我只能被摧毁,不能被打倒,既然我活了下来,就要重铸辉煌。
此刻,花无良的眸子变得异常坚定,平静。
体宗一脉以身铸剑,身体就是一个巨大的容器,承载着巨大的能量,心之所至,剑之所至,修行之剑法与器宗并无二致。
器宗一脉着重练器,拥有一把高等级的兵器,才能拥有强大的实力,和体宗最大的区别就是容纳能量的载体不一样,体宗容纳能量的地方是修炼者本身,而器宗容纳能量的地方则是兵器,兵器的等级越高,容纳的能量越多,修炼者才会越强大。
器宗一脉之所以没落,那是因为千百年来已经没有人能够打造出高等级的兵器。
“我要打造出高等级兵器。”花无良静静的说道,他现在的实力仅仅在王器二级,相当于体宗人剑境二级,若是不提升青铜剑的品质,他的实力将会一直停留在这个阶段,强行提升实力,只会毁了青铜剑。
花无良的身体是铸剑王用青铜剑重新塑造,两者互相联系,此时的花无良不能说是体宗,也不能说是器宗,他的身体和青铜剑都是容纳能量的容器,他留在鼎剑阁的断臂同样也是一个容器,别人只有一个容器,而他却有三个容器,这只能说他因祸得福,而根本就是这把青铜剑。
当!
林子里传出一声锤响。
当!
又是一声。
当!
当第三声锤声响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花无良开始学习铸剑了,这锤声充满节奏,就像心脏跳动一般坚强有力。
一声又一声,就好像世间最美妙的乐章。
他的眼神,是那么认真,他的侧脸,是那么坚毅,汗水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来,背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但是他浑然不觉,漆黑的眸子从来没有离开过烫的发红的铁块。
琥珀般的美眸自始至终都在注视着花无良,看着他每一个动作,从来没有移动过,就这么远远的望着,每一次锤起锤落,都是一个音符,刻在她的心田,她相信,她的无良哥哥将会是一个伟大的铸剑师。
“他会是一个好的铸剑师。”身后传来洛尘的声音。
“嗯,啊?”筱玉公主转过身,注视着洛尘的眼睛,“你也相信无良哥哥?看样子你不像在说谎。”
洛尘猛地拉住筱玉公主的小手,双眼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认真的说道:“小玉,我从来都不会对你说谎,我真的爱你,嫁给我!”
啪!
发出一声脆响,洛尘的脸上留下一个血红的手印。
“就知道是这种结果。”洛尘平静的说道,神色淡然。
清风吹过,远处传来最后一声锤响,花无良注视着依然火红的剑身,猛地探入溪水之中。
剑身发出呲呲的声响,一股白色蒸汽升腾而起,蒸汽散去,花无良抽回剑身,仔细打量着剑的雏形。
接下来只需磨砺开锋,装饰点缀,配上一副剑鞘就完成了。
“老东西,你看我这把剑会是什么品阶?”花无良开口问道。
“让我想想。”铸剑王心念传音道。
“你造过的剑比我摸过的剑都多,这种问题还要想?”花无良骂道。
“我是为了给你一个公正的答案,当然要好好想一想,况且这把剑还没有最后完成,你想让我怎么说。”铸剑王实话实说,“铸剑是一门大学问,无主之剑皆为凡品,臭小子,你告诉我,这把剑是属于谁的?”
问到这里,花无良沉默了,注视着手中纤细的剑身,上面有阿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