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吃饭的时候,我本想去卫生间变一会儿身的,不过摘下眼罩却发现,陈冰好像一直在偷偷打量着我。
结果我正要起身,陈冰终于忍不住问道:“那天在山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道:“没什么啊,我就是看你昏迷过去了,就把你放在山洞里了。”
“可是后来……你又去了哪里?”陈冰微微皱眉,看着我的眼睛问。
“后来你去找你的宠物猪,我见雨停了,便也回去了。”我不敢看她眼睛,眼神有些打飘着说。
再问下去,怕是就要露出破绽了。
于是,不等陈冰说话,我赶紧一溜烟跑去卫生间了。
自飞机诞生之日起,如何在飞机上大小便,就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据说早期的飞行员,一般都使用粪便瓶子;到了二战时,飞行员则把装满排泄物的瓶子,直接从没有受压的窗户扔出去。
到了现代,飞机上自然早已有了现代化的马桶卫生间。
如果厕所男女标志的灯是红色,则说明里头有人,或因特殊情况被乘务员锁住;如果标志灯显示为绿色,则说明可以使用。
我到了厕所门口,只见红灯亮着,想要回去吧,又怕继续被陈冰追问,于是就在外面等着。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
如此一直半个小时过去了,厕所里面还没有半点儿动静。
我就有些耐不住了,在外面试着喊了几句、敲了几下,无奈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找到机务人员,一问,对方却说卫生间并未发生什么故障,想必是有人正在里面方便。
我说我都等了半个小时了,就是生孩子也该接生出来了吧?
就这样,机务人员又和我一起等了二十分钟,最后说:“这样,麻烦您先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回放一下监控设备。”
这次,不到五分钟,机务人员就急匆匆地回来了,拉住我道:“先生,要不……您先去一下女厕,我在外面帮您照看一下。”
我当然不是想上厕所,而是想在里面变一会儿身而已,于是摇头道:“这不太好吧,机舱里这么多的女乘客,而且……一般我上厕所时间也都蛮久的。”
我还想再说什么,但这时,忽然几个便衣空乘安全人员一起涌了过来,一个个神色凝重的样子。
所谓便衣空乘安全人员,直白点说,就是飞机上的保安,只不过他们的见识、学历等方面都比较优秀,有的甚至还是公务员。
见他们这副模样,我就知道,男厕所里一定是出事儿了!
飞机上的事情,再小也都是大事,因为一个轻微的疏忽,都有可能造成极大的灾难。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一般情况下,机务人员在经过沟通之后,都会对乘客隐瞒实情,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但如果事情的确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么大家基本上都算是玩完儿了;讲真,跳伞能活命的概率,比跳楼也好不到哪里去。
机务人员拿上工具,似是想强行打开男厕,最后见我还赖着不走,一时间就有些犹豫。
他们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因为我隐隐感觉到,这次事情好像并不简单,说不定会危及到所有乘客的人身安全,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自己。
最后见劝说无果,机务人员只得半真半假地对我说道:“先生,您可以留在这里,但待会儿如果出现了一些不可控制的局面,我们不保证可以维护您的人身安全。”
我微微笑了笑,道:“如果真是那样,只怕到时候所有乘客的人身安全,你们都维护不了,还差我一个?”
几人对视一眼,最后同时点头,发动机器,开始强行打开男厕的门。
没想到,机器刚发动起来,厕所里面就传来“咚”的一个声响,好像是里面那人在撞门。
机务人员吓得脸色苍白,同时后退,且把电棍、防护盾等武器都拿了出来,示意我赶紧躲在他们后面。
人命关天,这可不是儿戏,于是我赶紧躲了过去,但还是不想轻易离开。
因为早一点知道突发状况,就可以早一点做好相应的准备,以免最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稀里糊涂地沦为了陪葬品。
“咚,咚,咚……”
撞门的声音越来越响,甚至把不少正在休息的乘客都给惊动了。
一个机务人员赶紧跑过去安抚大家,示意飞机运行良好、大家稍安勿躁、马上就可以到达埃及云云,可他说话的时候,明显自己舌头都在打颤。
“他们在监控设备里,到底看见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事情?”
我心里正狐疑着呢,这时忽听“砰”的一声,只见一块大铁板迎面砸了过来,正是男厕的门。
我吓得往后一缩,抬头再看,只见一个脸色苍白、血管爆裂的丧尸,正从里面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喉咙里发出一阵阵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