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我也没有时间解释,拉着陈诗怡就往巷子里跑。
到了巷子深处,陈诗怡气呼呼地把我手甩开,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质问道:“姓林的,谁让你拉我手了?”
“我……”
靠,老子连你光着身子的样子都看过了,拉个手又算什么?
心里这样想,嘴上当然不能说出来!
结巴半晌,我竟无言以对!
打完一巴掌,陈诗怡这才不解道:“那个摊主卖的不是假货嘛,你干嘛要跑?”
刚刚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转眼又变成了小女人模样,女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啊!
我不由一声叹息,道:“之前我被人诬陷成盗墓犯、杀人犯,在抓到真正的罪犯之前,我见到他们都得躲着!”
陈诗怡满脸惊讶道:“你还杀过人?”
“是诬陷!”我狠狠纠正,真不知她长耳朵干嘛用的。
“在抓到真正的罪犯之前,谁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罪犯?”陈诗怡非常怀疑地看着我。
算了,还是不能和女人争辩……
夜市这边多是狭隘的巷子,车开不进来不说,地形也错综复杂。
又跑一会儿,我们已听不见祁琪的追喊声,想必已把她远远甩开。
我们正要掉头回去开车,这时,陈诗怡忽然指着墙面道:“你看!”
昏暗路灯下,只见墙上满是血迹,地上还有被人撕碎的衣物,一看就是刚有人群殴过。
这种混乱的地方,有人火并也很正常,然而,我却在地上看见了李豪的鞋子。
之前李豪说带人去砍骆家驹,难道……他们在这里碰上了?
陈诗怡显然也察觉到有些不对了,拉着我说:“走,我们看看去!”
血迹蔓延了七八条巷子,显然,刚刚那一战想必异常惨烈!
我和陈诗怡一路循着血迹往前追,最后快到巷子出口的时候,前面隐隐传来一阵打杀声。
陈诗怡二话不说,卷着袖子就跑了过去!
我自然不甘落后,随手摸了块砖头紧跟在她后面!
街头梧桐树下,四个人扭成了一团,拿砍刀的那三人我刚在酒吧见过,是骆家驹的手下。
而滚在地上被砍的那个,赫然正是李豪!
“豪哥!”
我一声大叫,摸着砖头就冲了上去!
谁知那三人还有两下子,我这一砖头不仅没能砸到他们,反让自己身体重心失去平衡,一不小心胳膊上就挨了一刀!
等我慌慌张张站稳脚跟,回头再看,三人已被陈诗怡打趴下。
只可惜,此时李豪已经没了气息,整个人倒在血泊中,身体开始发凉。
我本想把李豪的尸体背回去,却发现他整个右手竟顺着刀口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显然是想隐藏什么。
他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
我小心地把他手拽出来,只见他五指紧握,指缝中有条金链子坠了出来。
我胆战心惊地掰开他血淋淋的手指,这才发现,他手心握着的竟是一个铃铛。
骆家驹在酒吧里戴的那个金铃铛。
难道,李豪是想告诉我们,杀害他的人是骆家驹?
可这完全没有必要啊,因为即便他不抓住铃铛,我们也知道凶手肯定是谁!
那这一切又怎么解释?
难道……这金铃铛里有什么秘密不成?
我正苦苦思索着,陈诗怡忽然喊道:“小剑快看,那个女警察又追来了!”
我抬头看时,祁琪已经到了近处,掏出手枪道:“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看见警察来了,刚刚被陈诗怡打趴下的三个人爬起来就跑,甚至连祁琪鸣枪示警也不闻不问。
而我,还在对着李豪的尸体发呆,毕竟相识一场,我怎忍心看他就这样横尸街头?
到了跟前,祁琪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手铐,冷冷道:“林剑,想不到这才几天没见,你又弄出一条人命,这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跟我回去!”
说着,她就要来铐我。
没想到陈诗怡一脚把她手铐踢了出去,冷冷道:“你这警察怎么当的,是别人打架,我们是来救人的大姐!”
“你叫谁大姐?”祁琪仿佛被人撩动了某根神经,气得胸脯微微耸动,冷冷道,“信不信我以袭警的罪名逮捕你?”
“大姐,你吓唬我啊?”陈诗怡一点也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动了动胳膊腿道,“有本事把枪放下,看看咱俩谁逮捕谁!”
“你……”
被陈诗怡这么一激,祁琪竟真把枪收了起来,不怒反笑道:“好,就让你看看你这个‘大姐’的手段!”
良久,我才从李豪死去的悲伤中惊醒过来,抬头一看,祁琪正与陈诗怡你来我往,打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其中祁琪胸口纽扣被撕掉了几颗,每一次挥拳抬腿,都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