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了子溪一下说道:“子溪,你在想什么呀?这位司机师傅可是在现场看到的,你不会又不信吧?”我想起子溪对天玫和茵拉无故离去的那种不屑一顾,就觉得子溪对这种我觉得很可疑的事儿总是不太在乎。
子溪盯着前方的路,说道:“也不是呀,这都是事实了,我怎可能不信呢?师傅亲眼看到的,我不信也不行呀。”
司机阴沉沉地说道:“我觉得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人真的把人头扔到汐子湖里呢?”
我想起了昨天在火车上讨论到人牲献祭汐子湖的事儿,就敏感地问司机道:“你的意思是人牲?”
司机大吃一惊的样子,他反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人牲的事儿?”
为了不提到子溪,我撒谎道:“不是网上都这么说的吗?”
司机“哎”了一声,说道:“现在网上什么都有,我平时都很少上网,都不知道这种事都传到网上去了,这种人牲都已经失传多少年了,怎么会又死灰复燃?”
我反驳道:“只不过捞起一颗人头,你怎么可以这么确定,扔头颅的人一定是人牲献祭行为?”
司机拿不定主意的样子,他说:“我猜就是,不然你说扔一颗人头到汐子湖里干嘛?”
杀人抛尸不都是这样抛的吗?不过不用跟他理论,他又不是法医,他怎么会知道社会上还有那么多的抛尸案件?
这时子溪插话道:“要是人牲的话,一定不止一颗人头,一定还有其它的人头。”
司机吸了一口冷气,说道:“嗯,你说得是有道理的,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讲,旧社会里人牲可是很恐怖的,每到献祭的时候,奴隶就会成批被抓去,砍下脑袋,扔到汐子湖,祭奠汐子公主和那不拉亲王,旧社会献祭都是一批批的人头,要是现在旧风复发,到处杀人,那岂不害人?”
我也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不拉的过去有这么一段悲惨的历史倒不足为奇,以前的社会对于自然的认识不足,高原上不可抗的威胁又多,人们求助于神灵保佑,为了表达对神灵的虔诚,杀掉大批奴隶去献祭,以求得平安,而要是现在这种习俗重新冒出来,只能用心理变态去描述了。
要是事情真的向子溪和司机说得那样,献祭就可能用的不是一颗人头,那么这就变成了一起连环杀人案了,这么说,汐子湖里还有其它的人头没有被发现?
我转念一想,说不定以前就已经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呢?以前警察也在湖里打捞起过人头,新闻上没有炒作,一个普通的货车司机,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么多?
我试探着问道:“师傅,那要像你说得那么可怕,以前有听说过同样的事情吗?”
司机可能感觉我有些奇怪,他说道:“我说这位姑娘,一颗人头还没过瘾?你还想知道更多的?告诉你,我也不知道。”
我推了一下陷入沉默的子溪,说道:“你说呢,你知道吗?”
没想到子溪说出了这样的话:“我已经十多年没在那不拉生活过了,只是每年回老家看看,拜祭拜祭我妈妈的坟墓,这种事儿我还真没怎么去关心,但我研究过那不拉的历史,人牲的事情在古代是每年当作一个最重要的祭奠仪式,听说很灵的,那不拉这块土地的平安全靠人牲去换来的,从这个意义上去讲,人牲是有重大的社会意义的。”
我反对道:“子溪,这你就不对了,人牲完全是对人性的泯灭,他们把奴隶抓去杀了做人牲,怎么不抓他自己家里人呀?奴隶就不是人了?”
子溪冷笑道:“那不是这么说的,奴隶在当时的社会确实不是人,是奴隶主的私人财产,他们可以随意处置,包括做人牲。”
我见子溪强词夺理的样子,就质问道:“那现在呢?一些变态杀人狂把好好的人给杀了,为了愚昧的一己私利,把人家的人头拿去当人牲,难道还可以原谅,难道也有一定的社会意义?”
子溪好像更加蛮不讲理,他说:“你说这是犯罪我倒认可,你说这样的想法是变态?我倒不觉得。你知道,现在一些物理学家揭示了一个事实,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梦幻构成的,其实并没有实质的存在,也就是说人们平时所说的神灵空间是一直存在的,所以古人献祭的这种事情,其实是有后现代精神的,他们在科学那么落后的时代,一些圣人,他们悟出了这个世界的本原,一切都是梦幻,神灵就在你身边,只是你资质浅薄,感觉不到,人牲献神,以求平安,你说圣人都是心理变态?”
没想到子溪会整出这么一大套理论,难怪刚才我和司机在讨论的时候,他一直不参与,原来他对人牲的看法还带有古典主义色彩,真是不可思议,我有点生气地说:“我看你一天到晚抱着本《万有引力》,你的科学精神都到哪里去了?”
子溪辩解道:“你还知道我在看《万有引力》,你知道万有引力来自于哪里吗?力可以被看见吗?这是一种神灵的力量,这‘万’字就是神灵的意思,这是来自于神灵的力量。”
我真是有点不可思议了,这子溪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把物理学学成了这样,要是以他的这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