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自己阵营,可走之。我军必不阻拦。”说罢,默默挪开脚步,行至酒桌前独酌起来。
哨兵微微一怔,似有疑虑,微抱一拳,言道:“谢将军不杀之恩!”说罢,缓缓退出帐外,欲归自己大营。
待到营帐外已无哨兵身影,孙眻冷眼望向孙江说道:“何故对一区区哨卒如此,说出去,恐伤我军士气吧,哼~。”
杯中之酒微微晃动,折射出淡淡的光没入孙江眼中,似有智者从容。。
整个帐中,孙眻在一旁冷眼嘲笑,而众将也唏嘘低语着。
孙江缓缓而起,“诸位可闻兵法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青阳之兵与我军停战多日,忽派兵前来探哨,其中定有蹊跷,适才明惩士卒,还其衣物,放其归走,其意有二:上意为攻其心,此卒前来探哨必得将意,对其用刑而招之语难信也,适才恩威并施,虽走然心已属动摇,方刻便会回此营帐,道出实情。”
“哼!胡言乱语尔,若他不回阵营岂不白做此戏,又伤军威,那时该当如何处之?孙眻横眉一挑,瞪着孙江咄咄逼问道,似心中咽不下方才恶气。
“此便为下意,实便他心不动摇,不归此营,然归其阵营必言我军执法有度,善待俘兵,那时,青阳之兵定会慑我军威,从而军心涣散,我军便可趁而击之。”“有此二意又怎会像兄长适才所言有损军威呐?”
一语落尽,其余众将的眼神都落在这个年少孙眻几岁的将军上,铁甲持剑,眉目更兼有英气,闻其言语,颇有大将之风,然念及上有孙眻控权,实难从之。乱世只能从位高者方护己命久矣。
忽闻奏报,方才哨兵半路折返,欲见孙江,说有军情奏报。
孙眻闻言后,默不吭声,脸色并不好看。
孙江淡定而笑,“请!”
“将军在上,适才得将军不杀之恩,礼遇之情,故特来相告,听闻我军有粮草衣物不日将要抵达大营,途径将军阵营之地,故我方将军派我查访小路,以便绕行你军,谨防遭遇偷袭。
“哈哈,原来如此,若得此粮,当记你为头功!”说着孙江轻拍着哨卒的肩膀表示赞许。
“不敢,小人只愿效将军麾下,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哨卒跪地抱拳,神色庄重。
“快快请起!”说着孙江将起缓缓扶起。
这时,孙眻开口言道:“甚好,前日不战,恐军粮不足,此时军粮在前,我必帅军冲杀,夺得此粮。”明眼的将官早已看出孙眻戴着狡诈的嘴脸,夺粮为假,争功为真。
孙江也已看破其兄的念头,可是并未与其争辩谁往,只是微微点头说道:“兄若往之,需当小心,若遇事危,小弟自当接应。”
此时被胜利在望冲昏头的孙眻已消方才怒气,粗眉浓眼的脸上挂着别有笑意。对孙江言道:“有汝辅之,何愁平阳不破,岂需顾淮坐镇!”
一旁哨卒低声道:“愿回阵营,为将军充为内应,粮草到来时必来通报。”
“好,你且速速回营,务使你军将领生疑!”孙眻连忙驱使道。
出了南襄营帐外,哨卒的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