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王剑从地上坐起来,看着那扇门:“如果咱们全家都不在了,我一个人回去还有什么意思?也许,我能够到这里来就是上天的安排,老天爷知道我们一家人是不应该分开的。”
“剑儿!不要任性了!你如果不走,我们会死不瞑目的!”
“这样!”王剑用力点了点头,突然大吼一声:“那只有证明你们是真的死了,我才会、才会回去!”
“你还是不相信妈妈吗?”霍红苕悲伤的念了一句,仿佛万念倶灰一般,冷冷道:“说冶,怎么证明?”
王剑狠狠咬了咬牙,事情发展到这种情况,就算面前真的是妈妈霍红苕,也不得不问了。
“快速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好!”
“我的生日。”
“两千年正月十八。”
“王戈的生日。”
“二零一二年七月二十三。”
“我爸的生日!”
王剑心中一颤,太阳穴里的血管嘟嘟乱跳,为什么、为什么我想着错误的答案,她也能把正确答案说出来,难道她、她真的就是妈妈吗?
妈妈真的已经死了?
“七四年六月初九。”
“马建国的生日!”
“七一年六月10号。”
突然,王剑紧闭双唇,冷冷盯住霍红苕的面庞。
霍红苕身子一颤,禁不住倒退一步。
王剑揉了揉麻木的双腿,站起来跺了跺脚,突然扑嗤一声笑了:“泥麻辣个币的,坑得老子好苦!我妈根本没见过马老师,怎么可能知道甩的生日呢?李丽芳同志!”
“啊?”
霍红苕(李丽芳)失声惊呼,“你、你怎么知道……”
“怎么样啊?”
马漂亮在王剑脑中得意地叫道:“我说她是李丽芳吧!我还知道她老家就在武汉市临水镇七里坪村,小鱼姐原名叫吴佩琳,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而且她也是传授小鱼姐功夫的老师——匡美丽!”
妈妈没有死,刚才见到的都是假的!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王剑长长吁了口气,刹那间觉得全身充满力量。
揉了揉紧绷的脸皮,对面前的李丽芳笑道:“我真想不出来,除了给你丑闺女找个优良品种,你把我弄到这里,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
“杀你!”
“你说这话之时候,能不能别用我妈的相貌?”心情大放松,王剑不由得又开始耍贫:“要不然,我可一点也不信。”
嘶!
一声怪响,李丽芳在脸上一抹,如川戏变脸似的立刻换了一张迥然不同的脸孔。
借着微弱的烛光,王剑盯睛一看,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白纸似的脸皮透着湛湛寒气,青紫色薄唇紧闭,淡淡细眉深锁,漆黑的眼眸仿佛浸在冰水之中泛着浓浓怨恨。
美人,冷血美人,散着浓烈杀气的冷血美人!
杀人?
“长得还算标致,就是脸上一点笑纹也没有,让人觉着不舒服。还有,你是小鱼儿的师父,应该至少……有四十多岁了吧?太老了!”
王剑上下打量着李丽芳,丝毫不在意李丽芳眼中冰冷的杀意,摇头道:“你的作法很明智,我不可能喜欢你,杀了我吧。”
“早听说你是个贱人,没想到这么多废话,你真的想死?”
“世界上……啊!”
王剑话未说完,突然觉得眼前一花,脖子底下一片冰冷。
李丽芳与肉眼难与辨及的速度,贴身站至他的左侧,同时袖管中滑出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咽喉!
快!
好快!
太特玛快了!
李丽芳动作带起的劲风,吹得王剑额前的短发飘飞。
“再敢侮辱我一句,就宰了你!”李丽芳声音向冰水一样灌进王剑的耳朵。
我去泥买了个币!
王剑心头一颤,,这娘们儿会武术,而且还是传说中的那种高手!
“恭喜你猜对了,”马漂亮在王剑脑海中叫道:“她跟一个茅山道士练过法术,还在武当山学过古剑术!”
“茅山老道……武当山……啊!”
王剑喃喃自语,刚刚念出两个词,李丽芳左手骈指点中他的眉心,同时怒喝:“臭丫头,给我滚!”
刹那间,王剑如雷击了一般,大脑一片空白。
李丽芳的指尖仿佛枪口一般,喷射出彻骨寒气,瞬间穿透王剑脑髓,直逼识海深处。
马漂亮惨号一声,淡淡消失于王剑的脑海。
“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能查出是我!”
李丽芳咬了咬牙,右手中匕首一紧,微微上扬,锋利的刃口轻易地割开皮肤,向王剑脖子的大动脉缓缓割去。
“慢着!”从李丽芳手臂的动作,王剑就已经感觉出来,这娘们儿要动手了,急得他哇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