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落梅笑道:“你明知道我有法子证明此剑归蜀山所有,却还要如此一问。看来你是不愿意归还。也罢,掌门在我临走时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说是你这把剑还了的话便是善缘,不还便是孽缘,只叫你往后好自为之。”
皇甫宣不以为然,阴阳怪气的回了句“想要回太一剑又不敢动手,便只好放狠话咯~看来蜀山不过如此啊。”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一向纨绔惯了的皇甫宣可没这个概念,该损你时还是得损你。
齐落梅连连摆手,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和煦神态道:“可不能乱说,太一剑虽好但留在宗门其实反而埋没了它。这孽缘善缘都不在这位小道友与我们蜀山,而是在上面。”齐落梅指了指天上,笑意更浓。
皇甫宣听闻齐落梅的话忍不住嗤笑,说道:“这位师兄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过了,区区一把太一剑都能惹得上天了?”一旁的二师兄曹春秋也忍不住连连摇头,此山之中本就只有他与师傅缥缈子可以占星卦月,原本是打算等到这小师弟出师下山再告诉他卦象,可偏偏冒出来一个蜀山齐落梅,过早道破天机,也不知道对他来说是福是祸。
一直负剑而立的齐落梅注意到曹春秋的神色,像个庄稼老农一般就地而坐,苦笑道:“曹师兄,这可错怪我了。”觉得有些别扭的齐落梅调摘下背上背着的以词牌名而为名的长剑定风波,盘膝着腿接着说道:“我们蜀山无非是想早一些知道这位小友的态度,也好做对应之策。”
曹春秋狐疑道:“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那就送客。”得到确切答复的曹春秋挥了挥手,让齐落梅措手不及,苦笑着说道:“曹师兄,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曹春秋没说话,倒是一旁的皇甫宣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们这可不如蜀山家大业大,哪来那么多茶叶来请别人,自个儿喝都得省着些。”
林清拍了一下皇甫宣的头,笑骂道:“人家大老远过来,请他喝杯茶怎么了。还不去给齐师兄泡杯茶去。”
皇甫宣哭丧着脸,捂着脑门默默地跑回去沏了一杯茶,毕恭毕敬的把茶递到齐落梅面前说道:“师兄请喝茶,喝完送客。”还没说完林清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惹得齐落梅差点没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
最后还是一直未曾开口的大师兄说道:“来者是客,齐道友不妨今日暂且住下,等明日再回蜀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