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宋,你究竟有何图谋?”被明晃晃的刀刃架在脖子上,何进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你若求官,我给你助军左校尉之职,如何?”
“你当真蠢得可以。”王宋从案桌上摘下一颗葡萄,丢入嘴中,道:“我都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了,还会有回旋的余地?”
“至于意图……你就当这是一次无关痛痒的警告好了。”
何进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但他确实无话可说。
王宋不再理会何进,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荀攸一眼,随后看向其对座的华服男子,道:“袁绍大人,久仰大名了。”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西园八校尉之首,今后十八路诸侯的盟主,袁绍。
不待袁绍搭话,王宋便自顾自地说道:“消灭宦官的美名谁都想要,不是吗?”
他的话看似没头没脑,但此间其余三人闻言,皆是皱起了眉头。
袁绍目光闪烁地看着王宋,道:“此番离间计谋,未免太过粗鄙了些,大将军与我等的关系,远没有你所想的那般不堪。”
“但愿如此。”王宋扯着嘴角一笑,他拍了拍何进的肩膀,道:“放松,我暂时不会杀你,别这么紧张。”
“王宋,不论你想要官职,还是美人,我皆可满足!”何进见事情有所转机,言辞中不由多了几分诚恳的意味。
王宋再次无视了他,忽然不着边际地问了一句:“对了,你们点了檀香?”
如此跳跃性的思维,让三人不由一怔,王宋并未等他们想明白其中的深意,直接从怀中摸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道:“我这儿有些奇药,单独用来倒有止血散瘀,生肌活肤之功效……”
三人闻言,越发疑惑,就连以智谋闻名天下的荀攸,也是摸不着头脑。
“方才进来之时,不小心撒了一些。”王宋的语气忽然变得极为欠扁,他笑道:“虽说这是上等的疗伤奇药,但这东西与檀香混合,却会变得剧毒无比,如若没有解药,数月之内,必将全身溃烂而亡,死状之凄惨……啧啧,不提也罢。”
王宋的这番言辞,三人皆是不信,荀攸出言道:“如此旷世奇毒,不曾耳闻。”
“你们不信……这倒是有点麻烦。”王宋猛地吹了一口气,整包粉末飞散四溢,细微的颗粒散发着晶莹的光芒,不多时便充斥了整个大堂,刺激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荀攸与袁绍大惊失色,纷纷捂鼻后退,如此呛人辣眼的气味,果真有毒?
大堂内的几人,何进首当其冲,他因为被王宋钳制着无法躲闪,顿时被无数粉末糊了一脸,鼻腔与眼睛皆是火辣辣地生疼,一时间,鼻涕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泛滥不已。
“嗯,看来你们是相信了。”此时,王宋的眼睛也有些生疼,只不过粉末是向前撒的,飘向他这边的并不是太多。
“如此一来,你也中毒了。”荀攸还算冷静,他捂着鼻子看向王宋,至于满脸眼泪鼻涕的何进……他当真是无能为力。
“问得好。”王宋忽然收起手中的匕首,笑道:“因为我事先服用了解药……对了,其实这种药粉,只有大量吸入才会有效果,比如……方才这样。”
何进只觉脖子一松,威胁着自身性命的刀刃离去,他赶忙一个懒驴打滚,顺势离开了王宋的身旁,至于形象威严什么的……性命要紧。
待至安全处,何进一边抹着脸上的混合液体,一边哑着嗓子怒吼道:“来人!”
“别白费劲了,你们留不住我。”
此时,王宋已经踱步至来时的侧厅门口,他回首补充道:“如果你们能在三月内铲除十常侍,我定会将解药奉上,逾期不候。”
言毕,大堂的门外冲进一队护卫,王宋的身影也消失在了侧厅的深处……
时值正午,洛阳的某处酒楼。
二楼的临窗位置,王宋悠然地吃着酒菜。
经过几番休整,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八分,虽然还不甚习惯,但凭借着前世的诸多经验,混迹于这洛阳城倒也绰绰有余。
就是凭借着这点,他才敢独闯袁绍府邸,甚至威胁何进,从而为今后的布署打下了铺垫。
至于那所谓的“奇药”,无非就是他根据前世的经验,简易制作的刺激性化学粉末,这东西有毒倒是真有毒,但也没有“全身溃烂”那么夸张。
像那种吸入过量的情况,无非就是鼻腔黏膜受不了,打上十天半月的喷嚏,严重的最多高烧几天而已。
在何进与袁绍这里埋下伏笔,这边的事情便差不多已经布置妥当。
如今王宋只要等人即可,待见到那个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就可以开始接下来的布置,推动历史的进程,直至将整个洛阳城搅个天翻地覆为止。
“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苍老的声音忽然从旁侧传来,王宋收回思绪,将目光落向身旁,看着眼前恭敬的白发老者,道:“不知你家老爷是何人?”
“大人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老者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