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日军小兵边靠近边打着颤,摸不透里面的深浅,便也不敢冒然现身,只得是一步一趋且停,吸引着黑蝙蝠的上勾,黑蝙蝠当然是没那么傻主动现身去吃鬼子的枪子,他就原地站着,露出了杀机,不动声色。
两名鬼子小兵见引不出暗藏在凶险里的人物,便在松木的指引下,两人来了个交叉换位,本以为如此的移花接木招式能欺骗过黑蝙蝠,哪知却是打错了算盘,就如是在鲁班面前动斧,关公眼皮底下耍刀,两人刚一现身,便被黑蝙蝠一招粘影带风如是吸了过来,消失在门前。
两名小鬼被黑蝙蝠一手暗掐在怀,另一只手抬血炼刀架于脖前,两小鬼吓傻似地住了声,脸色也变得煞白起来,就如那春开的絮,和那冬天的雪,惨白得病堪怜。这边作罢,那边又起,屋外另外两名小鬼又开始行动,缓缓地向门边靠,人未动枪先伸了出来。
黑蝙蝠紧箍着两鬼,又上前一步,屋外两小鬼见有人影晃动,便抬臂伸枪而进冒打,哪知却正中屋里的两小鬼,屋里两小鬼中枪倒下,滋出两串血如虹贯日,掩护着黑蝙蝠的暗杀行动;只见他侧步一滑,和中枪的两小鬼来了个幻步移位,出血炼刀左劈右杀,将门口两侧的小鬼解决。
完事后,黑蝙蝠把中枪的两小鬼推出,整个过程就一秒时间,无缝链接,中枪的两小鬼倒地走廊上,耷拉着脑袋,血一个劲地往下滴,如春沐冬,染红了过往的洁。给人的感觉就是两小鬼杀了两小鬼,谁都没有看清真相是什么。
松木抬头凝视着手下仅存的五名小鬼,眼神呆滞,五名小鬼亦木讷地望着松木,如是牧童望着田野,吹过了意念中的画面,把真实的景象收割于笛声;松木气不可耐,只得再命两小鬼上前。
还未待小鬼动身,红蜘蛛便一个闪滑飘到黑蝙蝠的身边,挥鞭而出,左缠右拉,把两小鬼缠到门前,两小鬼背靠背,迎屋背外而捆绑;黑蝙蝠反推掌送血炼刀出,从鬼子的肚子直穿另一鬼子的肚子,只见刀尖入,不见刀尖出,两鬼子还没看清楚债主是谁,便已下黄泉买酒。
如是深醉摇摇晃晃地倒下,结束了风中摇曳的人生,松木跟随着两名小鬼的掩护盯圆眼睛瞅上前,虽没看清杀人者面目,但见死去的鬼子伤情来看,应该是刀杀所至;红蜘蛛向黑蝙蝠做出还剩三个人的手势,黑蝙蝠闭上眼张而倾听,得出了相同的答案。
鬼子在作着最后的挣扎,半步踅转而进,松木却悄悄地往后退,也许是心里的作用,两小鬼再进一步时,却突然慌神起来,速地感召着松木的使然,分别向两侧退还而去;松木站在拐角处,用枪指着两小兵,逼其上前。
两小鬼知道,上前也是死,不上前也是死,于是便开枪自尽了,这种神秘的压迫感,没有几人能撑过来,如果死之前都不知道谁是凶手,那何不自行解决,且也落得个瞑目;这一举动让松木傻了眼,他本以为呆在拐角处是安全的,没曾想,这种安全,却是一种没有依靠的自我安慰。
黑蝙蝠和红蜘蛛背靠而站,两人不约而同地脸露轻浮的微笑,似乎在笑松木已无路可逃,似乎在笑鬼子傻得可爱,连告别都与众不同,若是偷生的贱命,见不得光正的神灵;只得选择了羞愧而死。
话说一人死都不能堂堂正正,那活着也是见不得光的,松木自知自己犯了太多太重的孽,至少在中国的这片土地上,他是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他听到了外面有日军的大部队在集结靠拢,又看到了存活的希望。
诗曰:
不知深浅原地踅,移花接木逢寒春,如絮如雪惨白怜,如虹贯日血洗面;如春沐冬血染空,笛声残景印象中,掌柜赊账黄泉酒,风中摇曳红烛枯;垂死挣扎半步跨,横竖是死何须嫁?浮生偷光面神灵,罪孽深重活天杀。
松木想到了两个办法,一是用智谋拖住对手的凶杀,等到自己人的援救,这显然他没有了底气;二是立即逃跑,脱离这个是非之地,他几乎是想到便拔腿,果然头脑简单,哪知刚一迈腿,就被红蜘蛛的鞭子给缠倒在地。
松木一枪朝鞭开去,挣脱欲再跑,鞭子在松木的一枪袭中后,着了火,红蜘蛛挥火鞭而起缠向松木的脖,松木若是感觉到有万把刀绞心万把剑穿喉,难受得不如去死;红蜘蛛单手拉鞭一扯,松木便头摩擦着木板,如一颗皮球弹滚过来,头已是伫立在黑蝙蝠的面前。
松木一见是黑蝙蝠,便受着痛大叫地出了声:”原来是......”叫到此处,不消黑蝙蝠动手,便已抽搐过去,只剩下半条命;此时外面的日军大队已是赶到,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松木吩咐前去报信的小兵。
后面紧跟着松木支队第二队,洋洋洒洒地朝黑蝙蝠的住所而来,红蜘蛛拉鞭而起,如是将一个陀螺将松木的身体缠立而起,只剩半口气站立倚靠在走廊上;报信的小兵见只有松木一人,便要向松木汇报其战况。
见松木没有反应,便开启了自书模式,嘚吧霹雳而来:”将军,咱们的第一大队的人马全都死了,应该是在昨晚上半夜被杀的,一个不留,全都死在了巷战里。”松木一听到这里,那憋着的半条命,已是气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