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国盛和万满带着嚣张的气焰走了,离开了灯火村的矿山;待万满和国盛的背影消失之后,万二指影骂仙:“个龟孙子,跟我装什么英雄好汉?断了老子的财路;呸,活该家人被杀,杀得好!“
这夜,万满与国盛在山后的坟墓边和衣而闭,度过了一个有温度的寒夜;灵魂相伴且长久,真爱方可到白头;偶有一日含恨去,迫不得已暗合曲。
一九三九年,大年初三,官清起了个早,他在为昨日鹰叼回来的白骨尘土烦恼,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总感觉怪怪地,第六感告诉他,那里应该有神秘的线索。
正待他披好衣服准备出门之时,花颜俩姐妹早已做好了早餐端上前:“爸爸,您吃了再出门,我们陪你一起去!“
官清眼睛一瞪:“嗯?妳们这俩个鬼机灵,谁说要出去的?“
梦花:“您别骗我们了,我们看得出;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对您寸步不离。“
官清喝了口粥,烫得糨糊了嘴,打不开转:“真还是什么都骗不了妳俩,我还在为昨日鹰叼回来的东西发愁呢!这鹰每次报信都有重要情报,我想这次也不例外,只是这一路上凶险遥远,妳俩就不要去了。“
梦颜:“爸爸您这是什么话?越是凶险,我们越要陪在您身边,您不是说过嘛,按古代习俗,咱们这个年龄都可以当童养媳出嫁了;现在咱们长大了,该是咱们孝敬您的时候到了。“
官清高兴地把碗清净一磕:“妳俩吃过了吗?既然是这样,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如何?早去早回。“
官清一声口哨召鹰归,花颜姐妹端着野味的食物摊上前,鹰上前啜了两口便朝万家沟飞去;官清携花颜姐妹乘气流飞行跟随。
鹰在凉河镇的后山盘旋,官清和花颜姐妹在此降落;万满与国盛在此睡得正酣,似乎僵硬得入梦死去,差一步就唤不回。
正好官清一行从此路过,惊醒了他俩,他俩整个身体及面庞都被雪花覆盖,连鼻孔的呼吸都有困难,眼睛更是结了冰睁不开。
花颜姐妹正欲取水而泼,却被官清给拦住:“俩傻孩子,别调皮,这样只会加重他俩的冰冻;都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这冻了一夜就结三尺厚的冰也是少见。“言罢,官清让花颜姐妹找来了干的柴火,一来算是祭拜死去的灵魂,二来算是给这俩位年轻人解冻营救。
梦花望着那流淌着的时光,就如冰化消散再也回不去,多想能像之前,将一切的幻境现实雕刻,凝固在那个有爱且温暖的世界。
梦颜却没有这么多的感慨,她想得很现实,很遥远,突把念想一拉回,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且慢,爸爸,咱们还没知道他们是谁,就出手解救他们,这恐有些不妥。“
官清三鞠躬向前:“你俩没看清这碑文吗?这里葬的是国盛的父母,今日正好是头七祭,想必这两位便是他们的后代了;只是旁边又添新坟,不知何故!“
官清陷入沉思,花颜姐妹却高兴不起来,官清斜眼一撇,心知肚明俩孩子喜欢独立思考,看来一切的点破并未得到她俩的赞赏,反倒是有些不开心了;官清把她俩拥入怀:“好了,别生气了,就算不如此,咱们不把他俩给解冻,也不知他俩是好人还是坏人啊?这样吧!妳俩退后几步,驾弓上弹准备,如果他俩是坏人,妳俩就开弓射击如何?“
正待花颜俩姐妹转身去准备之时,国盛和万满头上结凝的冰雪开始融化,俩人不约而同地来了个喷嚏,把鼻塞的冰柱喷了出来。
花颜俩姐妹眼明手快,第六感更是精确到荷尔蒙的分泌,俩人半转身相互倚身架弓而射,把国盛和万满喷出的冰柱打了个稀碎。
花颜姐妹把官清拉入怀保护起来,样子做得还是不错,可明明就是官清在护着她俩;不过刚才那一凌空灵便的反击,还是赢得了国盛和万满的掌声。
国盛和万满清醒过来,烤在火堆旁,国盛抬头看了看花颜姐妹:“怎么,妳俩不认识我了?几日不见,功夫见长啊!“
官清捋着花颜姐妹的秀发:“妳俩想起来没?“
花颜姐妹摇了摇头,国盛开玩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两位小贵人,来我抱抱,给妳俩好吃的。“
官清提示着花颜姐妹:“年前妳俩的头发是谁给理的?“
花颜姐妹想起来了,大吃一惊:“哦,你是冯剃头!冯剃头,你现在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了,都差点没认出来了。“言罢扑上去很是亲热地叙着旧。
国盛也把昨夜顺手擒的野味从腰间掏了出来,用他那最熟练精湛的刀法解剖开了动物的尸体,分离掉了皮与肉和内脏,串肉火烤,很是喷香。
鹰也很是自豪地歇落,叼着动物的内脏,满是理直气壮地领走了属于自己的战利品潇洒地走了;官清和花颜姐妹都被国盛的刀法给征服:“你这刀功,世界一绝,到底是谁教你的啊?“
国盛指着旁边的万满:“我的启蒙师父就是这位,也是我的姐夫;他的妻子和孩子,昨天被鬼子兵给杀了。“
官清和花颜姐妹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