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冷风乐队的五兄弟就带着遗憾去了,只留下了妻儿,在这无无依无靠的战争岁月,是何等的距离与遥远,是何等的凄苦与残忍。
带着一切放下的放不下的都跟随着青云志升了天~保家卫国捐躯还,路越难行脚越绊,除了归去别无择,归来之途念载挽。
酷雪落下了最伤心难过的泪水,她痛得无法大声地吼出,甚至连呼吸都困难;道成让十二道童把酷雪扶进卧室休息,自己亲自披挂上阵。
正在一郎杀得起劲得意之时,却被道成凌空几脚踢翻,再被几拂尘撩倒在地;一郎捂痛带着满身伤退后,看着道成竟口无遮拦地戏谑:“唉,老头儿,别不识相啊,我可是不忍心对老头下手哦,若你再继续不知好歹,我将杀你无葬身之地哟!“
道成皱着眉头半仰着头,带着一丝不屑与傲慢的神情注视着一郎:“这是咱们的地盘,是我们的家,无葬身之地的应该是你们这些鬼子,不过也好,死后留在中国的土地上沃肥,抛尸野外填饱那些飞禽走兽,便不会再来祸害咱们本地善良的百姓了。“言罢,勾了勾手指,拂尘一带,一个漂亮的飘步转,吸引着一郎上前。
一郎冷面走刀,如寒风般地带着静电割来,道成侧身一让,挥拂尘缠住一郎手中的刀,刀在空中旋转凌乱,道成捻指一带,刀割破了一郎的手臂,一郎抱痛失刀而还,愣愣狠狠地盯着冷风:“个糟老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道成爽朗一笑,仿若廓清了整个世风:“哈哈,我就只是一个平凡的糟老头,当然,还是一位捉鬼老道;专拿你们这些小鬼开刀。“
纯木见一郎一人根本就不是道成的对手,便站了出来帮一郎一起并肩作战;两人联手几个回合下来,依然不是道成的对手。
道成仿佛是越打越精神,越打越入佳境,虽杀红了眼,却也杀开了花,甚至都杀出了艺术形式;只见他挥动着拂尘左攻右挡,一个旋转毛缠脖挥把而挡,双拳两腿呼风端出,打得一郎和纯木满地找牙。
一个攻击的动作结束,却又像个孩子似地调皮起来,身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一字马口咬拂尘端拳展翅落地,日军所有的人都看神了:“这老道,莫非是要升天不成?“
正在道成杀得风生水起之际,日军亦彻底拿他没有办法之时,酷雪却从里面跑了出来,让道成分了心,道成不得不打乱自己的节奏与章法,转身安慰起酷雪来:“雪儿,听爹的话,赶紧跟孩子们上道观,等冷酷他们回来,若孩子们回来一个亲人都见不着,他们该多伤心啊!“
此刻的冷酷一帮兄弟在战完妖风口后虽找到了出路,但一路上翻山越岭,荆棘丛林,河流沟壑很是难行,加上又没吃的,在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后,其他兄弟姐妹都倒下了,只有冷酷一人在艰难的前行。
待走了老远后回头,才发现没有跟来,冷酷又只得回去拉起辣椒,号召着大家继续向前;可没走几步路,却又都倒下了。
看来真的是饿坏了,无奈之下,冷酷只得上山去找野菜挖树藤,可这正值寒冬之际,哪有什么野菜,连树皮都老得要命;正在冷酷绝望之际,突然一只兔从身边穿过去觅食,冷酷眼前一亮,来了精神,虽然自己也已是饿得不行,本来还两脚打抖,一见到兔子便流着口水,滋润着死疲的精神,唤醒了沉睡的荷尔蒙。
只见冷酷跟随着兔子来到草丛边,冷酷一个猛扑,兔子飙蹿往下一踉跄,冷酷一个飞身纵步跟随,在浪过了三道坎后,终于是抓住了兔子的脚。
冷酷喜悦地拎着兔子回到队伍里,虽然是受了点伤,但看到兄弟姐妹们那渴求喜悦的神色,却也感觉值了,辣椒关心着冷酷的伤情,仔细地为他抚慰包扎着;兄弟姐妹们却野蛮地撕开了兔子,烧烤起来。
一只野味在这战乱的年代亦堪比上一顿大餐,说来也不算奢侈,今晚是除夕,大家都差点忘了;冷酷以这个为点,刺激着伙伴们赶紧回家团聚,还别说,真管用,也许是吃饱了来了精神,也许是听到了亲人的召唤。
脚步如飞,思绪如风,推送着原本木讷的身体开了挂似地向前,又一日的奔波,终于是在除夕的晚上找到了来时留有标记的洞口,但洞口已被冰雪堵住,一时间很难弄开,冷酷只有想办法钻木取火,以火的热量去融化冰雪。
在除夕夜的十点,冷酷一行人才凿穿了洞口,但地道却又都被水给灌满了,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又在低处凿了个口子,才把水完全放出。
此时已是凌晨零点,他们一行人半睡半摸的前行,好不易地赶到冷月村,才发现已血流成河,冷酷发了疯地往上撞击着出口的石板。
却被成百上千的尸体给掩埋,只听到惨叫声,只闻到血腥味,仿佛整个空气已弥漫开了残暴与血腥,仿佛人类已丧失掉了人性,只剩下仇恨与愤怒,那仇恨的愤怒在空中燃烧,仿佛一轻微地摩擦便点燃。
冷酷挣脱开了辣椒的手,仿佛是听到了母亲与外公的厮杀声,更听到了父亲倒下去的叹息,就如同此刻自己的心脏强弱弱强,强强弱弱,弱弱强强,强弱强强弱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