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要问的么?没有我就要去看看那东西是什么。”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言语,景帝仪抓起一把瓜子,起身指着他道,“不许跟过来。”
……
晚膳时,平乐问,“凤大人,你嘴怎么了?”
伤在脸上想遮掩也遮掩不住,还不知道明日上朝他又怎么应对其他大臣好奇的眼光。心情好连带食欲也好了,景帝仪添了饭,故意跟着问,“是啊,凤哥哥,嘴怎么了?和我们说说。”
凤靡初温润的道,“饮茶的时候杯子裂开了没注意,就把嘴割伤了。”
景帝仪“好意”道,“节俭是好,可坏杯子还是不要用了,你看,这不就伤到自己了么。”
一小厮进来通传,说是陈牧笙在外求见。
平乐闻言,饭碗重重一放,以为陈牧笙是来求她的,摆起架子道,“我不见他,你让他回去。”
小厮为难,“陈大人是想见凤大人。”
这下尴尬了,平乐低下头去,后悔话说得太快了。
景帝仪咬着筷子嘲笑。
凤靡初道,“把陈大人请到书房。”他放下碗筷,又和景帝仪她们说了句,“你们慢慢吃。”便离了位置。
平乐也不想吃了,“我饱了。”她带了一肚子气站起来,撞到上菜的丫鬟,溅了几滴菜汁到身上。平乐骂道,“你怎么做事的。”
那端菜的丫鬟委屈,面对平乐沸腾的火气却不敢分辩半句,景帝仪道,“你要分清楚,是你撞她不是她撞你,我还没说你让我少吃一道菜呢,你倒先发火了。你就算发火吧你也该找对人,气撒在别人身上做什么。”
平乐腹诽,景帝仪生气时还不是迁怒他人,就会说别人不会说自己。
景帝仪道,“怎么,有意见?有意见你直白说啊,我心胸宽广最喜欢听人批评的。”
才怪呢,若真老实把不满说出来,估计不用等到明早就会遭到报复,“我就算去对他撒气,他如今怕也不在乎了。”平乐失落的说着。
牧笙是不是已经不喜欢她了,就像她还在宫里时见到的那些妃嫔。刚进宫时万千宠爱一身,父皇喜欢时总是各种赏赐不断,稍稍头疼发热就嘘寒问暖。
一旦不喜欢了,就打进冷宫,明明年轻漂亮的脸蛋却连看一眼都生厌,反正就是一无是处了。
景帝仪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了,按以往的惯例,你该去膳房拿把菜刀,追在牧笙背后挥,你现在像只打输了的斗鸡,我很不习惯。”
平乐感伤,竟生出了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的感慨,“再好强的女人面对感情也会像我这样脆弱敏感没了自信,不过都是感情的奴隶罢了。”
景帝仪笑道,“你若非要把自己和一个强字扯上关系,那也是外强中干,不会是什么褒义词。牧笙稍微冷落冷落你,你就伤春悲秋像个怨妇,那他若是真变心了,你又要将他拱手让人双手奉上?”
“他如若真的变心,我能怎么样。”吵也吵过了,闹也闹过了,她也无计可施了。
景帝仪问,“你要把吵闹当成一种手段,而绝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上次我和你说过宫里的女人争宠的手段你应该司空见惯,你就没有悟出些什么么?”
上次?平乐想起来了,就是景帝仪戏弄她说南蛮有种咒术能叫心上人对你一心一意那次,“我不杀人。”
“谁让你杀人了,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即便是盛气凌人的琼贵妃,对着你父皇时也有千娇百媚,撒娇装柔弱,想办法勾起你父皇怜香惜玉的一面,不是么?”
“你让我学琼贵妃?”平乐回想起琼贵妃的浓妆艳抹,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在父皇面前装贤淑大度,对其他妃嫔却是极尽的刻薄毫无容人之量,“我学不来。”
景帝仪纠正她的说辞,“不是让你邯郸学步,而是让你取长补短。”
平乐想了想,“你是让我学琼贵妃她们那样,父皇喜欢红色,她们就穿红色的衣裳,喜欢牡丹,她们就摘牡丹簪在头发上?”平乐其实有些看不起这样的谄媚,这样的逢迎,“夫妻之间有必要这样刻意讨好么。”
景帝仪道,“你当初喜欢牧笙的时候难道就没做过这些事情?就没打听过他喜欢什么,刻意在他面前装模作样。没嫁他之前你做得出来,嫁他之后目的达到了就觉得没必要了,你倒是实在。”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这是讽刺,“难道你会做么?”
景帝仪拨了拨头发,颠倒众生的一笑,平乐只觉得眼前云蒸霞蔚,光彩照人,明亮得都要睁不开眼了,“你们不都说我是南蛮的妖女,天生就是会勾引男人么,你拿宫里那些女人还有你自个和我比,你觉得我们用的手段能是一个等级的么。何况一味的讨好也不是我要和你说的,这样的肤浅,即便得一时欢心也不长久。”
平乐问,“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景帝仪歪着头问,“你是在向我请教?”
阳春用胳膊顶了顶平乐,用下巴努了努鸡汤,平乐咬了咬下唇,去拿了一个空碗,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