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质问隆泰,隆泰倒是波澜不惊,向太后行了一礼,才道:“母后已经知道了吗?朕正准备回头去告之母后。三寸人间 .yanqingshu.”
“你!”太后脸色微变。
隆泰虽然不是太后亲出,但却有母子名分,此前隆泰虽然对太后心存不满,但面却也颇为恭敬,今日语气明显冷淡许多,而且自称为“朕”,太后自然听得明白,眉宇间已经略显恼怒之色。
“镇国公现在在哪里?”太后盯着隆泰:“说司马家谋反,可有证据?”
齐宁心想看来太后还不知道司马岚已经被赐毒酒,想来宫里算有人已经知道了风声,但司马岚已经离世,却也是无人敢告诉太后。
隆泰道:“母后要看证据,朕回头派人送过去,满朝武,几百道折子都有指证司马氏谋反。”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这些大臣之,有皇甫政和陈兰庭也在其。”
太后更是大吃一惊。
她虽然在后宫,但对司马家的情况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皇甫政和陈兰庭是司马岚的左膀右臂,她亦是一清二楚,听得隆泰此言,如何不惊。
“皇,镇国公忠心为国,那些大臣都是在污蔑他。”太后微仰起脖子:“他现在在哪里?”
隆泰淡淡道:“母后的意思是说,满朝武大臣,包括那两位在内,都是满口谎言,无法相信?母后莫忘记,这些年,那两人也算是镇国公一手提拔起来,镇国公为何要提拔满口胡言之人?”
太后一时语塞,隆泰见得太后神色难看,语气微缓:“母后先回宫,朕忙完之后,自然会去看您。”
“你要如何处置镇国公和司马家?”太后如何肯这般离开,逼问道:“本宫要见他。”
隆泰凝视太后,片刻之后,才道:“母后见不到他了,朕已经赐给了他毒酒。”
太后脸色大变,身体晃了晃,呆了一呆,猛地抬起手,指着隆泰厉声道:“你你杀了镇国公?”
“谋朝篡位,朕不赐死,又如何向天下万民交代?”隆泰的声音冰冷起来。
太后紧咬银牙,眸显出怨怒之色,摇摇晃晃走到椅边,一屁股坐下,恨声道:“皇,难道你忘记是谁让你登皇位?没有镇国公,你能保得住皇位?”
隆泰脸色一沉,斜视太后,反问道:“母后,朕不坐这个皇位,难道还有更适合的人?”
“你!”太后气极,抬手指着隆泰,怒道:“本宫要你现在下旨,为镇国公洗脱清白。那些诽谤镇国公的奸臣,都要严加惩处,还有还有那个皇甫政和陈兰庭,必须将他们处死。”
隆泰背负双手,并不说话,齐宁站在一边,心感叹,暗想当初隆泰忌惮你这位皇太后,无非是因为司马岚在世,司马家的势力强大,隆泰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司马氏一败涂地,司马岚已死,你这位皇太后已经是朝不保夕,却还不明形势,在这里还要对皇帝颐指气使,这定然是讨不了好处。
“皇为何不说话?”太后双眉竖起,大声道:“本宫的吩咐,难道你没有听见?你还赶紧拟旨。”
“母后是要让朕将满朝武全都杀了?”隆泰淡然一笑:“母后或许还不知道,司马岚被赐死,镇国公府朕也下旨抄没,天子一言九鼎,母后是要让朕收回成命?”
“你你要抄没司马府?”太后骇然道:“你你!”一时气血攻心,竟是说不话来。
“这些年母后统领后宫,着实辛苦,好在朕已经大婚,皇后有足够的能力掌理后宫。”隆泰淡淡道:“朕在平林遭遇刺杀,刺客既然能到平林,自然也有能耐潜入宫,为了母后的安危,还请母后留在自己的宫内,不要轻易出宫,朕也会派人照顾母后的一切,这一点母后不用担心。”
太后如何不明白隆泰意思,微缓过神来,冷笑道:“皇是要让本宫禁足?”
“这是为母后好。”隆泰道:“如果母后觉得在宫寂寞,朕可以让司马贵妃和你住在一起,这样也能有个说话的人。”
太后胸脯急剧起伏,喘气道:“没有本宫和镇国公,你怎会有今日?如今如今你恩将仇报,不但害了镇国公,还要幽静本宫,九泉之下,本宫自会向先帝禀明!”
隆泰盯着太后眼睛,冷声道:“母后可知道父皇离开的时候,对朕有过什么交代?”往前走出两步,一字一句道:“父皇告诉朕说,如果不知道如何做一个好皇帝,有一个法子一定不会做错,但凡对江山社稷有害,无论是谁,都要铲除,只要记着这一点,朕即使不能成为一个好人,却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太后赫然起身,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软,身体便要软瘫下去,齐宁距离不远,眼疾手快,探手扶住。
隆泰沉声道:“来人!”
范德海立时从门外进来,见到屋内情景,自然不敢多问,隆泰吩咐道:“送太后回宫,自今日起,为保证太后的安危,没有朕的允许,太后不要走动,立刻传一道旨意,司马岚谋反大罪,削夺司马菀琼的贵妃封号,一并送到太后的宫里。”
太后本来还有些意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