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出,小王一定倾尽全国之力来做出弥补!”
此时的殿内,一站一跪着两个身影。
站着的是日本萨摩藩重要家臣,十一年前随桦山久高攻占琉球的本田亲政,而跪着的竟然是现任琉球国王,继位不过一个多月的尚丰。
在这一年的农历九月十九日,活了半个多世纪,曾被萨摩俘虏被迫投降称臣的尚宁王含恨离世,给自己这个过继而来的儿子尚丰留下了个傀儡一般的烂摊子。
因战败被俘,尚宁王自感愧见列代先王,死后没有葬于第二尚氏王陵玉陵,而是葬于浦添极乐陵。
在结束自己悲剧人生的时候,也算是有个自知之明。
“殿下,我今日来此是要向您通报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今日我萨摩藩武士町田龙胜在唐人町的武馆遭遇暴徒无端殴打,而在武馆之外,桦山久高大将的公子桦山久守也受到波及,更加令人愤怒的是,我堂堂萨摩家主的女儿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用手铳指着头部,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谋逆行为!”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尚丰听着本田的一通话,浑身因为恐惧而震颤起来。
“那么不知殿下准备怎么办呢?”本田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人之上的感觉。
“孤......孤王一定,一定抓出凶手,严办,一定严办!”尚丰磕头如捣蒜,完全没有一种君主的权威。
“那就好,”本田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些站在暗处的宫女宦官纷纷低头躲避着他的目光。
这让他很心里很不舒服。
“你!给我过来!”他突然伸手指着一个宦官,厉声叫道。
那个小宦官年约十三四岁,那里见过这么凶神恶煞的人,瞬间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快过来!”尚丰小声的呵斥着那人。
小宦官见国王都下令了,虽然吓得脸色苍白,但还是跪着一路爬到了本田亲政的脚下。
可这时,本田突然一脚将他踹飞。
小宦官大声的惨叫起来。
尚丰也吓的够呛。
这时,本田突然一下拔出武士刀来冲着地上的小宦官绝情的斩去。
一瞬间,鲜血四溅,身首异处。
“本田大人饶命,本田大人饶命啊!”尚丰纹着空气中穆然增加的血腥味,一阵眩晕,只能更加声嘶力竭的告饶。
而惨剧的始作俑者此时却已经转身扬长而去,他一边收刀入鞘,一边笑的猖狂至极。
“殿下,可别忘了,从今年开始,缴纳的岁币增至五倍,迎接我萨摩使臣的南风御殿也要加紧动工了。家主可看着呢!”
“是,是,小王谨记在心!”
尚丰害怕的喘气都有点喘不过来了。
而此时,在首里城的唐人町。一家装修朴素的酒家里。
一行四人正围坐在桌子旁边,等待着用餐。
“我先介绍一下,我叫陆渊,是跟着广船来到琉球经商的商人,这位是郑氏武馆的得意弟子林觉。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陆渊见其他二人都不说话,就先开了腔。
“我叫蔡一铭,目前,没什么职业。”那个被陆渊从赌坊外救下的十八岁少年抚了抚鼻子,有些尴尬道。
“那你呢?”陆渊看着那个巡逻队的队长道。
“我叫什么不重要,但我知道你这个姓蔡的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人!”队长有些戏谑地看着右手边的蔡一铭道,“因为昨天迎接使者有功,被本田大人看中,我被破格提拔成了这首里城唐人町的巡防把总,手里掌握着一大批关于那些游手好闲之徒的资料,其中就有你的名字,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多。没想到这个被我的上一任们称为神盗,赌王的人就长你这么个其貌不扬的样子。”
“承让了,承让了,只是劫富济贫,劫富济贫而已。”
蔡一铭一拱手笑道。
他并没有选择拔腿就跑。
也许是觉得在坐的还不够格将他拿下。
他的手里早就把玩着一个精致的宝玉配饰,似乎是从那个浪人首领的身上顺下来的。
他挨得那顿打,其实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本田大人?”此时的陆渊注意力反而集中在这个一带而过的名字之上。
“没错,萨摩大将本田亲政。”
队长云淡风轻地道,言语间并没有恭维的意思。
“那你就愿意这么一辈子受倭人欺压?你可是大明后裔。”
陆渊故意试探道。
“呵呵,那又能怎样,造反,夺权?哪来的实力?那帮琉球尚氏的军队会帮我们?”
队长端起手中的酒杯一仰而尽。
“为什么不能?”此时说话的人是林觉,“我们闽人三十六姓在琉球数百年,族群繁衍至数千人,其中有热血的青壮年也有上千人。再加之我们有郑氏翁氏马氏这样的名门大族,他们主管教化和朝政这么多年,在琉球有着深厚的影响力。而且现在的萨摩野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