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云飞刚起身穿衣,甄亮急急忙忙冲进房来,一眼看到裸着上身的云飞,他脸色一红赶紧过身去,背对着云飞。云飞见甄亮躲避,心中不禁好笑,心想:”这甄亮真是太过羞怯,自己一个男人,他仍旧避讳。”
甄亮背对着云飞,着急的说道:“大哥,那曹丕一早就在门外,说是来讨要财宝的,咱们赶快出去瞧瞧。”云飞一听曹丕过来,赶忙回答道:“好!”慌忙穿好衣服,拉着甄亮向外疾走。两人来还没到前院,便听见传来不绝于耳的兵器交接之声,有人在相互拼杀,一走进前院,只见院内袁熙脚下生风,不断游走,手中之剑上下翻飞,正与曹丕纠缠在一起。
院正中的前厅门下,一位须发俱白,慈眉善目的老者坐在椅中观战,甄宓正站在椅旁,面容紧张的紧盯着拼斗的两人。
甄亮走到老者面前,向他耳语几句,那老者转头瞧向云飞,仔细打量了一番,随之点了点头。甄宓看到云飞,目光一紧,默声向他一礼,便轻垂秀颈,似是心有旁嫣。再看院中两人,一时间却难分胜负。
袁熙见甄宓与未来的岳丈都在观战,自己迟迟没能打败曹丕,不由得有些心急,脚下使劲一点地面,挟着长剑向曹丕刺去,身形极为迅速,曹丕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不容易勉强侧身躲过剑锋,腋下的衣服却被刺破,随风飘荡。
曹丕一时怒起,在袁熙身形还没完全过去之时,刀势横向他肩头砍去,袁熙闻得后面刀风,更不回头,反手用剑格挡开去。随之右手在一轮,长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忽然向曹丕的颈部划来,这招又快又及,再加上曹丕根本没有防备,眼看颈部就要被刺中,凶险万分。云飞见此,忽然纵身跃起,落在两人中间,一掌拍向曹丕肩头,把他推了出去,一掌拍向袁熙的手腕,深厚的内力逼得他向后连退数步。
厅前的老者见云飞迅速出手化险为夷,不由得“咦”了一声站起身来。袁熙被云飞挡开,心中身为不悦,心里却十分敬佩云飞的身手。曹丕惊魂中发现云飞救了自己,转身向他拜谢到:“多谢云公子相救!”。接着向厅前的老者高声说道:“甄太公!曹丕依礼前来讨回被府上盗走的军饷,却遭如此对待,不怕伤了您老人家一向的清誉吗?”
云飞这才知道坐在那里的正是甄太公,只见甄太公呵呵一笑道:“曹公子,老夫的清誉倒是其次,只是您带人挖掘沛县汉高祖陵墓,取得其中财宝作为军饷,不怕遭到天谴吗?枉您父亲曹操还号称挟天子以令诸侯,你们父子置大汉天子于何地?!”
甄太公一番话说的曹丕顿时哑口无言,他仍旧强词夺理道:“如今汉室衰弱,我取汉室之宝振兴汉室之用,有何不妥?”
甄亮在一旁接话道:“曹公子还真会为自己粉饰,挖了现今皇室的祖坟,还说为他们好,你怎么不将你那阉人祖父卖了,本公子给你军饷!”
听他这样一说,曹丕顿时气得满面通红,怒道:“你少血口喷人,我看陶谦杀害我祖父,你们一定是帮凶!”气得他原地转了一圈,恶狠狠的说道:“我打你们不赢,自会有人收拾你们,相父大军已发往徐州,等收拾了陶谦老儿,我一定过来攻进邺城,灭了甄家!”说完气恼的向身后的随从一挥手,气冲冲的向门外走去。
云飞见他出去,脚一点地,纵身挡在他的面前,向他说道:“曹公子,莫走!”
曹丕见他拦住去路,目露凶光向他说道:“云公子,怎地你也要为难与我?你对我虽有救命之恩,真要为难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云飞粲然一笑,说道:“曹公子且息怒,我只托你向令弟带句话,告诉他我在邺城,如方便请来一见!”
曹丕用惊奇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一番,疑惑的说道:“云公子认识舍弟?”
云飞抱拳说道:“前些日子,我被乱兵追杀,多亏曹公子相救,想当面谢恩,却不知他身在何处?”
曹丕若有所思道:“哦!别提他了,上次外出回来,也不知遇到什么邪,他一直闭门不出,现已闭门十几日,父亲让他随军至徐州也是一味推脱。”
云飞一听,深知究竟,便沉思不语,曹丕见他凝神说道:“等在下忙完徐州之事,一定将云公子的话带给舍弟。”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曹丕走远,袁熙赶忙来到云飞身边,向他低声说道:“特使!事已成了,下面就看你的了!”
云飞向他微微点头,让他小心甄太公听到,一转身见甄亮从前厅走过来,拉着他边走便说道:“云大哥,带你先见过我父亲大人。”云飞一听,心想自己既已和他结拜,甄太公也是自己的长辈,于是恭敬的走到甄太公面前,深施一礼道:“在下云飞,见过甄太公前辈!”甄太公呵呵一笑说:“不敢当!”说着两手托住云飞的手臂,往上一抬。
云飞忽然感觉一股极大暗力把自己向上托起,便暗自运气,稳住身形,那甄太公一时却托他不动,又试了一下,云飞仍旧坚若磐石,索性放弃了试探,哈哈一笑说道:“云公子功夫果然了得,能与老夫抗衡的,这普天之下可没有几人。”甄亮在一旁,一脸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