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动摇一点都没有表现在脸上,杰克逊看着祁峰的脸,表情从一开始的欣赏渐渐的变成了防备。
不过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不想相信赌魏青书的一只手,他能一点心里波动都没有,所以只能说,这年轻人是个危险的家伙。
“怎么着?”祁峰表情越得意了起来,“还玩不玩了?”
“我认输了,”杰克逊把手里的骰盅一开,“开吧。”
认输了?!
维斯特下巴差点掉下来砸到自己的脚面子……
看着杰克逊的侧脸不知道这老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杰克逊在赌博方面的天赋是有目共睹的,赌桌上他从来都是强势且占有主动权的,否则今天也不会约在赌场,可是到头来认输了?
祁峰没开骰盅,而是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微微笑了笑嘲讽道,“我看你们最好去查查谁打的你们那位皮特先生,否则hug的脸往哪搁啊?”
说完祁峰两手插着口袋,一摇一晃的出了门。
杰克逊看着祁峰出了门,站起身走到祁峰的那边,把骰盅掀开了,看清了里面的点数,不由得心下一惊,真的跟他的一样!
再看向祁峰的背影,眼神顿时充满了警惕和戒备,他真的不懂骰子?
如果是,可跟他一样的点数,他是怎么摇出来的?
如果不是,他是怎么做到的?
眼里的情愫越的复杂起来,杰克逊嘴角微微挑了挑,扭头对维斯特道,“再查,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底细!”
出了门的祁峰,按开电梯,一直到坐上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目的地,祁峰这才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插在口袋里的手心里全是汗!
太特么危险了!
刚才就在祁峰站起来故意撞骰盅的时候,透过窗户厚厚窗帘的缝隙,他明显的看到了一条红色,那红色别人不认识,他可知道的太清楚了,特么的狙击手!
这老家伙还真是笑面虎啊,刚才要是他一句话说错,搞不好就当场脑浆崩裂了!
到此刻为止,祁峰算是对hug这个棘手的敌人有了个更只管的初步认识,晃了晃脑袋,祁峰深吸了一口气,这后边的事恐怕还多着呢!
……
回到酒店,祁峰叫了个客房服务,让前台帮她弄了两个骰盅,还有骰子,坐在床边,一遍一遍的摇,一遍一遍的听,他不希望下次遇上杰克逊这样的骰盅高手的时候,还跟今天一样像个傻比似的什么都不懂!
好在祁峰有一点,记性好。
凡的记忆力,以及这家伙变态的学习能力,拿着骰子摇了整整一天,等到天完全黑了的时候,这家伙已经从一个对骰子一无所知的菜鸟,变成了一个跟常年混迹于赌场的老油条一样,各种玩法烂熟于心,虽然手艺还不到家,但凭着祁峰这贱样,下次个那杰克逊面对面起码,有了点底。
心里有点底了,窝在酒店几乎一整天的祁峰肚子就开始抗议了,开门正打算出门吃点东西,才一离开酒店大门没多久,就被人堵住了。
“就是他!”两个男人搀扶着缠着绷带的眯眯眼,其中一个长的贼眉鼠眼的家伙指了指祁峰,小声的道,“龙哥,就是他打的我们老大。”
被叫做龙哥的男人往前走了一步,那造型跟麻文通差不多,平头大胸肌,光着上身,一脸的络腮胡子,眼角还有一条长的直惯头皮的疤,看上去就像是半天杀人犯和暴露狂的结合体。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真的很壮,个头估计已经逼近一米九,身上的块头大的吓人,白天那看上去也算壮汉的打手,此刻缩在周围龙哥身后,就像只小鸡仔似的!
祁峰耸了耸肩,对着龙哥身后的打手笑眯眯的道,“哟,熟人啊!”说完挺了挺腰,一脸傲娇的道,“可惜啊,老子这饮料限量供应,你就是想喝,老子还不卖了!”
“谁特么想喝了!”壮汉脸上的颜色,就像是放坏了的猪肝,颜色坏亚就算了,还透着一股臭味。
一说起这事壮汉就觉得自己的脑袋上像是顶了个喷火器,恨不得把条街都烧个干干净净,这货还特么说是饮料!
还什么想喝……谁特么想喝了?!
“好了,耗子。”龙哥看了一眼祁峰,把叫耗子的男人拦了回去,走上前来道,“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不给我个答复?”
在他的地盘上打他的人,要不是看这家伙是从back走出来的,他要估计hug的面子,早就上手了!
“答复我已经给过了,”祁峰无辜的耸了耸肩,指了指自己的裤裆,“不管是不是耗子请客,今天老子不卖。”
龙哥的鼻孔喷出来的空气顿时高了八度,特么的!这小子也太嚣张了吧!看不出来他是来打架的啊!
还特么敢说,对着人家脸撒尿的事!
“呵呵,你是没搞清楚我是什么人吧?”龙哥瞄了一眼远处的back,又把视线挪回来道。
该死,要不是在back门口,他现在就把这家伙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