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修长入鬓的墨眉微展,整个人透出无限的喜悦:“媚姝,你终于和我说话了。”欢喜的令人觉得他之前受了好大的委屈。
以前每当他露出这副神态,原主总是忍不住心软,再大的怨气怒气也不由得消了。
就连原主的名字也是他起的,媚姝!媚姝!在她来的这个世界漫步目的的游荡时遇见了他,当得知原主对生前并无多少印象后,他说:“姑娘天生丽质不惹尘埃,我唤姑娘媚姝可好?”
媚姝!媚姝!若是不为无瑕白纸,她是否能通过名字预见以后的场面,或许就不会因为一个名字就将自己交给一个绝对错误的人。
“媚姝,我带你一路走来,你也看到了这时怎样一个残酷的世界,生命是最珍贵也最轻贱的东西,杀戮是这里唯一绝对的真实。我护不住你,而你这般纯白无暇,我怎忍心让你手染鲜血。只要你成为古真大人的媚奴,自有他护着你,衣食无忧,生命无恙。我也可安心的去争那一线离开的机会,带我有足够的实力时自然会将你接回。”男子伸手拥着‘媚姝’眉宇间满是忧愁无奈,而那双眼睛中则满满的全是她。
“媚姝不要倔了好不好,你这样我好生心疼。”声音微哑,有滚烫的泪珠顺着脖颈没入衣襟。
感受着心底的动荡,‘媚姝’扯扯嘴角,轻轻的开口:“没关系的,我不在意,我可以杀人,我想和你在一起。”
温柔、眷恋,她也可以,利用这躯壳残存的感情。
随着话说出口,躯壳对灵魂的排斥小了许多。
“可我在意,我不舍得。”男子抬起‘媚姝’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黑眸中泛着微红更添几分邪气。
“真的没关系的,此界如此残酷,可见来此界者皆非善类,由此可见我生前也非什么不染鲜血之辈。我本就非纯白之人,我可以杀人的。”‘媚姝’将头依赖的靠在男子的肩上。
“话非如此,就算残酷如此界,依然有纯白的灵魂存在,你就是的。”男子好生的安抚着女子。
“南泽,我是妖。”而在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成年的强大妖怪没有不染鲜血的,那是他们的成年礼。
“我不管。媚姝,你受伤我会心疼的。”南泽轻轻的摩挲着‘媚姝’的脸颊,伤心不已。
“我也会心疼的,你让我如何安然等你。”‘媚姝’有些厌倦了这温情的戏码,可是对戏的人依然温柔她也不能出戏呀。
口里说着躯壳原主想要说的话,给那个叫南泽的男人添添堵,芯子里‘媚姝’对于他的话可是一点儿都不信,因为太温柔了啊~!从始至终,不管媚姝是哭也好,是怨也好;爱他也好,恨他也好,他眼中的温柔与深情自始至终就从未变过。
正所谓旁观者清,从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个男人的眼睛就是温柔而深情的。
是这双眼睛让媚姝沦陷从而万劫不复,也是这双眼睛让‘媚姝’清醒不被迷惑。
“南泽,我可以帮你的,我不要去。”‘媚姝’伸手拽住男子的衣袖,脆弱而不安,眼中是隐忍的怕被抛弃的恐慌。
“媚姝,去吧!你在古真大人那才能更好的帮我,所以就当是为了我你去罢!”南泽叹息着。
‘媚姝’只感觉心里空了一块,但是排斥感更轻微了。是因为觉得自己不被相信而心凉了吗?
可是,还不够,还差一点,如何才能让媚姝残留的执念察觉到南泽的真正意图呢?自己说可是不会被相信的,而这个男人又如何会拆自己的台呢?
正当‘媚姝’暗中苦思冥想之际,隐约间听到细微土石崩碎的声音。
当然正柔声劝慰这媚姝的南泽也听见了,只见他墨眉倒竖,那双总是温柔神情的眼里终于染上几分怒气。
松开‘媚姝’,还不待他赶出去,石室便被人破墙而入。
“呦~!大哥,这还真有一间暗室啊!埋得可真深!”有些痞气的声音响起,从破开的碎石堆中走出一个刺猬头的年轻男子。
“哇欧~!这是石屋藏娇?”男子用手揉揉眼睛夸张的惊呼。
‘媚姝’瞅了瞅被破了一个大洞的石墙,嗯……与其说是洞,倒不如说是道,目测石墙的厚度十余米是有了。
这埋得确实挺严实。
“赤图!”沉稳、冷峻,这是听到这个声音的南泽和‘媚姝’的相同印象。
“嗨!嗨!明白了,老大!”赤图抽出背后的大刀,整个人显得更加张扬:“灼灼之日,赤地万里。苍炎!”
灼热的赤炎从大刀上燃起,以燎原之势蔓延而出势不可挡。
“静默者,自为囚牢!”当然能在天罪之囚闯出一番名声的南泽也不是全凭运气。
无形的、寂静的屏障将‘媚姝’与南泽包裹起来,就像是锁住他们的囚牢。
‘媚姝’抬眼端详打量着南泽,暮然一笑,果然,他是不信任她的,哪怕那个傻姑娘心甘情愿的被他骗的团团转只为赌他对她有一丝真心。
现在的‘媚姝’被铁索紧锁,虚弱至极,甚至众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