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捧着一杯香茗,紫苏眯着眼脸上的神色带着几分狡黠。
“暮雪,要不要听故事?”
“要怎么不要,公子像要讲故事小的怎能不捧场!”楚暮雪特意的直了直身子端正的坐好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卫子期的眼神也带了点点好奇。
“古时春秋,有神医扁鹊诸侯蔡恒公。”简短的诉说了一下背景,紫苏也不管其余的人是不是知道这古时春秋是哪个时间。反正都说了事故就当是她瞎编的好了。
“扁鹊见蔡恒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恒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恒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疾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恒候不应。扁鹊出,恒候又不悦。”
抿了一口热乎乎的茶水,紫苏满足的叹了一口气,要是可以将窗户打开就好了,那傲雪怒放的白梅啊~!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恒侯又不应。扁鹊出,恒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见恒侯而旋走。恒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可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居五日,恒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紫苏抬眼轻扫,柔唇轻启吐出四个字宣告了故事的结局:“恒侯遂死!”
“公子,咱不用这文绉绉的古文行不,用大白话不行吗?”楚暮雪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之前的端正姿态全无,就像一只犯春困的大白猫。
“你听着就行。”公子又不是真打算给你讲故事。卫子期一如既往打击楚暮雪。
“听不懂?”
“嗯,还行。”
紫苏瞪了一眼楚暮雪,那你听着就是。
“不过,公子你真的是打算讲故事吗?”
“这不是?”再次反问,楚暮雪你小子是不是闲得发慌了,找茬是吧?
嗯........没听过!有人物!有内容!有情节!符合故事要求,但是他怎么听着就不像故事捏~给在学堂里听老先生将那些死板板的厚厚史书一样。
“算~”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楚暮雪彻底的趴在了桌子上,一点精神劲也没有的样子,“公子你该不会是教我们怎么治病吧?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公子咋样,小的记忆力不错吧?”
不错,很不错,很想一巴掌拍死你,一点都不错。“子期你说楚暮雪这家伙说的对不对?”
闭着眼睛似乎在浅睡的卫子期睁开茶色的双瞳,“讳疾忌医。”
正解!紫苏看看卫子期再看看楚暮雪,摇摇头。呜呜~,卫子期得离开,楚暮雪这家伙以后不添乱就算好的了。老天爷,问一下,她可不可以退货。
“切!就你小子弯弯绕绕的肠子多!”楚暮雪不屑的轻嗤道。
书生的表情若有所思,双眼一会儿迷茫一会儿明亮看神情似有所得。
“做事需防微杜渐,未雨绸缪,切不可盲目自信,麻痹拖延讳疾忌医,否则最终的结果就是——无——可——救——药!”紫苏一字一顿的着重于最后的四个字,不知是在提醒书生还是再对楚暮雪无可奈何!
大雪正如卫子期所说在第二天的上午停了,一天半的时间紫苏讲了三个故事《扁鹊见蔡恒公》、《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书生听得很认真,紫苏看到他拿着纸笺一笔一划的将她所说的都记录了下来,空隙间还用炭笔做了自己的见解和批注。
下午.......
“太阳出来了,暮雪跟老板买些干粮准备上路。”紫苏将手搭在额头上呈凉棚状看着天空,其实雪后的太阳并不怎么耀眼凭借修炼后的眼睛来看也不会被灼伤。
“好嘞,老板十盘面饼,两串腊肠、肉干三斤!”楚暮雪毫不在意的甩出一锭亮成成的银锭子到柜台上。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狗子,快去厨房吩咐,让老张赶快给这位客官准备好。”小客栈的老板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冲着楚暮雪应承道,转头就是满脸急促的催着店小二去厨房,就像晚一步那被他紧紧拽在手心的银子就会被楚暮雪抽回去似的。
背着包袱,从小二的手中接过缰绳。紫苏三人翻身上马,小城客栈的楼阁变得遥远。
雪才停,一上午也化不了多少,小城的街道上出了一两个在门口堆雪人的娃娃也没有什么行人,一路畅通无阻一行人很快就出了小城。马蹄踩在雪里再抬起扬起一片细碎的晶莹在阳光下反射着耀耀的光芒。
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以及隐隐的呼声:“先生,等等学生啊!”
紫苏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偷偷的瞄了一眼左边的大冰块卫子期不会那么准吧?
傲气书生带着书童分别骑着一黑一黄两匹马快马加鞭的朝着他们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