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起来,我现在知道了,她戒荤。文字她拥有这么强**术,饮食上的确是要注意的,怪不得她闻不得蒜薹味道。
看来这家农家小炒很不错,蒜薹炒肉很好吃,我看见别的桌子上的旅客,都点的有这道菜。整个饭庄,只有两三桌客人,稀稀拉拉的坐着。我想着,要不是玉真宫被烧了,这个饭庄的生意应该会好很多。
饭菜很快就端上来。
我正要动箸,方浊却喊了一声,“不吃啦,脏死了。”
我一看,也不怪方浊捣乱,的确,这饭庄,卫生状况的确不好。到处都飞得是苍蝇。
硕大的绿头苍蝇,嗡嗡的在饭桌上乱绕,有几只向菜盘里叮去,我连忙用手去挥,那苍蝇都飞散开,在空中乱转。
我肚子实在是饿了,伸出筷子,从菜堆里面掏了肉出来吃。大暴也如法炮制,三个军人根本就所谓,夹了就吃。
我吃了几口,感觉味道还不错。肚子饱了点。想四周看去。就现,这苍蝇很奇怪。苍蝇飞到我们这桌的时候。就叮桌上的菜。这是正常的。哪有苍蝇不叮菜肴的。
可是苍蝇飞到其他的桌子上,并不叮菜,而是不停的往食客的脸上落。我看得奇怪,停下筷子不动。盯着邻桌上的人看。
大暴看见我的动作,盯着我看,眼神警觉。
我用手上的筷子向邻桌的食客点了点。大暴也看清楚了,那几个食客,并不驱赶叮在脸上的苍蝇。好像根本不在意。一个侧对着我的食客,脸上的苍蝇少一点,我仔细看去,脸上的颜色是死黑色,没有任何表情。
我和大暴对望一眼,那脸色至少是死了很多天的尸体才有的颜色。
大暴眼角扬了扬,我顺势看去,看到正对着我们的一个食客。这个食客,根本就看不到脸。因为他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苍蝇,眼眶里都是。那人的动作仍旧跟常人异,夹了菜往自己的嘴里送,我看见,他的手上也是爬满了苍蝇,那人的嘴一张,菜塞到嘴里,然后咀嚼。脸上的苍蝇因为他的脸部动作飞散了几只,但随即又飞回来,爬上去。男人左手拿了啤酒杯,往嘴里灌啤酒。然后把啤酒杯放回桌子上,我看见啤酒杯里,酒面上漂了一层肉滚滚的蛆虫。
我又向另外的两桌看去,都是一样的情形。这些食客的模样,动作都和一般人用餐异。可就是身上布满了苍蝇和蛆虫。他们自己一点都不以为意。
为什么刚进来的时候,我没看到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现,身边的环境,突然暗了下来。就如同黑夜在瞬间来临。屋外的光线都陡然消失。太阳光没有了。我的心里有种感觉,空荡荡的感觉又来了。感觉地下都虚空,自己悬在一个边际,没有上下的空间里。这种感觉很难受,如果放在一年前,我想我现在肯定已经惊慌失措。
我向大暴连忙说道:“你感觉到了吗?”
大暴的脸也正看着我,可是他的脸僵硬的很,嘴唇在用非常缓慢的度开阖。他的手也在动,我看见他的筷子从手上掉了下来,可是掉落的度非常缓慢,用了十几秒才落到桌子上,然后慢慢的滚向桌子外边,用更慢的度往地下掉去。筷子滚动的度,根本就不具备滚动的动能。
我明白了,大暴在说话,可是我听不见,因为我现在又被那个少都符给拉进来,大暴的世界和我的时间不能同步,我的快,大暴的慢,所以我不可能听清楚他的声音。
可是刚才在废墟,我被拉进去后,能听见大暴的声音。我意识到,这说明,我现在被拉的更深了。这个饭庄,也不是好地方。
筷子现在才掉到地上。
我心里想着,别急,大暴肯定在吩咐方浊把我拉回去。
可是,我看见大暴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三个军人正做出即将站起的姿势,可是他们的屁股才离开凳子一点点距离。
我被拉的更深了。我甚至能感觉到身边的有呼啸的声音,这当然是我错觉,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我在被用很快的度,被拉进那垠的深渊。
方浊这个臭丫头,怎么还不把我拉回去呢。
我环绕四周,看到除了大暴和军人的身影已经变得模糊一片。可是另外几桌的食客,却还是老样子没变,只是苍蝇没有了。有个人还举杯向我敬了一下,继续吃菜。
“方浊!”我忍不住埋怨地骂道:“你死女伢子,怎么还不拉我。你在哪里。”
“你再骂,我就不把你弄回去了!”方浊在我身边说道。
我扭头一看,方浊竟然正在我的身边,她也被拉进来了!
“快,”我急忙说道:“把我们弄回去。”
“急什么?”方浊倒是一点都不紧张,“我还没来过这里呢。”
“这里是玩的地方吗?”我喊道:“你不怕啊?”
方浊还在好奇的打量,我语了,看样子,她是真的不怕。
“以后我要去哪里玩,你得陪我。”方浊找准了机会要挟我,“还有,不准跟我捣乱。”
我恨不得要打她,可是只能说好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