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暴从这一刻开始,每天白天不吃不喝。凌晨起来,就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里,仰头看着亭子的布局。老施急了,劝大暴吃饭早餐和午饭。
大暴推辞,只是在晚上到食堂吃两口。也不在意饭菜的口味。
大暴想快点弄懂这个大院的奇门布局,老严的御鬼术,就是源于这个奇门运行。
大暴现在很内疚,他很想弥补当初作出的决定,没时间了,大暴急了。
大暴不埋怨老严,老严的意图,大暴知道,老严的确是想让自己接替职位,老严是对大暴给予了厚望的。大暴内心也感激老严,大暴从书就开始学道,见到赵一二之前,从没人看重过他的决心,就是赵一二也考验了他很久。
单单就是老严,见到大暴的第一面,就认定了大暴,立即做出决定,让大暴接班。这份信任和情谊,让大暴受宠若惊。士为知己者死,大暴又怎能不感激老严。
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场雨了,雨水里夹杂着雪片。
大暴看着亭子顶部。已经连续看了很多天。但是还是没看懂。论大暴用哪种看法都不行。开始的时候,大暴以为是洛书的布局衍生,可是看久了,现方位不对。用梅花更不行,看到第三变就卡壳。
大暴到了晚上就去藏书室,翻看道家的典籍,希望能找出端倪。可是没有,大暴现,每种方法,都能和这个奇门布局印证几步,几步之后,就阻塞。大暴不禁佩服当年道衍的本事。想到道衍,大暴又想到一个问题,道衍是诡道,可是他布置的奇门,怎么是老严御鬼术的法门。
难道道衍曾经是道教第一人,当时武当正盛,与争锋,道衍在道家威望并不高,相反在世俗却风光得意,权倾朝野。
亭子上的雨水滴落的并不快。大暴忽然想通了一点,随着雨滴落下的顺序,仿佛看见一些端倪。可惜雨滴太繁复。大暴看不过来。
却不知道,与此同时,老八正在西坪,感受着天上每一滴雨水的痕迹。
大暴永远都学不会听弦,他走不了这个捷径,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计算。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甚至下了场大雪。大暴穿着羽绒服,坐在亭子,冻得抖。可是他不能放弃,快了,自己要看懂了,就差最后一点的关节,没有想通。
老施给大暴弄了盆炭火。大暴很感激,其实炭火也没什么用,风呼呼的吹,这点热气,早就散了。
院子外渐渐有了鞭炮声,大暴非常烦躁,大暴需要安静的思考。可是总是有突兀的鞭炮声响起,最讨厌的就是二踢脚,响了一声,大暴还要等第二声,再重新投入计算。
鞭炮声越来越多,大暴已经法继续思考。
这天,大暴虽然法安心计算,可还是习惯的坐在亭子里。方浊突然走到大暴身边,对大暴央求道:“师兄,带我出去玩啊。”
“不是说过年再带你出去吗?”大暴敷衍道。
“是啊,”方浊说道:“今天是腊三十啦。”
大暴看着方浊一脸的期待,心想真是个小孩子性格,怎么可能是清净一派的执掌呢。
想着继续呆在这里也益。答应了方浊。
和方浊走到北京的王府井大街上,看着繁华的街道,人群熙熙攘攘。都是一脸开心,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买了两根冰糖葫芦,和方浊一人一只在街上吃着。暂时忘却了烦恼,投入到这花花世界里。
却不知道,几千里外,西坪山顶上的老八,在不停的咒骂他。
看见眼前的绚丽,就忘记了自己的根源。这就是人的本性吗。
大暴和方浊在北京的街道上闲逛,方浊想去的地方,都去了个遍。其实也没去几个地方,方浊也就只知道**和颐和园。大暴想回自己母校去看看,但是想着在昌平,来去太远,就放弃。
晚上回到四合院,食堂里收拾的亮堂堂的,摆放的桌子跟春节联欢晚会一样,不过只有四桌。餐桌前方的背投电视,正在放春节联欢晚会。
平时都沉于修炼的道士,都津津有味的看着春晚。被里面弱智的小品逗得不禁莞尔。
大暴对看电视没什么兴趣。但是看着毕竟是过年,一个人呆着,也不是滋味。也假装感兴趣的看着春晚。
看了不到一个小时,大暴觉,有点事情不对劲。那就是论春晚里面在放什么节目,这些道士都是微微的露出笑容,讲相声、演小品就还罢了。连唱歌跳舞,这有什么好笑的,可这群道士还在傻乐。
有两个龙门派的老道士,竟然就在椅子上开始打坐,嘴里念念有词,眼睛却还看着电视屏幕。
大暴越来越好奇。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跑到屋外去看天线。果然屋顶的那个起干扰作用的天线,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
大暴想了想,又跑回去,看见和自己一起回来的方浊,现在也慢慢的面露微笑。大暴连忙把方浊的耳朵揪了一下。
“啊哟。”方浊捂着耳朵,看向大暴,眼神跟刚睡醒一样。
“电视里在放什么?”大暴问方浊。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