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房说市面上粮食涨价,我们分不了多少了。”阿木低着头说。
阿木是那种势力的人,所以本身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利益被侵害,现在跟着大少爷,那么大少爷的利益也就是他的利益。不得不说阿木有一个适合做下人的准则,那就是跟着谁就以谁是利益为重,从来没有想过对一个主子死忠。
“家里没有积蓄吗?”沈澜就奇怪了。
像秦家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一点积蓄都没有,也太没风险意识了吧?
阿木的表情不怎么好,家里怎么可能会没有积蓄,只是趁着这样的机会给他们摆脸而已,这才几天就断粮,谁相信呀。
“每个采办项都是有预算的,现在突然涨价买到的自然就少了,不是什么大事。”沈澜简单的说,她不是不想计较,而是她刚让阿木出去买了粮食,又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要是她计较肯定是自己不讲理,不过也不排除是有人知道了这件事故意为难她的。
阿木提了东西去厨房,心里想着大少奶奶听精明的,现在粮食的市价那么高,就是他去买粮食的第二天粮食的价钱就翻了一翻,现在还在翻涨,要是这雨再下两天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其实在沈澜让阿木去买粮食的下午柳氏也让管家去买粮食了,不过买的还是比沈澜的贵一点。没想到这雨竟然真能下,前几年旱的厉害,不过俗话说经的起十年旱,经不起一年涝,旱起来折腾人,这要是涝起来指不定瞬间就出什么事情呢。
秦弘毅看着突然发呆的沈澜:“不高兴了?”
“没有,你说这雨要是一直下会不会出现什么灾情啊?”沈澜的这种担心说的好听了是未雨绸缪,不好听了那就是杞人忧天。
但是应她声的是房屋的坍塌声,她只好闭口了。照这种速度坍塌下去,这个别院等到天晴的时候估计也就他们的房子还在了。
离欢阁外面全部都是水,那河早就满了,现在整个成了一片了,只有那个小桥还完全的露在外面。
燕舒笑非常的怀疑这雨是他哥哥带来的,因为他一来这雨就下个不停,现在他只能待在这里了。
“桐城怎么这么多雨?”燕舒歌虽然这样说,不过心里很怀疑,现在南平大部分都在干旱,不可能只有桐城这么多雨吧。
“我觉得这雨是托了哥的福。”燕舒笑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桐城已经干旱了很多年了。”
“有什么扰乱你的心思?”燕舒歌观察他好几天了,现在终于得到了这个结论。
燕舒笑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不过听燕舒歌这么一说心里也漏了一下,他有点讨厌这样一直下着雨,如果没有下雨的话他会去看看沈澜那个女人,最好不要做过分的事情。可是一想到她就感觉小腹有点痛,绝对是被神经控制的。
“发生了什么事?”燕舒歌更加奇怪了。
“没什么,讨厌的雨天。”燕舒笑说着又给自己倒上酒。
沈澜也不知道以前的日子的怎么过的,现在连着下几天的雨都把她给闷的发霉了,然后就开始找事做,刚开始是练毛笔字,毕竟这种东西对自己很陌生,写了两个自己都郁闷了起来,似乎有一种下笔如有神的感觉,她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确切的说是沈澜的手腕,难道这种能力的被她留下来的?
为了不让秦弘毅发现于是她就无聊的看小彤他们做衣服,现在除了他们住的几间屋子其他的屋子都不能住人了,连她选的仓库都漏水了,所以他们把仓库里的有些东西都搬到这个屋子里面,屋子就显得很狭小。
秦弘毅看她转来转去很无聊于是让小彤把他的笛子拿过来,这下沈澜的眼睛亮了,怎么没有想到娱乐一下呢?于是乖乖的坐在秦弘毅身边听他吹笛子了。
她对音乐的感觉只限于好听或者不好听,所以她对秦弘毅的评价是好听,对于乐器她也只简单的学过古琴,老师说她很有天分,但是自己没有一点恒心,不过后来在医院的时候因为太过无聊,所以刚开始就练过,到了后来练琴也是一件力气活了,就放下了。
都说音乐是很能表达心性的东西,所以沈澜在听完秦弘毅的笛声的时候沉默了很长时间,因为她从他的笛声里面听出了无奈,甚至是摸不着边际的无奈,这让她十分的奇怪。
秦弘毅剧烈的咳嗽起来,沈澜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帮她抚背。
“怎么了。”沈澜有些意外。
“没事,长时间不吹,有点力不从心了。”秦弘毅弱弱的说。
要是不知道他的真实状况沈澜定然会慌张起来,可是现在就是知道了他的真实状况还有点怀疑,一个人装病真的能装的这么像吗,而且他看起来就是发自骨头里面的弱。那么多医生都看过都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不大不小的雨连着下了半个月之后终于停了,这让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沈澜在深院里面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下雨的时候可能发生的灾难都发生了,运货的船只翻了,其中秦家的也在其中,堤坝被洪水冲了,良田被淹不知道有多少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