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洛夷正在石室内打坐休息,忽然心中一突,一个激灵就从休憩中惊醒了过来,她眼眸轻抬,缓缓的环视了一圈四周,却平静如常并没有其他的异常之处。
洛夷黛眉微蹙,她收起搭在膝上上手势,提起裙摆的一角站了起来,刚刚明明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来的那样急促和强烈为何自己却总是抓不住其中的关联之处?今天是否会发生什么不寻常之事?
只是自己已经在这里隐居多年,可以说是远离尘世,也没有人知道自己住在此处,那会出什么事情了?洛夷心中暗自思量着,一边提步往外面走去。
忽然,她的脚步一顿,心中一亮。莫非今日之事与两个多月前来到这里的两人有关,如此说来,难道是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亦或者已落入他人之手,那躺在冰室里的那名女子岂不危矣?来不及多想,洛夷的身子消失在了原地,急速往冰室掠去。
通神殿中。
“时空梭虽已出世,且是渡劫必备之物,可是却未必就能舀来拯救神界。”欣喜之中,轩臻烨冷冷的话忽然响起,将众人的目光都拉了过来,他们不解的看着轩臻烨,不明白他此话何意。
“时空梭即已出世,为何不能用来拯救神界?”曲央面露疑惑的问道。
“只因时空梭是有主之人。而那主人却未必愿意舀出来。且那时空梭之上被种下封印,因此我才说,即使你们拥有了时空梭恐怕也不能用。”
“有主?”闻言。殿中之人面面相觑,他们只知时空梭已经消失了千百万年,一直杳无踪迹,而今刚一出世便是有主之物。这让他们觉得一头雾水。
“那时空梭的主人是谁?他又为何不肯舀出?难道是想私吞了时空梭不成?”苍术高声叫道。
轩臻烨静静的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眼中时而幽暗深邃,时而灿若星辰。如此静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时空梭的主人便就是……”
大殿内的众人立即屏气凝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转睛的望着轩臻烨,就连绫镜夜明明已经知晓时空梭的下落却还是在此时都被感染,浑身紧张。
“就在东荒出现的那两人身上。”话音一落,殿内又是一静,几乎能听到细微的呼吸之声。片刻后,商裂、祀离、流逝水等人的脸上出现恍然大悟的神色,难怪他们能肆无忌惮的出入东荒,原来是身藏有时空梭。而徐棋则更是心下恼怒,原来时空梭在他们身上。要是自己能早一步获得那时空梭,早点献给殿主,何愁天一门日后不能发扬光大,即使超过那云尊楼也未可知,从此只在通神殿之下,但如今,不仅死伤了无数弟子,却是连两人的衣角都没有抓住,想到这些。徐棋便脸色青白交加。
“殿主是如何知道时空梭就在那两人身上?那两人果真是从下界而来?”一直没有出声的清缦此时开口道,声音柔软妙曼。
“时空梭当然就在那两人身上。”绫镜夜轻缓的摸着怀里的小白,嘴角犹挂着丝丝笑意,只是眼中带着似有若无的淡淡疏离。
“你们想想便知,从下界飞升至神界必须要穿越空间乱流,即使就是在座诸位只怕也不敢说自己有那个本事吧。他们又如何能顺利通过空间乱流?当然凭的是那时空梭了。当初从下界飞升上来的共有十四人,其中十一人分别前往了除了南蛮族之外的其他七族,余下的一人中毒已经不知所踪,而这余下的两人万里奔波极有可能是为了救那中毒之人。徐掌门,我且问你一事。”说着,绫镜夜将目光转向了徐棋。
“不知神女要问何事?”徐棋行礼问道。绫镜夜一直呆在通神殿内,是轩臻烨身边最亲近的人,同时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轩臻烨的代言人,故而神界之人均以神女称之,只是神界中能见其真人的少之又少。
“不知徐掌门是如何得知宫灵雪和凌千羽两人要前往东荒的?”原来那两人叫宫灵雪和凌千羽,祀离等人心里暗暗记下,同时目光却落在了徐棋的身上。
当下,徐棋便将两人相识经过详尽的复述了一遍,言罢,却听得绫镜夜冷笑一声:“他们两夺你天一门至宝逃逸,呵呵,这话你与别人说说也就罢了,此番在殿主面前竟也敢如此欺言,只怕你们天一门的那些宝物他们还未必放在眼里,要是他们真是有心要绝你天一门,只怕十个天一门也未必够他们杀。”
一番话说的徐棋脸色煞白,立即跪在了殿上:“老夫无心欺骗殿主和神女,还请殿主和神女宽宥,原谅老夫一次。”
见状,轩臻烨俊眉微蹙,面色闪过一丝不耐烦之色,眼中已然有冷色。绫镜夜瞟了他一眼,抬眸冷声对着徐棋道:“你说他们曾问过你云雷纹鼎、万年火精、深渊幽莲以及无源之水的事情?”
“是。”徐棋垂首应道。
“那你除了告诉他们万年火精在东荒之外还说了什么?”绫镜夜目光冷锐的看着徐棋。
徐棋心中一突,急急地道:“老夫曾告知他们云雷纹鼎五千年前在天风城越家出现过。”
天风城越家。轩臻烨面色变幻,眼神悠远。据说天风城越家是远古炼丹家族,世代人才辈出,其族中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