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车队早已在半个时辰前按照您的指示出发了。”堂下人弯腰道。
当下,两国战事中,恩不利达处于劣势,他也心知这批东西的重要性,但是昨晚在看到了从恩不利达秘密赶来的一批星空师时,他还是吃了一惊。下意识里,他觉得对方有点小题大做了,毕竟运输物资和财物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此次却如此严肃的对待,他本能的以为是对方对他产生了怀疑。可是,他昨晚后来静心思索了一番后,才觉得可能是恩不利达国内形势不容乐观才如此做。
因此,本来一贯直接交代了事情后就做甩手掌柜的他这次不得不多了一份谨慎,再次确认东西已经运出后,他才在心底长呼了一口气。
只要东西从他这里顺利安全的运出了,那么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他至少还可以推诿一二,更何况此次更有一批特意前来押送的人。
但是,他心中却总有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隐忧,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可是,却始终说不上来。
“你先退下吧。”陈时鉴沉闷的挥了挥手,一脸思索的坐着。
大厅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初升的朝阳透过窗棂在屋内洒下点点金色的光斑,陈时鉴的身子被隐藏在了一片暗影当中,神色模糊。
时间缓逝,日落之时,冥翼出现在了陈家。
依旧是端坐在主位上,陈时鉴的眉紧紧的蹙起,他不明白身为金驼商会创始人冥翼这个时候来找他是为何事。
抬头看了坐在宾位上的冥翼一眼,陈时鉴沉声道:“不知阁下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在下只是一时觉得寂寥,前来讨杯水酒喝罢了。”冥翼轻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而在他身后站着白景,面色冷峻中依旧掩饰不住一脸的风尘。
“以金驼商会的盛名,岂会缺少一杯水酒,冥公子有事就说事吧,如若无事,就恕老夫不奉陪了。福书,送客。”陈时鉴冲着厅内的一人唤道。
“冥公子,请。”福书走了上来。
“聊聊又何妨,陈家主为何如此急切的想要赶冥某走了。”冥翼眉眼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知陈家主对如今两国战事有何想法?”见陈时鉴的脸色沉了下来,冥翼收起了笑意,淡淡的问道。
“陈某只是一介商人,冥公子这话可是问错人了。”陈时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哦,那不知陈家主大批量的将物资运输往恩不利达又是为何?”
“商人走的是买卖,我陈家商业在四国都有往来,陈某实不知冥公子此话何意。”
“白景。”冥翼唤了一声。
白景会意,从怀里掏出了一封沾着血迹的信封,同时还取出了一枚铁牌,递给了依旧站在一旁的福书。
在看到铁牌的刹那,陈时鉴的脸色忽然间变的十分难看,他认识那枚铁牌,那是他陈家商会的标志,拥有的人不超过三个,其中的一枚就在今早运输物资的陈铿身上。
接过信封,看到上面那抹触目的红,陈时鉴握着信封的手一抖,沉吟片刻后将其丢在了茶几上。不用看,他就已经明了那上面写的是什么,那是他写给暗羽的信,笔迹和纸张他再熟悉不过了。
紧闭双目,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底是一片暗涌,脸上带着浓浓的悲郁。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的态度。”抬头看了陈时鉴一眼,冥翼接着道:“你一直在暗中替‘暗卫宫’做事,要不是你陈家基业太深,当今圣上又疲于抵抗外敌,你们陈家早就被连根拔起了,又如何能存到今日。”
“我此番来,只是替人传一句话而已。要么乖乖的继续做你的陈家商业,要么,就选择和‘暗卫宫’或者说是恩不利达一起被灭亡,要知道你的家小可都在卡斯蒂。”冥翼一手轻叩桌面徐徐的道。
闻言,陈时鉴恼怒的瞪了冥翼一眼,当年,因为行事紧密,也为了不打草惊蛇,他陈家一直都安居在帝都从未迁移过,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加上中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他便也将此事抛诸脑后,如今,却成了他的一道致命威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