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柯与王振军听屠飞还有话要说,惊喜的松开手,四道目光辣的投在屠飞脸上。
屠飞先将王振军推开,道:“这事与你无关,你一边喝茶去吧。”然后对严柯道:“振军哥参与开,不但为军方创收,还能成为部队支援地方建设的典范,这政绩已经够他躲起来乐呵一阵了。但你不同,你用政府的土地开地产,是包赚不赔的买卖,成功了也不代表什么,到时候还会有很多人来抢功劳,毕竟没有市区两级政府的支持,你是很难成功的。”
严柯谦虚的问道:“我仍然要把重点放在那些企业上对不对?”屠飞点了点头,然后建议严柯找区里将棉纺厂、纺机厂和陶厂三家企业的改制权要过来。
事关严柯前途,屠飞也不藏着掖着,告诉他棉纺行业会有很长的繁荣期,纺机产品会供不应求,而城西区的棉纺厂效益其实并不好,这是因为民营棉纺企业遍地开花,竞争不过民营企业造成的,但是城西区这家棉纺厂的技术、员工素质、产品质量目前都高过民营企业很多,只要实行股份制改制,明确经营者和管理层的责任与利益,马上就能焕然一新。这一点屠飞靠的并不是商业目光,而是对未来的了解,因为他知道,在上一世的历史中,城西区这家棉纺厂改成股份制后,只用了五年时间就成为华东地区最大的棉纺企业之一,产品远销海外,每年利税数千万元。
陶厂的前景屠飞并不清楚,记忆中似乎后来倒闭了,但是陶厂占地大、工人少,严柯既然要开房产项目,放过这块肥肉就太可惜了。再说这三家企业只有纺机厂目前效益过得去,棉纺厂只能勉强维持,陶厂是个困难户,区里容易答应严柯的要求,如果要求区里给酒厂、水泥厂这种利税大户,难度会非常大,也显示不出严柯盘活企业的能力。
严柯刚来婺江,可以说两眼一抹黑,对屠飞所说的三家企业都不了解,不过屠飞表现出来眼光和智慧已经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有多想就认可了这个建议。
屠飞还给严柯指出,棉纺厂等三家企业到手后,也不能继续留在城区,这不但是浪费土地资源,更会影响将来的城市开,建议他想办法要求区政府或市政府划出一块地方成立工业开区,将棉纺厂和纺机厂迁过去。另外那些烂摊子企业的家当扔了也是非常可惜的,毕竟都是经营了数十年的老企业,在技术和品牌上有一定积累,可以优惠的价格转让给愿意在工业开区设厂的民营企业,将这部分价值充分利用起来,不但能增加税收,还能解决不少就业问题,并且能让工业开区快形成规模。
严柯听得连连点头,除了激动就是兴奋,确定屠飞没有其它建议后,迫不及待的回区政府去了。
屠飞与王振军随后也离开茶楼,回到服务公司,新来的这批退伍军人这时已经从各服务社了解情况后回来了,虽然工作条件不怎么好,但他们了解到公司职工的收入情况,以及对未来的展规划后,都表示愿意留下来。
三天后制药厂的过户手续办妥,屠飞将药厂更名为立信药业公司,银行贷款顺利的划入公司账户后,其中四百万给制药公司购买研设备以及恢复生产。另外屠飞将三份药品资料交给徐锐峰,让他以公司名义申请专利,并嘱咐除了国内专利,还要通过代理公司申请国际专利。
徐锐峰接过药品资料翻了翻,现只有化学名称、分子结构,以及适应症等内容,看起来就像是残缺不全的药品说明:“就这么一点资料?”
屠飞笑道:“咱们只是申请明专利,又不是马上申请上市,想要出成品就靠你的研部了。”
徐锐峰怕屠飞不了解药品从开到上市所需的过程,抱着对他负责的态度,说道:“有分子结构,做出产品不难,不过要确认功效,再通过各种测试,至少需要好几年,就算十几年也是正常的,现在成品都没出来,凭这点资料就申请专利是不是急了点?等上市说不定专利期都过了,其他制药企业或研机构都是等接近临床测试阶段才申请专利的。”
屠飞道:“国外有几家制药公司也在研究相同产品,所以我们要尽快申请。这几份药品资料是一个药物学家给我的,他已经证明了这几种药品的功效,只要你把产品做出来,我会想办法找医院做临床测试。”徐锐峰问道:“能不能让那位药物学家多提供点数据,我们开起来也能快点。”屠飞摇头道:“他不在这个世界上。”
屠飞指的是研这几种药品的药物学家在另一个时空,徐锐峰却以为那个药物学家已经去世了,忙黯然的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
交代完制药公司的事务后,屠飞将主要精力都投在了服务公司的扩张上。银行给的贷款只剩下一百万,不能同时在婺江下辖的七个县市开设分社,反正能派出去独当一面的管理人员也还不够,屠飞干脆投入五十万先在稠州市设立了分公司。
稠州市虽然属于婺江市管辖,但它是世界最大的小商品集散中心,婺江市没有民用机场,稠州市却有民用机场,而且是全国县市级最大的航空港。屠飞清楚稠州市未来的城市规划,咬牙在目前仍然属于偏僻位置的地方用三十万买下一整栋近千平米的房产,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