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一辆马车停在了贵宾楼客栈大门前,柳如风一脸急色,风尘仆仆的直接冲向二楼的一号上房。
嗄吱~~
伸手推开房门,只见满脸憔悴的乔春坐在床边,拿着手绢轻柔的帮床上的柳逸凡擦拭着额头上的汗。听到开门声,猛然转头,一双星眸泪光闪闪的看着他。
“柳伯伯,你终于回来啦!”
“嗯,春儿别急,让我先帮逸凡看看。”柳如风上前站在床边,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随即坐了下来,仔细的替他把脉听诊。
乔春大气都不敢出,紧紧的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只见柳如风的白眉紧皱,半眯着眼,细细的听着柳逸凡的脉像,好半晌过去了,他抽回了手,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扭过头看紧张的乔春,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没事!一切脉象正常,头痛有可能是因为压着大脑神经的淤血已经散开了,他的记忆应该是要回来了。唉,真是万幸啊,因祸得福。”
“记忆要回来了?柳伯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二哥他以前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乔春听到柳如风的话,觉得很是奇怪,听这话的意思是她二哥以前头上受过伤,失去过记忆。不知为何她的心变得有点奇怪,一抽一抽的,一紧再紧的,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用力的攥着,又松开再攥紧。
柳如风看着乔春担忧和好奇的脸,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当年救柳逸凡的事情,缓缓向她叙了个遍。
“三年前,和平镇外后的河滩上,柳伯伯是在那里救了我二哥的?”乔春压抑住心里的惊涛骇浪,定定的看着柳如风,轻声向他求证着。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果果跟他长得还很像,难道他真的是大难不死的唐子诺?果果和豆豆的爹爹?自己的相公?
不会吧,自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带着果果和豆豆,守着家人一起生活,现在突然横空出现一个相公,她实在有点消化不了。
“没错,我是在三年前,和平镇外一里路的河滩上救的逸凡,当时他已奄奄一息,头上脸上到处都是伤,我救了几天才把他救了过来,可是醒来后,他已经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我觉得自己与他有缘,所以就收他为徒,一方面想治好他脸上的伤,一方面则是想替他找回家人。”
柳如风看着乔春变了几变的脸,有点担心,也有点怀疑,她为何听到他说的事情后,会如此惊讶?难道?
“二舅舅长得很像果果。”脑海里闪出豆豆的话,柳如风猛的抬头,微微张开了嘴,诧异的看着乔春,激动的扳着她的双肩,问道:“春儿,你家相公是怎样去的?”
他很怀疑,自有徒弟就是果果和豆豆的亲爹,乔春的相公。
“三年前,被山洪水冲走的。”乔春怔怔的看着床上那张与果果酷似的脸,心乱如麻,突然站起来,看着柳如风问道:“柳伯伯,你是说我二哥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嗯,等他醒过来就好了,这头上的是外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柳如风有点跟不上乔春的节奏,困惑的看着她,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看得了她很关心自己的徒弟,搞不好他们真的是夫妻?可乔春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打乱了他的猜测。
“二哥就有劳柳伯伯照顾了,我担心家人的安全,我就先让大哥送我回山中村了,这就告辞。”
乔春向柳如风福了福身子,转身抬步离开。
不行,她得回去找桃花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怎么一个死了埋在地里的人还会冒出来?她们不是说,她是撞棺的吗?如果不是乔春撞棺的义举,自己也不可能穿越而来,这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事情?
仅仅是果果与他长得酷似,她就很怀疑了,现在居然连时间地点都吻合上了,她实在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砰!关门声传入耳朵,柳如风才从她的快速转变中回过神来。
她这是怎么了,前面还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听到自己宣告这些伤无碍时,她还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怎么一听他说起徒弟的遭遇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会儿居然还要先回家,撇下受伤的徒弟?
皇甫杰也很是纳闷乔春的举动,不过既然柳伯伯都说了逸凡没事,况且,有他老人家在,他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便同意了乔春的要求,由他带着小队人马护送她回山中村。
他也实在想念果果,很想看看果果长成什么样子。
一行人驾着马车,快马加鞭的往山中村赶去。
“娘亲,你回来啦!”刚听到马蹄声,果果就条件发射性的跑出了院子门口,当他看到从马车上跳出来的乔春和豆豆时,高兴得飞跑过来,脸上悄悄的流下了两行泪。
毕竟只是三岁的小孩,娘亲离开了这么一段时间,还是很不习惯的。
乔春放下豆豆,蹲下身子,接住了果果飞奔而来的身子,紧紧的搂在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