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刚刚响起了一声婴儿啼声,却道还有一个,王语嫣居然要生一胎双胞胎。
这一声让屋外三人顿时又焦急起来,朱林议和王大木撞到了一起,如今朱林议已比王大木要高上半头,一个摸着额头,一个摸着鼻子,却只是急急往房内听声响。
又过了一会,里面又传出了一声婴儿哭啼声,有人喊着,“哎呀,恭喜啊!龙凤胎呀!母子平安啦!”
又过了一会房门终于打开,两个婆姨抱着一对娃娃站在了门前,朱林议两忙跑了进去,却没看孩子,先看床上的王语嫣。
王语嫣发髻散乱,额头依旧在流着汗珠,脸上却是幸福的笑着,见了朱林议弱弱的叫了声,“相公!”
朱林议上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满手是汗水,“语嫣,辛苦了!舅娘,把两个孩子抱过来让语嫣看看,对了,干娘呢,阿衫,去把我干娘请来!”
两个婴儿从脸上决然分不出男女来,一样的皱皱胖胖的,然而看在朱林议和王语嫣眼中却是世上最漂亮的模样。
朱林议也决计没想到,这辈子他居然也做了爹了,想想上辈子近三十依旧是宅男,这辈子才十六、七岁,居然有了两个孩子,这么想起来,上辈子还真不如这辈子呀!
当下守岁夜上喜上加喜,满府欢喜过了嘉靖四十二年的最后一日。
时光飞逝,成了爹的朱林议一时也没了别的心思,几乎一年多,只在家中逗弄孩童,读书练字,准备着嘉靖四十四年的会试春闱。
嘉靖四十三年二月初六,大明世宗下诏,“朱典楧久蓄异志,恣行僭拟。朕念宗亲,未至厥辜,顾乃负恩稔恶,屡抗明旨,私造兵器等项不臣罪状,昭然显著。既经参论核实,本当重处,姑革爵降为庶人,禁锢高墙,削除世封,以彰国法。”
朱林议当初递上去的黑材料总算是起了一些作用,当初收到黑材料的巡抚都御史胡尧臣、巡按御史颜鲸几乎同时上了疏奏,奏报洛阳伊王在国的不法事,如夺占民舍三千余间,以广其宫室;逼残民众,炮烙人尸,强夺他人妻子四百余人;所筑宫室,仿照帝城,选民间良家女七百余人,留其姝丽者供其淫乐,其余则令女家以金赎,不赎则出其尸;诈骗民财三万余两;遣派军校往云南仿制环铠皮甲,并在王府内鸠匠锻造甲胄六百副,枪三千杆,铸行营火炮佛郎机等数百座。
什么典楧等还着戎装,率其宗仪校从一千余骑,出城至河南卫教场演武;私阉宦官,四出招集亡命一百余人,皆给职衔冠带。
这让嘉靖帝察觉到了自己这个兄弟的野心,对于皇室人家来说,这样事情是最不能容忍的,他的诏书一下,伊王自以为是的势力顿时土崩瓦解。
可惜这消息对朱林议来说,只不过是一笑罢了,严世蕃依旧在江西家中逍遥,这次不过是漏过了西瓜,抓了把芝麻罢了,这还不如他那两个娃娃百岁抓周时候所抓的物什让他开心。
他那儿子抓的是剑与兵书,女儿却抓的是算盘,看来这两个娃娃日后一个愿作领兵的大将,这不错,谁知道以后的历史是不是会按照原本的方向下去,等儿子长大了,要是遇到乱世,正好可以枪杆子上出政权,领兵平闯王杀清贼,至于女儿麽,精于盘算,会赚大钱也不错啊,这两兄妹说不定还能完成朱林议做不了的事情,夺了大明的基业呢。
故而他已经想好自己子女的姓名,儿子就叫朱隆基,女儿就叫朱印屏,儿子兴隆基业,女儿么,就是银瓶子。
不过,这一年中京城小门社却越发的红火起来,朱林议的主要精力便花在了这上面,如今小门社成了北京城贫民阶层的保护神,无论是黑白两道都知道小门社这么个组织,知道它虽然没有明面上的堂口,可暗中的势力极大,没事还是不要去招惹。
说起来真正的黑道帮派也不大会无缘无故的去找贫民的麻烦,惹事的也多是些地痞混混,没太大势力,只要贫民有了主心骨,这些没什么势力的混混,打打杀杀的也惹不出多少事儿,在小门社的组织下,通过胡萝卜加大棒的手段,全部被打压掌控,反而成为了小门社的耳目。
借着小门社的耳目,‘我来也’又出动了几次,如今人手多了,几乎可以一次搬空一个银库,而这些事主却又多是只能吃哑巴亏的,他们这些钱财也来的有问题。
另一方面朱林议原本派出去学生意的那帮学生也有不少回来了,于是一个新的商行流云社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北京的商界。
流云社什么生意都做,主要却是做些中介和投资的行业,中介自然不说了,也就是赚个抽成,而他们的投资又不像高利贷,七出十三还,只不过算是流云社的入股,即便赔本了,流云社也不要求还钱,当然能让商社投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同数额,批准的手续也不同。
流云社建立,朱林议并没有瞒着家里人,毕竟他手下这些学生也不可能全部走上仕途,那也得有个安排不是麽。
有了这么一个商社,这些学生中不少人对于朱林议所教的另一些课程更上心了,比如所谓的算术、营销等等。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