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我们说好那事,所以我们才热情相助,谁想他们这般反复无常,原来竟是说话当放屁的人!”芬儿越发叫得厉害。
童野难看的眼睛瞪着她,两眼直喷火。
“听说这里有刀佬面卖?”外面又来了许多人,有人一来就打听。
“我们可是专门来吃刀佬面的。”有五六个人挤到前面。
“现在还没有刀佬面吃。也许要过些天。”有人应了他们一声。
“不对。前些天可是台阶上那阔眉粗须的男子在外面发传单,说今日起唐氏甜饼铺改卖刀佬面,味道好得很呢!”一个人扬手上的一页传单。
人群中有人好奇地拿过传单看了看,惊道:“真是说今日唐氏甜饼铺有刀佬面卖呀!”
“我们也有拿到传单。”又有几十个人从街道两头涌了进来。
“我们要吃刀佬面……”
不必说,这些人都是田家主仆请来的戏角。
童野正要轰开嚷着要吃面的人,几个官差挤了进来,兴奋地道:“给我们一人来一碗刀佬面!”
田伶曦站在童彤背后,嘴角浮起个胜利的笑。
为首的两个官差正是童家兄妹初到瓜州城时,被人诬陷甜饼有问题时遇到的那两个人。童彤连忙上前解释:“几位差爷,此事有所误会……”
田伶曦跟走上来道:“的确有所误会。唐家甜饼铺因铺里有许多货未处理完,所以刀佬面开业改在十天以后。”
“这不存心耍弄人吗?”
那两个官差打量着童家兄妹觉得面熟,想了一阵想起数天前曾有交道,一个便冷笑道:“原来是你们?才来瓜州城时,你们的甜饼差点吃死人!”回头看看身后的几个同伴,“这对兄妹会诓人得很,那天……”
这官差也够厉害。把那天事情给夸大其辞。他们这时来莫不是敲诈勒索?童彤连忙从袖子里摸出一块沉沉的银子,打断他的话,往他手上塞过去。
田伶曦却抢先一步,将一个东西塞到他手上,那官差捏了捏,冷冰冰的很硬沉,喜悦地拿起一看,却是一块黑沉的铜牌,看到上面的字样,吓得脸一变。张目结舌地看着田伶曦。
“要吃刀佬面十天后来吧。十天后,唐家甜饼变成童氏刀佬面,为大家敞开供应!”田伶曦朗声道。
童野走了过来。双手抱在胸前,若这官差再闹,他便要不客气了。
那官差把牌子还给她,看看童家兄妹,又看看她。表情恢复正常,看着他道:“好吧,我们十天后来吃刀佬面!”
童野张口欲驳,童彤拉拉他的衣服。田伶曦俨然主人,拱手相送官差们,“十日后请大家来品尝天下第一好吃的刀佬面吧!”
另个官差看着她。半笑道:“吹什么吹?十天后我们若是吃不到天下第一好吃的刀佬面,可是要关你们的铺子,让你们在瓜州城呆不去。”
“一言为定!”田伶曦自信地道。
“大家十天后再来吧。”那几个官差离开时。喝散了围观的人们。
铺前渐渐安静下来。
童野生气地看着田家主仆,“你们得逞了。”
田伶曦笑着将手上的牌子放回衣袖里:“童姑娘可是同意了。”
童彤动作极快抓着她的手,好奇地道:“不知田姑娘手上这是什么,刚才竟能唬住官差。”
田伶曦大方地把它翻过来,上面有个赵字。这应是瓜州赵大人家的牌子。
“哼!”芬儿气哼哼地道,“还不快帮我接好胳膊?”
童彤向童野递个眼神。童野上前拉着她的手接好胳膊,她甩甩手臂,拿起田伶曦手上的牌子,得意道:“我们和赵大人可是有交情的,所以那帮人看到这牌子,自然得俯首是瞻。”
“天下再没你们这样赖皮的人了。怎么有强迫人家做什么生意的?”童野不满地道。
财发和财富从铺里终于走了出来,今晨开业就象演戏一样,剧情不断变化,到现在他们才回到现实。
“好吧,十天后我们卖刀佬面。”童彤大声决定,看着田伶曦,“你们既然买下所有甜饼,铺里还有许多货,你们找人搬走吧。”
田家主仆喜上眉梢,田伶曦连声道:“好!我们这就找人来搬甜饼!”
童彤把手往她面前一伸,泰然道:“你刚在众人前说,要帮我们投资开刀老面铺。既然要开,而且要号称天下第一刀佬面,这铺子可得开好一些。再有想让我童家兄妹出来开这面铺,没过成千上万的出场费,这天下第一的刀佬面就这样问世,恐怕童家的祖宗不答应。”
芬儿秀目惊张圆,“我们帮你们开铺赚钱,你们倒敲诈起我们了?”
田伶曦却笑呵呵地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叠银票,“五千两,够么?”
童彤摆摆手,不屑道:“这天下第一的刀佬面就值这么点钱?”
“你贪婪!”芬儿叫起来。
“没诚意?那就别扰了我们做甜饼生意!”童彤扬扬眉,萎黄的面上浮现出一种超然与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