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调整,这几日的行程表被她排得满满的。
而她自然无暇顾及也不知道那本该躺在病床上养伤的沈绍隽,没有了乔霏在一边日夜盯着他再也按捺不住,臂伤还未痊愈,就急着赶回部队报到。
乔霏在忙碌的那几日,沈绍隽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一合上眼睛,脑中就浮现那些被屠杀民众的影像,耳边就环绕着伤员百姓痛心的哭诉,战局演变至今,实在是军人之耻,唯有与敌再决生死,才有脸告慰家乡父老。
而在这闻不到硝烟战火的大后方,很难感受到大战的气息,每日都有小护士们笑语嫣然,探病者一通通慰问和溢美之词,这一切都让他的心头别有一番滋味,日夜魂不守舍,一刻都不愿意在医院呆下去,乔霏后脚刚登机离开,他前脚就离开了医院。
此时正是抗战军兴之时,为报纸上那些倭军恶行所激,民众抗倭御侮热情高涨,虽然在大战中兵丁损失惨重,但是从其他来源补充了不少新兵,这些新兵并非是强制征兵的壮丁,为数不少的是主动投军杀敌报国的热血青年,尤其是有思想有文化的爱国学生,这些十六七岁的年轻学生怀抱着满腔热情踊跃报名参军,经过集训后被分往各个部队。
新鲜的血液输送到战后严重失血的一线部队,繁重的新兵训练工作就成了当务之急,所以沈绍隽归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练兵。
第一军经过上海、南京两次恶战,啃的又是最难的骨头,自然损失惨重,老兵所剩无几,要在短时间内将补充的新兵训练成上场就能应付恶战的劲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作为革命军中排名第一的王牌将领,最受戴国瑛器重的天子门生,沈绍隽自有一套他的带兵手段,他一向以练兵从严著称,原先的那些老兵油子在领教了他魔鬼式的严厉,试过偷懒懈怠的,尝过他的军棍后,都心有余悸,不敢再犯。
新增补的这一批新兵无疑给了沈绍隽很大的惊喜,第一军原来的两个师都是杂牌军,士兵们身上难免有些老兵油子的恶习,所以在大战中谈不上训练有素,平日不流汗,打战就要流血,损伤自然也比第一师要严重,因此新兵的增补主要都是在这两个师中。
而这些新兵完全没有恶习,身上还充满了朝气和爱国的热情,因为大部分受过教育,领悟力也比那些老兵强,和初初从军时的沈绍隽有些相似,让他不由得对自己的这支部队更加充满了信心,对这些新兵们的操练便更加用心了。
他练兵不搞花架子,重点在单兵野战技术、小班战斗及小班防御的演练,各连队相互观摩考评,在频繁的模拟演练中,让新兵感受战场的逼真环境。
而对于手下除了凶神恶煞般的严厉,也还有对他们耳提面命的耐心,沈绍隽本来就年轻,不到三十岁就坐上了军长的位子,手下的师团长不少都比他的年纪还大,加上又长了一张俊俏的脸庞,就算在军队里磨砺后变得冷硬慑人,可和同僚那些粗豪的大汉一比,多少还得算个俊俏后生,又因为和乔霏这一段英雄美人的故事,让他褪去了几分大将的冷酷,多了几分浪漫旖旎的色彩,官兵们成日面对这么一个如偶像明星一般的军长,若没有这一套胡萝卜加大棒恩威并施的法子,恐怕也难以服众。
但正是凭着恩威并施和以身作则,他在部下的心目中确实树立起了相当高的个人威望,获得了官兵们的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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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这样的啊,的系统抽风!害得我一晚都传不上去!明明是今天更的,变成了明天!该死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