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家花香,他本来对男女之事并不上心,后来有了乔霏更是一心一意,成日浸淫于行伍之中,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起了这样的误会。
“没有?”她冷哼一声,“你我初识的时候,你连和我说话都会脸红,现在做起这档事不但驾轻就熟,说起这种话来也脸不红气不喘的,你没碰过其他女人,那是哪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却哈哈大笑起来,“难道非要和女人学,和男人不行么?”
乔霏睁大眼睛瞪着他,显然是想歪了,而这个年代断袖之风并不盛行,男人们之间称兄道弟,充满了兄弟情谊,他想得的的确光风霁月,可没想到乔霏那脑子里想的却是基情四射。
其实也怪不了沈绍隽,他虽洁身自好,成天和这些大老粗官兵们在一块儿,放松之时难免就谈到男女之事,行伍中的男人没太大讲究,讲得话也粗糙,过去他虽然是懵懵懂懂,毕竟是个还没开过荤的童男子,对这样的话题并不感兴趣。
自从结了婚,一向草食的他总算改吃了肉,当时草草的一顿肉怎么能让他过瘾,闲聊时便无端对他们的话题产生了联想,行军虽然紧张,可也曾经好几次午夜梦回和她亲密,有的时候属下又聊到这种话题时,他也不耻下问,众人见一向清冷的师长虚心求教,心里也十分激动,你一言我一语地为他传经送宝,甚至还有人送他自己珍藏的艳情小说和春宫图。
既然在心里已经模拟了多遍,今日见到娇妻主动送上门,他就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她高兴不高兴,愿意不愿意,便白日宣淫了起来。
循规蹈矩活了这么多年的乔霏自然不乐意,便使起了小性子,一直到现在还在恼着他。
可是一想到他亲手剥下她今日那小村姑似的打扮,他便忍不住想笑,虽然她不爱浮华,可向来得体素净,让人一见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可她今日扎着两条麻花辫,身穿着花袄棉裤,还踏着一双布鞋,一脸尘土,土气得像一只小花猫,结果手下那帮不明内情的人全拿着异样的眼光看他,还以为是他老家给他娶的小媳妇找上门来了,不过不承认她扮起小村姑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笑什么?”乔霏眯着眼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笑得那么得意,十有**又是在想龌龊事。
沈绍隽敛起笑意,想到比调戏她更重要的事,“霏霏,我虽然骂了你,可我心里不后悔,你这样单枪匹马地跑过来,你可知道我有多后怕吗?莫说是你路上遇着了坏人、敌军,便是一颗流弹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你若真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我当日答应了你,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好好活下去,我便一定能做到,你实在不应该不相信我。”
“可是他们都说你死了。”乔霏也委屈了,“我就是不相信,心里想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
“以后别信那些乱七八糟的军情了,十有五六都是不准的,你都能顺着线索找到这儿来,你要是乖乖待在上海,也必然能猜到我没事儿。”他顺了顺她的头发,“战场太危险了,你不要再来了,知道么?”
“你们师里也有女兵的嘛,我也未必比她们弱啊。”明知道他说的对,她还是忍不住回嘴。
“能一样么?”他笑睨她,“沈夫人只有一个。”
“哼,那我天亮就回去。”她扭过头去,嘴角还有得意的笑意。
“天亮你不能走。”沈绍隽沉着地摁着她的肩膀,“太危险了。”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呗。”
“形势变化了。”沈绍隽站起身,眼睛却望向挂在墙上的地图,“方才我已经命人趁夜突袭刘恩的部队,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回来了,如无意外的话,刘恩会命人追击,到时候正可以将他们一举歼灭,天亮正是激战之时,我绝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你在这里乖乖地等校长的援军接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