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还没注意到,如今放松下来自己都快被臭气熏晕了。
“我就是埋怨小姐!”诗文闹着小脾气,“小姐当时要是不站出去,早就和我们一块儿被放下山了,哪里用得着受这罪!”
“他们当初便是要找我,我若是不站出来,我们这些女子恐怕都要被那些匪人抓出去,何必连累无辜。”乔霏笑道,“做人做事还是要有担当才好。”
“诗文不知道那些大道理,只知道要我的小姐平安就好。”诗文扁着嘴流泪。
“好了,好了,大家都平安。”这么多日总算能好好洗个澡了,乔霏舒服地叹了口气,“我走之后你们就被放了?”
“那些坏人又关了我们两天,关在庙里的女人少了不少,常常能在庙里听到她们的哭叫,可又不知道被他们关到哪里去了,沈公子也不说,那些坏人看人不顺眼就给上一枪,我记得小姐的话哭也不敢哭,叫也不敢叫……再后来就被他们放下山了……”诗文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那些女人,乔霏闭了闭眼,沈绍隽为什么不说,她清楚得很。
“沈公子带我找到先生太太之后,就一个人上了山,他说要去找你,可又不让我说出去,我这几天可担心死了……”诗文从小就在乔公馆里伺候着,哪里经过这样的场面,这几天着实吓得不轻,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
“小姐,小姐……”诗文发现乔霏歪着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竟是在浴桶里睡着了,“真是的,这可是要着凉的啊……”
乔霏到底是被折腾了好几天,每日都绷着一根弦冷静缜密地面对一切,终于得救后也不由得放松下来,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小姐,你醒了?”诗文扶着她起床,“不如先用些粥清清肠胃吧?”
“好。”乔霏打了个呵欠,劫后余生,突然觉得宛若新生,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
“他们人呢?”梳洗过后,喝了一碗清粥,重又恢复精神的她开口问道。
诗文虽然是个娇憨的小丫头,可毕竟伺候她多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立刻轻快地答道,“那法巡捕房的差爷已经带着那个洋人主教回去了,听说那主教病得挺重的,得回去找好医生医治,还有一位杨公子和沈公子都还在客栈休息,先生太太都起来好一会儿了,让小姐休息好了便过去见他们。”
“好,”乔霏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杨天凡和沈绍隽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杨公子身上有好几处擦伤,不过大夫说都是皮肉伤,倒是沈公子伤得更重一些,听说骨折了呢。”
“什么!”乔霏脸色微变,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他那副小身板已经够弱不禁风了,自然是经不起昨日那番折腾,再想起她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是他为自己挡去大部分的冲击力,想必就是那时受的伤。
“小姐很担心沈公子?”诗文眨巴着双眼看着她。
“那是自然。”若是因为她,让这位“国宝”有什么损伤,她可担当不起啊!
诗文吃吃地笑了起来,再一想自家小姐初见沈绍隽时那副痴痴呆呆的模样,满眼都是暧昧的笑意,“前几日沈公子也很担心小姐呢,沈公子生得俊俏,声音也好听,人又好……”
她这是在说些什么?乔霏这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敲了诗文脑门一记,“你这小丫头想到哪里去了!”
“难道不是么?”诗文委屈而茫然地揉了揉脑门,“小姐担心沈公子,沈公子也关心小姐……莫不是怕先生太太不同意?”
“当然不是,”乔霏一哂,“你就是什么才子佳人的戏文听多了,脑瓜子里净装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缠绵悱恻,曲折离奇的故事?”
“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乔绍曾在她身后问道。
“爸爸,妈妈,”乔霏回头就见到乔绍曾和姚碧云朝她走来,随即甜甜一笑,笑得姚碧云柔肠百转,“诗文这小丫头缠着我说故事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