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三绺长须,长得贼眉鼠眼,一脸猥琐的侏儒小老头。而且更让他惊奇的是:这猥琐小老头身上还裹着一件极不合身,相对于他的身体来说,大了许多的天魔宗法衣。
“难道这老头是我们天魔宗的什么前辈高人?”江晨脑中冒出这个念头。
他望向这猥琐小老头,只见此人手中还拿着一面散发着黑色光泽的令牌。此人只有一尺多高,说是侏儒,其实都很夸张,身体大小看上去和婴儿差不多。他须眉皆白,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身上还有一些血迹,象是受了伤,形象狼狈之极。
看见这猥琐小老头后,江晨顿时目瞪口呆,这也不能说他大惊小怪。如此怪异之人,任谁见了都会惊讶之极的。
而这小老头看见他后,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正散发着黑色光泽的令牌,眼睛瞪得如滚圆,脸上的表情比江晨还要惊奇万分。
他眉头一皱,随即将小手一伸,只见从袖中立刻飞出数道黑色丝线,将江晨牢牢捆缚住。任凭江晨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
“小子!跟我走吧!”那小老头随即抓起他,一下子飞了起来,化为一道遁光消失在空中。
……
在离此不远的一个隐密的山洞中,这小老头在威逼恐吓,盘问了江晨一番之后,方确定他的身份来历的确清白,和天魔宗内任何大人物都没有瓜葛。
这时,他才告诉江晨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自己就是天魔宗的现任宗主天魔老怪。只是,如今他却被人暗算,只余了一个元婴逃脱,肉身全毁,现在已经命在旦夕了。
好在暗算他的人也被他打得重伤,不休养个半年是无法出来的,不然他也不敢在离宗派这么近的地方和江晨慢慢说话了。
原本象他这样的元婴期修士是可以夺舍重生的。但天魔老怪倒霉的是,他在年轻时,因灵根资质不好,夺舍过一个天灵根资质的散修,因此这一生无法再夺舍了。而失去身体的元婴是活不了多久的,再加上他身受重伤。所以,眼下他只有几个时辰的活命时间了。
“江晨,老怪我就跟你长话短说,我需要你帮忙,去杀了暗害我的人,替我报仇!如果你能答应,并按我的要求发下心魔之誓,我就把掌门信物天魔令传给你!还立你为天魔宗下一任宗主!”天魔老怪一脸恳切地说道。
“这个……宗主,您怎么找上我呢?要知道我可是才炼气期一层的记名弟子啊!您找八峰的峰主,或者宗派的几位长老不是更好吗?”江晨小心翼翼地说道。天魔宗宗主叫天魔老怪,这个他是知道的,不过象他这样地位的弟子,是肯定没看见过宗主的。
而且他也没那么冲动,一听要当什么宗主,就头脑发热地答应下来。这天魔老怪都是元婴期高手了。按他知道的情形,这不仅在汉国,就算是在荆州境内,都是属于可以横着走的人物了,可他竟然会被仇家杀上门来,弄得身死道消,自己一个不起眼的炼气期小修士,哪有什么能力帮他报仇,只怕十有**是去送死。
那天魔老怪一听,方长叹道:“江晨,你说的办法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宗派内的那些金丹期修士我一个都信不过,只有象你这样,才入宗门,无牵无挂,没有后台背景的弟子,我才可以信任……你可知道暗害我的人是谁?”
“暗害宗主的是何方神圣?莫不是和我们敌对的血影门的人?”江晨好奇地问道。
“不是血影门!真是他们我还没有这样睚眦愤恨呢,毕竟和血影门原本就是敌人,对敌人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不过份……可这害我的人,却是我最信任,最亲近的师弟——我天魔宗的大长老涂俊德!”天魔老怪咬牙切齿的说,脸上充满了深深的怨毒。
“这个……宗主,涂长老是个什么修为啊?”江晨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修为不高,也就是金丹后期而已!”天魔老怪怒不可遏地说道:“这家伙虽然是我师弟,但以前在我面前一直都执弟子之礼,对我恭顺之极,要不然我怎么会那么信任他,什么事都不瞒他?结果谁想到这家伙狼子野心,见我要突破元婴期了,担心我从此多出四五百年寿命,让他无法接任宗主之位。竟然在我闭关结婴之时,偷偷潜入我闭关的密室,暗中伏击,想杀了我篡夺宗主之位,执掌天魔令!”
顿了一下后,他干咳了两声,口中喷出两口鲜血,然后又继续说道:“那时,我刚刚结婴成功,身体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他又用了多种秘术制住了我的身体,想追问我的宝库所在。他却不知,我最恨那种背叛之人,宁可死也不会屈从于他,怎么会告诉他宝库在哪里……为了摆脱他的束缚,我索性便**自爆,然后趁他也被炸成重伤,无法行动之时,我的元婴才瞬移逃出了密室……结果传送出来,就恰好遇上了你!”
说罢,他两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气得满脸通红。
“噗……”江晨听到这里,却差点没站稳,趔趄了一下,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一眼前面的天魔老怪,暗想这猥琐老头莫非是因恨失心疯了,让自己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修士,宗派的记名弟子,去对付金丹后期的涂大长老?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