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战区,乱作一团,先是敌袭突然出现,紧接着就是大面积的拉肚子,山上山下,林中林外,一阵阵的臭气汇聚起来,一声声的咒骂汇聚。
看着拉肚子的下属,指挥官让所有人将从后勤补给领来的食物水源全部扔掉,只保留队伍来时的配备,毫无疑问但凡是在后勤部门领取了食物水源并饮用的人全部拉肚子,问题出在哪显而易见。
要个说法!
一辆辆临时救护车出现在战区之外,大喇叭内喊着只要宣布退出就可接受医疗。
所有被淘汰的人,此时唯一想做的就是抓住导演组的人狠狠揍一顿,太损了,演习还没开始就给大家下套,有必要这么玩吗?太无耻了,太无耻了,绝对不可以原谅,一定要狠狠揍他们。
噗噗噗!
子弹击中,黄烟升起,挂有消音器的远距离狙杀在黑夜之中展开,全部都是移动狙,都是各个军区各个部队的精锐,都拥有着光荣的历史和足够的荣耀,在今天这场合下谁也不想输也不能输,无论损失多少的队伍也绝不会放弃。
战斗,在演习开始前夜就宣告打响,也没人去纠结怎么会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也没人去纠结拉肚子的事,连演习未开始这件事也被直接忽略掉,战区内还没有被淘汰的人,想的是我要胜利我要给部队带来荣誉,任何的不公平和难以理解,自然有离开的兄弟们去为我们抗议。现在的抗议就意味着失去资格,战斗,无需任何理由。
观摩大厅内也是一片混乱议论声,桌上的电话都拿了起来,询问战区内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无人应答,观摩大厅现场的技术人员也没有答案,莫名其妙现在就打了起来,各个部队也根本顾不得外面的命令,你停止战斗就被迫挨打。真要是到了评估的时候没人管你那吃亏就吃大了。
张世东双手捧着一个平板电脑走了进来。很认真的边走边看,走到第一排写有他名字的位置坐下来,脚搭在身前桌上,身子缩在椅子里继续很认真的看着电子书。在他脚搭着的桌子上也嵌着电脑。可以手动操控切换各个监控画面。便于主要领导能够根据个人需求看到最想看到的画面。
看到他进来,声音顿止,短暂的沉寂后彻底爆发。纷纷向张世东发难。
“张将军,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张将军,导演组就是这么做事的吗?现在演习还没开始,已经乱作一团,你不该想办法去解决吗?”
“我想请问张将军,演习预案在哪里,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观看一下你手里那保密程度那么高的演习预案资格都没有吗?”
“那么多人拉肚子,导演组故意分发有问题的食物,你不觉得这太不人道了吗?战士们需要补充营养,需要进行食物水源补充,为什么导演组要下发那些有问题的食物?”
“还有,不是说纯粹的陆军精锐对决吗?陆航怎么出来了,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当导演组,哦不,当你张将军需要哪支部队被清理时,随时会出现远远超过人力抗衡的机械化部队,今天有武装直升机,明天是不是就有装甲车和坦克车甚至导弹车出现?”
张世东靠在椅子里,抬头看了一眼大屏幕,战区内彻底打乱了,不光是暗中的敌人开战,几支留在外面的部队被逼着进山后在黑暗中碰到,也不管是谁了,只要不是gps上的己方队伍,打也就打了,没的说,现在也不管是不是演习了,得先让自己‘活’下来,只有‘活’着才能继续下去,‘死’了也就没得说了。
战吧,什么演习,什么规则,什么忿恨,先都抛到一边,开战。
面对着质疑,张世东抬起头,指了指大屏幕:“过瘾吗?这才叫战斗,你们不是要演习预案吗?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两个字——没有。在战区内,随便你怎么做,战区内所有一切东西都可以利用,在这里有大批的仿真炸药,有一个陆航中队,有一个装甲步兵营,还有很多,这样打得是不是很过硬,都告诉你们了,还有意思吗?真正战争开始,敌人会告诉你什么时候开战吗?”
“另外回答一下你们的问题,仅此一次,我这个人很懒,有那时间不如休息一下。导演组说白了,就我一个人,剩下要么是炊事班,要么就是眼前这些监控组的成员,没有导演组没有演习预案,什么都没有。剩下的不用我说了吧,要什么都按规矩来,那弄个全军的演习干什么,自己在家里撒尿和泥玩多好,画面还好看,战斗还规整,没那么多的阴谋诡计,没那么多的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就是一个点,解释开了在场都是领兵的将领,焉能不明白练为战不为看的道理,这样的演习还是第一次看到,什么规则没有,除了画地为牢之外任由发挥,干的那叫一个热闹,全都乱了,除了自己队伍之外也不知道谁是友军谁是敌军。
大屏幕的一部分接通了燕京,诸多军委大佬正在燕京开会,听闻这边乱成一团,马上视讯接通,正好听到了张世东的解释,有这么多大佬在,后面那些质疑的人都暂时闭上了嘴,细听有道理,可又不愿意承认,担心这样的无所不用其极会出现意外,没了束缚没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