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边喝,张世东的消耗还不大,这源于他对于丛林作战的熟悉,生食对于他的肠胃没有影像,偶尔喝点蛇血吃点蛇肉,抓两条鱼弄点生鱼片,非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自虐的去吃老鼠虫子之类的,谁有好的享受会去故意恶心自己。
就算所有的贮备都消灭了,只要身上挂一个水壶,马甲内的营养液还在,他完全可以卸掉背囊,也能在丛林中继续生存,早上在参天大树的树叶上接一些露水就足够保证他一天的消耗,遂在储备满溢的情况下,他一点也不节约,偶尔还用塑封袋储备一些鲜血和生肉,在前面人残留的火堆中烤一点肉也很有成就感。
身上有一个扁壶的酒,与其说是喝的不如说是用来不时之需消毒的,没带烟,这也源于无名功法让张世东没有烟瘾,想抽的时候抽,需要不抽的时候也不会难受,为了不因吃巧克力过多和没有条件刷牙,他还在背包内放了一瓶漱口水,他可不想在深山老林中作战,弄得满嘴臭气。
别人是为了战斗而来,而他身上负重准备的装备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为了享受,这还是临时出发准备不足,不然他会有更为精细的准备,身上也会在不影响行动的状态下多一些更多的零碎玩意儿。
追了三天,那两支小队还是很谨慎,时不时的会停下来向来时的路再搜寻一遍,敌人越强大张世东越兴奋,在第三天的晚上。悄无声息的向着对方的栖息地摸了过去。
枪挂在脑后,身子绷着枪带。枪体搭在背囊上卷曲的睡袋上,手里拿着匕首,张世东摸到了对方岗哨的身后,见对方没有反应,连匕首都省了,一拧脖子,拖着对方的尸体消失在丛林之中,待到对方换岗时发现岗哨失踪又没有任何动静。整个小队慌了起来,后半夜处于愤怒和恐慌之中。
而张世东呢,将那哥们的尸体给挂在了一棵树上茂密的枝叶中,摸来了单兵口粮还挑肥拣瘦的将不爱吃的塞回去,完全没有一点暴露的觉悟,让敌人害怕的方式有很多种,无疑最残忍的当属一点点将对方折磨的精神崩溃。他现在做的就是让前面的人精神崩溃,在崩溃之前还抱有最后的希望,进而逼迫对方自己露出马脚。
丛林的清晨充斥着生命的力量,欢快的节奏会影响到每一个人,虫鸣鸟叫连行路的步伐都会轻松很多,深陷丛林之中的旅人。最理想的行军时间就是第一缕曙光笼罩丛林之际。
张世东用匕首刮着脸上的胡须,手稳的没有一点颤抖,刮完后轻轻一吹,黑色的胡茬随风飘散到地面,远处完全疯狗一般搜寻敌人的小队距离他仅有二百米。
“有点意思。胆子挺大。”
一翻身,从树枝上翻到树下。将消音器拿出来配在手中枪上,狞笑一声脚步轻盈的钻进丛林之中,在他经过的地方要不是仔细停下来细细查看,根本就无法发现这里有人通行过的痕迹。
从这边到另一边,望山跑死马的距离对于张世东来说就是一场晨练,蹲在高处从瞄准镜内望着在另一侧如临大敌的队伍,对方的通讯系统在这山区畅通,这本身就是一个值得搜集的信息。
噗!
当队长的眉心被子弹穿透过,整个小队疯狂的以战斗队型散开对张世东所在的方向展开无差别射击。
友邻小队昨夜遭到袭击,岗哨神秘失踪,今日这边遭遇枪击,难道后面有成队的敌人在进行阻击?
勒夫这几天是遭了罪,强健体魄支撑他在山林丛林中坚持下来,浑身上下却也是提不起半点气力,看着平日里娇柔火热的女优如今一身作战装备,眼神中有着冷冽的杀气,勒夫实在无法将两个形象重叠,想到自己还想当然的以为对方会是华夏那种三从四德的女孩,自己在外面玩一玩最后只要收心回来对方就会一直等待自己,现在看,太自大了。
“我不想伤害你,只希望你的家族能够为我们准备足够多名额的永久居留权,我想你应该明白,杀人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的简单,我不想你受伤害,你最好放聪明点,这里距离最近的人类聚集区有几十公里,你也看到了,在这深山老林中,以你的能力别想逃跑穿越山林离开。”印小雨将帽子正了正,手中的ak在勒夫的后背顶了一下,不管怎么说都有一段感情,对方强大的床上功夫也曾让她无比满足云里雾里,此时她也不想伤害他,只要他听话。
与印小雨相貌有七分相似的印小东身上的戾气则重了很多,以边金勇的傲气在他的面前都不敢摆谱,一路上只要是他下达的命令会无条件的遵从不打折扣的完成。
脸色凝重的印小东对着所有人说道:“麻烦大了,后面有人追来了,该是小雨那东西引来的人,当时被狼群围住,你们说的那个男子绝不是一般人,能在车子移动中如此精准的射击,娘的,真晦气倒霉。”
他们觉得晦气倒霉,张世东则被他们的实力‘惊喜’着,被狼群围住的时候他们身上该没有足够的武器,以他们能在山林间如此专业的穿行,面对一群狼,如果手里有着足够多的弹药武器,自己都不需要出现,他们就会非常轻易的解决掉麻烦。
运道,真的会在某个瞬间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