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骗你,必遭天打雷劈。我曾听主子说,他之所以退下了战场,就是因为不喜欢那种屠杀的感觉,他想过清净点的日子,便辞了官卸了甲回乡下来了。不过我倒是觉得主子另有隐情……”
顾云皓听着有些意思:“什么隐情?”
小绿坐下来,让雪儿坐在自己大腿上,继续方才的话题:“爷您有所不知,主子这几年的身子都不怎么样,您大概只知道他有季节性腿酸的毛病,其实那还算是小事。主子身上到底有多少毛病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我们这等下人了,主子是断不肯告诉我们的。我和大绿也只是从王大夫那听来的零星片段,现在也记不得了,只知道确实不少,听了心里发寒呢。”
小绿尽量缓和着语调,毕竟雪儿在场,这娃聪慧着呢。
顾云皓本也是坐下来的,但听罢这话便坐不住了,直起身来满屋子绕着走,也不待歇歇。
“看来都是先前打仗时烙下的毛病了,他竟是一个字没跟我说。”顾云皓心里有些阴霾,苏放是不信任他还是怕他担心,为何如此讳莫如深?他辗转思忖,忽地发觉,其实自己也是在瞒着苏放的,有些事情,当真瞒着比说出来要好很多。只是苏放瞒骗不了自己一辈子,因为大绿小绿这两个奇葩家仆,总是会一不小心抖漏了他的家底。
“爷?”
“嗯?”顾云皓转身过来。
小绿道:“这事您可别说是我与您讲的,不然主子肯定怪罪,我还想好好跟着您和主子呢。”
顾云皓点点头,示意明了。
两人在屋子里又是谈了一阵,后来实在无所事事,便开始教雪儿说连贯的话。苏放说官爷有可能会进来,可到底是没进来,甚至连个人影都没见着。顾云皓心里是清楚的,以苏放的本事,还有什么摆不平的。只是后来闹出的一幕,倒让顾云皓有些莫名其妙了。
不知过了几许,苏放总算是进了屋,脸色却是不甚好看,灰灰沉沉的,不知遭了什么事。这脸色莫名给顾云皓带来了一丝紧张,他示意小绿把雪儿先带出去,他要和苏放谈谈。小绿很快出了屋。
苏放沉闷地坐在凳子上,脸色依旧不好看。
“怎么了,是不是事情出了什么岔子?”顾云皓试探着问。
苏放微微点头,竟是一点不犹豫地便说了:“那帮官爷竟个个都不是吃素的,给他们银票都不收,说是上头的意思,今年一定要把人招齐,少半个都不行。”
顾云皓听着有些玄乎:“真是如此?”他方才听了小绿的一番说辞,现在再听苏放的言论,倒觉得有些前后不一了,可他不敢说出金牌的事,只好静静听苏放的陈词。
苏放的眉头挤到了一处,一副难以形容的苦涩感,只说:“官爷说了,你明个就得走,一刻都耽搁不得,要不然得挨罚,我也跟着罚。”
顾云皓觉得有些古怪,不做言语。苏放抬头看看顾云皓,继续道:“云皓,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咱就把正事办了吧,要不然又要拖一个月,那可得熬死我了。”
听到现在,顾云皓终于恍然了,他不由扑哧一声,敢情苏放是在耍他玩呢,原是为了**一事,竟然编出这样的谎话来,也真是苦了他了。
苏放还不知情,傻傻问:“你笑什么,这般严肃的事情,你怎笑得出来?”
顾云皓真是不知该如何接话了,苏放演起戏来,还真有那么一套,他将苏放揽入怀中,双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摸起来,终是在腰带里边碰到了一处硬物,他忖着,那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金牌了。可顾云皓没有拿出来,他想顺着苏放的意演下去,便道:“我笑是因为我放开了,服役便服役,我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些东西,以前我便是当兵的,这么多年走过来了,早就习惯了。”
苏放闷不做声,也不知在想什么。
顾云皓知他心思,继续道:“你要做便现在立刻做。方才被大绿扰了心思,现在事情都定了,也不怕有外人干扰了,来吧,我满足你。”
苏放吃惊不已,顾云皓这是第一次这般爽快,他都快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待苏放多做反应,顾云皓便把他拉上了床。他觉得是时候了,苏放这般熬着,也不容易。
衣衫很快退得干干净净。苏放是第一次这样在青天白日赤条条地展现在顾云皓面前,他有些畏缩,不想黑夜里那般爽快。顾云皓看到了他满身的疤痕,横的竖的,有些触目惊心。
苏放看到云皓蹙起的眉头,他不由蜷缩起身子,脸上没有红晕,只有不堪和懊恼。
顾云皓能不知道苏放的心思吗?这个人,似乎永远都在嫌弃自己,可他在自己眼里分明那么棒,几乎无可代替。
掰过他的肩,顾云皓低头吻上了苏放的唇,温热粘腻的口水立刻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互相传递。苏放渐渐展开身子,双腿也不由自缠上顾云皓的身,有意无意地摩擦着。
顾云皓曾经幻想和一个女人上.床,但他却不得否认,没有哪个女人有苏放这般热情。他喜欢这个人,不,不知是喜欢,可能还有珍惜,有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