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当时太绝决,若他当时对花暝司心存半分仁慈,她也不至于一命换一命,。
他喜欢她的银发,银亮如缎,美丽,凄艳,灵幻,清雅如雪。
但是以前的她,黑发如墨的她,才是健康的,暖如阳光,朝气蓬勃。
这头银发,虽然美,却是伤,也让她蒙上几分忧郁的气韵。
他一直避讳谈及这件事,并暗令让尚宫局的人搭配她的银发裁衣,置办合适的首饰,禁止宫内所有人议论她这一头银发。其实,他一直都想弥补,机会早就摆在眼前,他原以为她会服用皇甫乐荻研制的药物,却没想到,她竟会因为他而放弃。
“阿斯兰,你有没有想过,我若白发变黑,恐怕也会为你和孩子们惹来非议。许多人传言我是妖孽,世间多出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影儿,已经是有口难辩,若是我白发再变黑,恐怕会……”
“我何时怕过这些?狼人,吸血鬼,本就是天生的妖孽,不是么?”
见她情绪稳定,他这才在她身边躺下来,让她依进怀中,“我只希望你能健康,开心,恢复以前美丽且不被人指指点点的样子。”
“你若真的想我恢复黑发,我会每日坚持服用药丸。但是,你要记住,我变黑发,都是为你,而且,只为你,不是为其他人。”
他忙补充一句,“酒中加了药丸,还要加沁骨香才能有效,唔……”
他的话没有说完,反被早已无法忍耐的她封堵双唇,洁白地贝齿,惩罚似地小口小口,啃吻着他蜜色的唇瓣,这惊喜的鼓励,再次点燃他偃旗息鼓的欲火。
粗犷地低吼一声,他翻身压住她,牢牢将她困在身下,深沉凝视着她的绿眸爱恋灼燃,让她期许,更让她心悸不安……
哄女孩子开心,并非一项简单的事。
隔着桌子,昊坐了半个时辰,小屁股已然有些麻痛,他却还是只能和蒂娜大眼瞪小眼。
罗雅静和追风这对儿夫妻,也相对而坐,从旁等候着,喝着茶,吃着糕点,顺便负责监督昊的认错,但是……等候许久,却不见这别扭的臭小子开口,而罗雅静已经开始打哈欠。
她不耐烦地忍不住提醒,“昊皇子,陛下有圣旨在前,我拜托您做事不要拖泥带水,蒂娜郡主已经不哭了,就算您没本事逗她发笑,也总该道个歉呀!”
好吧,就算这高傲的臭小子不懂道歉,放个屁也是好的呀。她已经快闷出病了,早知干耗这半天,她才不要多管这费力不讨好的闲事,回房去与追风柔情蜜意也比在这儿发呆好。
昊支支吾吾,半天挤出一个字,“我……”
他不会逗女孩子笑嘛,他是太子,他不开心了,别人哄他还来不及,哪轮得到他哄别人?这该死的肥妞,遇上她,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邪霉!
太白金星已经在他身上慢吞吞地爬了几圈,最后,小脑袋搭在他肩膀金灿灿的翘首护甲上休憩,似乎也已不耐烦于主人缺根筋的性子。
追风也忍不住催促,“昊皇子,您若是再不逗郡主开心,末将和雅静如何去向陛下与皇后娘娘复命?您也看到了,皇后娘娘今儿可不太高兴呢,您若是做不到,恐怕就不是擦地,罚站,这等小惩罚了。”
“这……你们容我想一想嘛,我……我哪知道蒂娜喜欢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她才能发笑呀。”早知有如此苦果,打死他也不会用太白金星吓她。
罗雅静眼皮开始打架,很不文雅地打了个大哈欠,勉强打起精神,凑到蒂娜面前,瞧着娇滴滴的小女娃,柔声说道,“郡主,您想怎么罚昊皇子才开心?你说三件事,让他去做,就算惩罚过了,如此可好?”
蒂娜早就哭得累了,若非罗雅静和追风都在,她也不会强撑着淑女仪态,陪昊端坐在这里,其他书友正在看:。“好吧,我也困了,也不想你们陪我苦熬着。”
“还是郡主善解人意。”追风眯着眼睛对蒂娜赞赏一笑,转头看向昊时,却为他奉上无限同情,“昊皇子,做男人不容易,和女人过不去,有你受的了。”
昊皮笑肉不笑地讥讽,“看样子,追风将军是过来人呢。”
追风却并无怒色,和罗雅静相视一笑,反而甘之如饴,“末将的确是过来人,不过,也幸亏末将从来不拿蛇虫鼠蚁的恐吓雅静。”他又对蒂娜保证,“郡主可以说出条件,末将和雅静自可作为你的证人,若是昊皇子做不到你所说的三条,我们定会找陛下与皇后为你讨个公道,不过,前提是,不准提取消婚礼之事。”
经过今日的洗尘宴,蒂娜已经懂得分寸。
“我要昊皇子做的事情很简单,第一件事,我要他给我唱一首歌,就是懿公主常常唱的那首《小毛驴》。”
昊顿时竖起剑眉,“你让本太子给你唱《小毛驴》?幼稚!”
罗雅静忍不住拍桌子,“臭小子,拿蛇吓人就不幼稚吗?”
他可是堂堂男子汉,却被要求唱《小毛驴》,他是哪里像毛驴?还是哪里长得好欺负?昊又怒又,小脸气得铁青,“这……这不一样呀。”